第八节(1 / 1)

其实,把阮少雄故意安排在右边,并不是黄鳝彪的意思,而是他这帮手下,早就看不惯这帮“锄奸队”的所作所为,今天逮住个机会,宣泄一下情绪,黄鳝彪只好装聋作哑,当着没看见。(八一?〈<小[〈说[(<网〔w〉w]w?.]8)1〉zw.com

“阮兄弟这次来,不是又看中我们之中的哪个脑袋了吧?”黄鳝彪用手里的烟杆,指了指下面在座的小头目。

阮少雄听到黄鳝彪话里有话,身体不自在地在椅子上左右蹭了两蹭,说:“哪里!哪里!这次来,不是为了共党嫌疑人,而是为了真正的**、解放军。”

“喔……这么说,老子秃子岭,在阮队长眼里,已经是**、解放军了。”黄鳝彪故意嘲讽道。

“你看看!你看看!总寨口说话就是这么幽默,大战在即,还能给兄弟们讲笑话,小弟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阮队长,一样!一样!”

“这次兄弟来,可不是针对你们当中的什么**,而是应对飞虎队的什么分队长。”阮少雄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来意,他很清楚黄鳝彪知道这个消息,并不想拐弯抹角。

“喔,阮队长是说****飞虎队的分队长要来老子秃子岭,对吗?”

“正是!”

“阮队长,****飞虎队再怎么厉害,他一个小小的分队长,能长出三头六臂,敢一个人闯老子秃子岭咩?这不等于找死?”黄鳝彪不以为然,“或许,这是****搞得宣传攻势,故意扰乱、分化、瓦解我**救**同盟未尝不可的?”

“总寨口说的极是。不过,我们也要提防****使诈,就像你说的那样,分化我们雒十岭的**同盟,**是什么人?你我心里都很清楚,为了达到目的,都是一些不怕死的人,不要说是一个人,就是剩下半条命,他们也会完成使命,义无反顾的。”

“看来,阮队长比兄弟更了解**啰?”

“那当然!兄弟跟他们斗,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宿敌呀!宿敌!兄弟。”

“我知道,阮队长是保密局龙城站的元老了,与**打交道多年,深有体会,深有感触啊!”

“正是!所以,我们不得不防。这小子若是来了,总寨口打算如何处置?”阮少雄用阴森森的眼光望着黄鳝彪。

黄鳝彪狡猾,并没有自茧手脚,封死自己的退路,而是把这个问题,推到自家兄弟身上,他自己不回答问题,反而问堂里的弟兄们:“各位兄弟!要是飞虎队分队长来了,你们打算怎么干?”

“依老子脾气,一不做,二不休,老子就杀了他刻。”马边炮吼道。阮少雄听闻,竖起大拇指,表示赞赏,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八壹中文網

“没成!没成!哪里使得?俗话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杀了他,传出刻,江湖上说我们黄十军不讲江湖道义,今后如何混下刻?没做的的,除非他带领飞虎队攻打我们,我们就跟他面对面,拼个你死我活,才是英雄。”韦二混说。

“我讲老五哇!不是更子讲的波。跟**讲什么仁义道德?**是官,我们是匪,自古官匪不两立。”马边炮道。

“我讲你是乱放炮了。你没懂的!就拿****的阮队长来说,他以前是官,现在怎么样?叫匪!”阮少雄一听气都炸了,怎么能这样打比喻的呢?正要火,怒斥韦二混,被黄鳝彪扯住,指指这些人,意思是说:听听也好。阮少雄忍住气,好啊!老子正愁找不到对党国意志不坚强的人,你算一个。阮少雄恨恨地咽下一口唾沫。“我们最有势力,兵多将广的郭连长官,过去是土匪出生,后来被国民政府诏安了,不是当上了国民政府的官,保安团团长了吗?所以讲,在我们广西这个地方,莫要提什么官匪的问题,官就是匪,匪就是官,懂咩?”

“你在帮**讲话么?老子毙了你!”阮少雄实在看不下去了,站起身,就要掏枪,被黄鳝彪摁住手,灭火道:“阮队长息怒!这个鸟仔讲的没有恶意,说的都是实话,都是历史,你和郭长官过去不就是这回事嘛?”

阮少雄无奈,只好作罢。

众人说来说去,没有结论。黄鳝彪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他要的就是这种没有定论的结果,为他将来选择预留后路,不至于被阮少雄“绑架”,一条路走到黑。

正当黄鳝彪一伙为如何应对肖武争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随着门外一声:“报告!”,一个土匪走近黄鳝彪,贴着耳朵,低估了几句,黄鳝彪听后脸色大变,脱口道:“什么?飞虎队分队长肖武来了?”

听闻飞虎队分队长肖武到,不仅是黄鳝彪身边的阮少雄楞了一下,就连刚才还争论得沸沸扬扬的众寨口头目,也变得鸦雀无声。

“真敢来呀?”阮少雄不由得将手摸到枪把上,身后的两个卫兵,“刷”一声,同时将枪口对准了门口方向,随时等待阮少雄的命令。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不要说解放军与秃子岭是剿匪与被剿匪的关系,这**与国民党本身就是水火不相容,肖武这个时候闯进来,这叫黄鳝彪咋办?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黄鳝彪一咬牙,喊道:“有请解放军飞虎队分队长肖武进见!”

这黄鳝彪真是狡猾。本来是专门有一个人负责大堂传话的,黄鳝彪却故意撇开,直接由自己亲自喊话,分明就是暗地里给手下传递一个信息,说:“这是老子的意思,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坐着看好戏。”阮少雄不了解秃子岭的规矩,自然蒙在鼓里。

肖武、苏成、林义、覃永生已经到了寨楼门口,听到招呼,正要进门,被守门的寨兵拦住,只让肖武一个人进去。让分队长一个人进去,太危险了,那怎么行?覃永生、苏成、林义急了,要硬闯进去,被肖武制止,说道:“你们就在外面等吧,黄鳝彪不敢拿我怎么样的。”说罢,随土匪进入大堂。苏成、林义、覃永生相互对视一眼,手摸向枪把,只要里面有情况,三人立即冲进去救人。

肖武昂挺胸,大踏步地穿过虎视眈眈的人群,走向黄鳝彪。

“给肖队长看座!”寨兵抬上来椅子,黄鳝彪指指自己左边的位置,寨兵放下椅子,退了下去。

阮少雄眼睛鼓鼓地盯着左边的位置,心里骂道:“他娘的你黄鳝彪!左边的上位,不给老子,原来你是留给**啊!分明有投共之嫌?”其实,这也不能全怪黄鳝彪。本来黄鳝彪是想奚落一下阮少雄,告诉他,你不受我们秃子岭欢迎喔,没料到肖武来得这么快,只好把左边的上位让给了肖武,这一举动,在别人眼里,当然是肖武比阮少雄更受欢迎了,难怪阮少雄不满!

“解放军飞虎队二分队分队长肖武,这里有礼了!”肖武双手抱拳,向众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坐下。

黄鳝彪手里握着烟杆,指指肖武、阮少雄两人,对众人说:“今天我们秃子岭蓬荜生辉啊!一下子请到两位重量级人物,一个是解放军飞虎队的肖武队长。”肖武再次起立拱手致意,“一个是**救**‘打虎队’的阮少雄队长。”阮少雄极不情愿地站起身,勉强拱了拱手,坐下,“两位长官的到来,是我秃子岭的莫大荣幸,凸显了两党对我秃子岭的重视,我等受宠若惊,甚感荣幸,再此,对二位的光临,表示欢迎!对二党的器重表示感谢!”黄鳝彪带头鼓起掌。

众人鼓掌之后,黄鳝彪一手转着球,一手拿着烟杆,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继续说道:“二位长官,此次不期而遇,到访我秃子岭,当然有话要对弟兄们说了。俗话说:一仆难伺二主,一女难嫁二郎,还有……”黄鳝彪假装想一想,“对了!还有什么‘一山难容二虎’,对,就是这么个意思吧。就是说,你们飞虎的也好,打虎的也罢,谁说得有道理,谁更有实力,我们秃子岭就听他的,就跟他走!这就是我们‘舍善堂’的意思,兄弟们!你们说,老子说得对不对呀?”

“大哥说得对!我们全听大哥的!谁家厉害,我们就跟他干,谁家强大,我们就跟他混,我们不亏呀!哈哈哈……”众人狂笑着,他们总算听明白了总寨口的“良苦用心”,更为左右逢源,感到高兴和满足。就让他们飞虎的和打虎的斗去吧,我们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何乐而不为?这下,这些人刚才还紧张兮兮的表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副舍我其谁、事不关己的表情,躺靠椅子养神的,跷二郎腿的,玩手指的,闲聊的……一副满不在乎,看热闹的架势。

秃子岭上的匪头正瞅着看热闹哩,这出戏是飞虎的遇上打虎的,谁家厉害,谁家强?好戏正在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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