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之事后,顾彦临便鲜少再去瑾临宫。他承认他怕了,并非是怕莫子菲,而是怕连累妹妹和那些丫鬟再被责罚。莫瑾临对手中的《礼经》早已倒背如流,几日便抄完了。“母后,儿臣抄完了”莫瑾临把工整的书本递到莫子菲面前。“嗯”莫菲菲看了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母后,今日天色正好,儿臣可否能出去走走?”
莫瑾临这几日整日都呆在寝宫,有些难受。“恩,汝去吧”今日的莫子菲面色红润,心情不错,应的很快。“汝可知这宫中哪儿可去,哪儿不可去?”
莫子菲叮嘱到。“儿臣明白”莫瑾临欢快地眨了眨眼“那儿臣告退。”
此刻的莫瑾临如同脱缰的小野马般欢快。不知哥哥近日在做何?亦不知他近日可否学了新学识。莫瑾临踏上青石小路,朝着彦临殿走去。“奴婢拜见太子殿下!”
春桃冲着顾北临行礼问安。莫瑾临并未想到会在此处遇到顾北临。“拜见,皇兄。”
不知皇兄在哥哥的寝宫外做何。“恩,平身吧!”
顾北临高傲地对着众人摆了摆手。“皇兄,尔来哥哥的寝宫做何?”
“哼”顾北临听出莫瑾临语气中的诧异,冷哼一声“孰规定这彦临殿只准汝来了?”
“皇兄误会了,吾并无此意。”
莫瑾临绕过顾北临,转身向彦临殿走去,作势敲门。“他不在。”
莫瑾临自然知道顾北临口中的他指的是谁。那尔还在这此做何?莫瑾临轻皱眉头,一脸疑惑。“那好吧,皇兄,皇妹便先行告退了!”
“走吧,汝快着走吧”顾北临急切地驱赶着莫瑾临。莫瑾临心中甚是疑惑。皇兄今日行踪诡秘,话语间显然有些心虚,此时又急着赶吾走,吾到要看看他要在这此做何。莫瑾临抬起裙摆,蹑手蹑脚地藏进一旁的矮树丛。顾北临左顾右盼,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确认四下无人后,轻轻地拉开顾彦临关兔子的木笼子。“可算是让本太子捉到了!”
顾北临一手提起兔子的耳朵“今日呐,本太子要红烧兔头!”
“吱吱”手中的白兔吃痛,不停地扑腾着。“放手!”
莫瑾临气鼓鼓地从矮木丛跳出来,盯着顾北临手中身体扭曲的小白。“啊!”
顾北临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吓了一跳,大叫一声,愣在原地。“汝,汝不是走了吗?”
“吾让尔放了它!”
“吾 就 不 放!”
顾北临定了定神儿,捉兔子的手紧了紧,挑衅到“汝能拿吾奈何?”
“不放,吾便把尔手剁掉!”
莫瑾临瞪圆眼睛,眼眶微红,不服输地威胁到。“哈哈哈哈,来呀!吾可不怕!”
尔敢剁掉吾的手,母后定会剁掉汝的首。见顾北临无论如何亦不肯放手,莫瑾临用尽全力,把面前的人推到在地。“吱吱”顾北临手中的兔子挣脱束缚,应声而逃。“汝敢推吾!”
顾北临从地上爬起,扑向莫瑾临,二人立马扭打在一起。男女之间,力气自然悬殊。顾北临亦丝毫不顾及身下的人是自己的亲妹妹,一拳抡在莫瑾临的嘴角。“哎呦,二位殿下莫要打了!”
一旁的丫鬟侍卫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急忙上前拉开二人。“这可如何是好,公主殿下汝出血了!”
春桃看着莫瑾临嘴角渗出的血液,腿脚一软,瘫坐在地上。“无事,吾无碍!”
莫瑾临感觉嘴角有些吃痛,伸手擦了擦,果然有血。拉起地上的春桃,宽慰到“宽心,吾不会将此事奉告母后的。”
这事若是被母后知晓,她们这些丫鬟必会受到责罚。“若是母后问起,便说是吾自己摔的。”
“汝!甚好!”
顾北临气愤地指着莫瑾临的鼻子“吾记住了!汝给吾等着!”
说罢,便气愤地转身离开。“汝等去瞧瞧小白哪去了?”
莫瑾临一心想着顾彦临的兔子。莫瑾临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是!”
等到捉回兔子,莫瑾临这才安心地向自己的寝宫走去。本以为此事便这样过去了。没想到,偏偏天不遂人愿。顾北临恶人先告状。“跪下!”
莫瑾临刚踏进寝宫,便听到莫子菲一声责令。莫瑾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轻声说到“儿臣拜见母后。”
“来,汝来,看看汝干的好事。”
莫子菲拉起莫瑾临,指着顾北临的胳膊说到“为何推汝皇兄?”
“母后!她不仅推吾,还说要剁了吾的手!”
顾北临继续添油加醋。“他要食哥哥的兔子!”
莫瑾临有些委屈,明明自己也受伤了,母后为何丝毫不在意。“只是一只兔子,又并非汝的”顾北临理直气壮“汝为何胳膊肘往外拐!”
“吃里扒外的东西!别忘了孰才是汝亲哥哥!”
顾北临气鼓鼓地继续咒骂着。“好了!”
莫子菲被二人吵的有些头疼,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带太子殿下去上药。”
莫子菲看向太子殿的宫女。“是!”
“为了小小一只兔子,便伤害手足兄长?”
莫子菲紧皱着眉头,看向莫瑾临。“恩?本宫问汝话呐!”
一句疑问,语气说不出的清冷。“不,不!”
莫瑾临吞了吞口水,那句“不公”始终徘徊在嘴边“并非如此。”
莫瑾临不知,明明她和顾北临同为莫子菲所生,莫子菲却如此偏袒顾北临。“汝这是不服?可是心中有怨气?”
莫子菲死死盯着莫瑾临倔强的小脸儿。“并无,儿臣不敢!”
莫瑾临摇首,冲着莫子菲苦涩一笑“今日之事皆是儿臣一人之错。”
“儿臣知错了,认罚。”
“恩,知错便好!”
莫子菲很满意莫瑾临的回答“母后并不想汝二人手足相残。”
“汝同太子,一母同胞,理应同心,一同对外敌!”
“母后,可要罚儿臣?”
莫瑾临感觉有些累了,心里只想着快些结束这闹剧。“随便抄些《诗经》吧,母后希望汝记住吾今日所说的话。”
莫子菲说罢,走出了瑾临宫。莫瑾临瘫坐于竹席上,抱臂苦笑,如同被人抽光了精力。守在外面的顾彦临见莫子菲离开,这才进了瑾临宫。他大步向前,看着莫瑾临红肿的嘴角,甚是心疼“疼吗?”
“哥哥。”
莫瑾临抬首,看到来人,甚是开心,心中的阴霾亦散了许多“吾不疼。”
“哎呀!”
说话间一激动,扯动了嘴角的伤口,莫瑾临痛呼。“呲”莫瑾临倒吸了一口凉气。“汝小心些!”
顾彦临伸出手,轻轻擦掉莫瑾临眼角渗出的眼泪“还说不疼。”
“诺,吾拿了药,汝自己擦些。”
顾彦临从怀中拿出一瓶药,放在莫瑾临面前的桌案上。“好”莫瑾临颔首。“汝今日为何同他打架?”
打架便打架,还打输了。“皇兄他要食了小白”莫瑾临气鼓鼓的,一脸委屈地告状。她知晓,顾彦临是这宫中唯一一个为她撑腰之人。“汝这笨丫头”顾彦临伸手揉了揉莫瑾临的脑袋,一脸宠溺“日后莫要再招惹他,汝又打不过。”
“他日后若是再欺负汝,汝直接同哥哥讲便可。”
“恩恩,吾知晓了。”
莫瑾临开心地眨巴着亮晶晶大眼睛。“汝宽心,哥哥以后定会照看好小白的。”
日后,吾定会照顾好汝和小白,不会再让汝等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