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玉眸子一转,跑到杨翠翠身边。 “娘,让张员外的人来抓她。”
杨翠翠其实也挺怕初筝后面那几个,不过是有外面张员外的人给她壮胆。 听见江玉玉的话,杨翠翠觉得有道理。 出去和外面的人说了几句。 外面的人果然带着人进来。 对方人多,压根没把初筝和那几个土匪放在眼里:“就是她是吧?”
“对对对,这就是新娘子。”
杨翠翠赶紧附和。 “去,把人给我带上轿子。”
对方挥手。 后面的家丁,立即上前。 初筝后退一步。 几个土匪跟着她退。 动作齐整得仿佛经过训练。 初筝:“……” 你们退个锤子啊!! 初筝幽幽的看他们:“干什么你们?”
“他们不是来接你成亲的吗?”
土匪很耿直。 “我像是要嫁人的人吗?”
我请你们来干什么的!! “……”女人不嫁人想干什么啊?! “拦住他们。”
初筝气得胃疼,但是要保持大佬的身份,只能绷着脸。 “哦。”
几个土匪站出去,一字排开,将初筝挡在后面。 张员外家的家丁,还真被吓到,稍微停顿下。 土匪扭头又耿直的问:“死的还是活的?”
他们是土匪,杀人掠货是正常操作。 初筝看看天:“现在是白天。”
大白天杀人,想吃牢饭啊! 土匪不解:“所以……死的还是活的?”
初筝冷漠脸:“活的。”
土匪:“……”晚上就可以是死的,了解了。 家丁:“……”这群人是傻子吗? - 张员外的家丁有点功夫,可是比起能杀人掠货的土匪来,还是差太多。 就算人数多一倍,也被挨个扔院子。 村子里没干活的,此时早就围了过来,指指点点的讨论着。 初筝带人进村,不少人都瞧见了。 “这丫头不想嫁,竟然找这么多人,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钱。”
“这几天她不是经常去镇上,不会是在镇上找到什么靠山吧?”
“不可能吧……” “得罪张员外,那可没好果子。我听说张员外有关系来着,今天她闹出这么大的事,张员外能饶了她……” 被扔出来的人,相互搀扶着爬起来。 他们可不敢再进去。 那几个大汉,简直是要命的打法。 浑身上下都快散架了。 “江家大娘!!”
领头的人气急败坏:“你这是什么意思?说好的没问题,这就是你的没问题?你不能收了钱,现在给我弄这么一出啊!”
杨翠翠和江玉玉吓得不轻,这些人打起人来,竟然这么凶。 听见领头人的质问,杨翠翠急忙解释:“我……” “你什么?”
“这不是我安排的。”
杨翠翠急切的撇清关系:“是这死丫头,我……” “我从来没说过我要嫁。”
初筝出现在门口。 女孩子眉眼间的冷意,如冬月初雪,寒意渐起。 杨翠翠气不打一处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有什么资格反对?”
初筝睨向杨翠翠:“我父母死了。”
“我是你大娘,我就是你长辈!你就得听我的!!”
杨翠翠那大嗓门,震得众人耳膜都疼。 “你拿我卖钱,我还得配合你?你当我傻?”
杨翠翠之前可不就是当原主傻吗。 现在还想拿我卖钱。 狗东西做梦呢! 得想个办法,把她给卖掉。 【……小姐姐我请你阳光一点,不要这么阴暗好吗?】王者号语重心长的提醒。 我觉得我很阳光。 【你哪里阳光?】你踏马从里到外都是个黑的!! 长得阳光。 【……】你就是一个面瘫好吗?! 我都没做掉她,只是卖掉她,证明我有进步,我很棒了。 【……】你棒个棒槌! 王者号气得冒烟。 - 杨翠翠还在继续说:“我那不是为你好……” 这样的为我好,我好害怕。 求你不要为我好。 初筝心底吐槽吐得欢快,面上却一点表情都没有。 “行了你们两个,我不管你们怎么回事,今天你必须跟我走!”
领头人听不下去,打断杨翠翠,态度强硬。 初筝抢在杨翠翠之前:“我不会跟你们走,这事跟我没关系,谁说的亲,谁上花轿。”
杨翠翠一张脸不知是气红的还是羞红的。 她都多大年纪了。 还上花轿! 这贱骨头竟然说这样的话,简直是目无尊长、不知羞耻! “或者……”初筝语调微微拖长,冷淡的目光落在江玉玉身上:“你们带走她也可以。”
江玉玉脸色一变:“不……跟我没关系。”
“张员外要的是你!”
领头人道。 这附近的都找遍了,就找到这么一个生辰八字合的,用来冲喜,别人哪里行。 “哦。”
初筝冷漠脸。 那他要去吧。 当我是东西这么好要,糟老头子真是坏得很。 “你……” 初筝后面的土匪这次很有眼力劲,齐刷刷的上前一步,气势汹汹。 “还想挨打,你们就继续来。”
我一千银两请来的土匪很乐意奉陪。 自己的人被扔出来的那一幕还在眼前,领头人被吓得往后退一步,后脊升腾起一阵寒意。 这一家子好样!! 他咽了咽口水,指着杨翠翠放话:“今天这事,你们给我记住了,我一定会告诉张员外。”
“不是,你听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
领头人不听:“走。”
领头人转身离开,那两箱聘礼也带走了。 完了。 杨翠翠脑中闪过这么两个字。 得罪张员外,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杨翠翠想到罪魁祸首,心底愤怒如火山喷发:“江初筝!!”
“让她闭嘴。”
土匪们跃跃欲试:“弄死吗?”
初筝冷漠脸:“打晕。”
能做掉还用你们。 - 江大生接到消息,从地里匆匆赶回来,看见的就自家媳妇躺在地上。 院子里乱七八糟,江玉玉守在杨翠翠旁边,一副吓坏的样子。 而初筝房间,不时有身材魁梧的男人进出,搬着东西。 初筝坐在院子阴凉处,闭目养神。 “怎么回事?”
江大生满头雾水。 “这些人是谁?”
江玉玉脸色惨白惨白的:“不……不认识,他们跟初筝回来的……” “跟她回来的?”
江玉玉点头:“爹,她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