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人话。“算你有眼福，”鹿晚说，“想看我穿婚纱，恐怕这辈子只有这一次。”
时慕野眉心微蹙，有些话想问，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只认真盯着她的头发，帮她细心整理着散下来的碎发。“你倒挺熟练，”鹿晚往后看了一眼，“随身带着皮筋？”
“我车上捡到的，是你不小心掉的吧。”
时慕野漫不经心。“怎么能肯定是我，万一是别的女人故意留下的暗号，你随随便便用在我的头发上，不太好吧。”
马尾绑好了，虽然手法不太对，松松垮垮的风格倒挺符合现在鹿晚的状态。时慕野顺手捏了捏她的发梢，“我的车除了你没有其他女人坐过。”
依旧是漫不经心的语气，这一句，鹿晚却听进去了。瞬间语塞。行，算你厉害。她已经无话可反驳，没想到时慕野又接着补充了一句，“哪怕是时欢，一年也坐不了两次。”
即便鹿晚隐藏得很好，时慕野还是感觉到了她脸上微微的笑意。连眼神都跟着明亮了几分。“太阳落山后气温很低，快回去换衣服，别感冒了。”
时慕野搂了一下鹿晚的肩，几秒后又放开，带她回金珠家换衣服。早上家里只有金珠一个人，下午再来时热闹了不少。金珠奶奶回来了。见到时慕野后，金奶奶比金珠还要激动，拉着他的手不放，“小时，那么久没来看奶奶，是不是把我们美人谷的家人都给忘了？”
“我这不是不想来打扰奶奶的生活嘛，”时慕野帮金奶奶捏了捏肩，“我这次还带来了新朋友。”
他朝鹿晚招招手，“奶奶，这是我的朋友，鹿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