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面时感觉要掐死我,回到家里又好像想和我做朋友,这是为什么?”
“许欣韵脑子还不够清楚,在周围的环境有变化时,她依旧会糊里糊涂,”时慕野缓缓解释,“我把你带到她身边,是希望通过这种刺激,让她想明白一些事,或许可以不再犯病。”
鹿晚听得云里雾里,“她生病是因为年佑出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许欣韵对时慕野有种奇怪的依赖,起初鹿晚以为是因为这两年的照顾和陪伴,他俩已经相处得像家人一般,可她看他的眼神没那么简单,更像是一种占有欲。“许欣韵强迫自己不去接受年佑受伤没有醒来的事实,她的脑子防御性地保护自己,对自己撒谎,犯糊涂的时候,会误把我当成她心里的人。”
鹿晚吸了口冷气,“所以你让我和她见面,是想让她明白,你不是年佑,也不是她心里的人,但你不怕这样会对她的刺激更深吗?”
“以前我以为保护是对她最好的做法,可两年多过去了,这一招并不能让她痊愈,反倒会越陷越深,不管是她还是我,我们都应该从那场伤痛中慢慢走出来。”
时慕野已经想得很明白,只是要做到依旧很难。鹿晚轻轻拉起他的手,眼里的光全是真诚,“这次许欣韵回来要待到摄影展结束,我们的时间还很多,等她适应一些后,我们陪她一起去看看年佑吧。”
更多的话,尽在不言中。时慕野点点头,反手握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