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名。往下翻了好久，才看到白灵灵的名字，排到了四十多，基本是倒数。哪怕没有傅深的拉票，以白灵灵的设计水平，也只能对鹿晚望尘莫及。甚至鹿晚都没有拿最好的作品来参加投票，“雨幕”是准备参加比赛的作品，即便是拍好了宣传片，也不会那么早放出来。看着看着，鹿晚有了新的灵感，重新打开绘画板，又修改了一点细节。每次一工作就忘了时间，落下最后一笔后抬头，桌上的钟已经走到了十一点半。鹿晚活动了一下身子，听到自己肚子抗议的叫唤声，想了想，她拨通了周艺白的电话。“什么急事，这个点还给我打电话。”
周艺白很快接了起来。“你那边怎么那么安静，不像是你这个时间该有的作息呀。”
“我还在去酒吧的路上呢，”周艺白把蓝牙耳机重新挂在耳朵上，“马上要经过你的工作室了。”
“那可真是巧了，你过来接我。”
鹿晚顺手关上了电脑。周艺白来的方向在对面，停车也只能停在灵动工作室门口。等鹿晚上了车，她开口，“傅深怎么在里边？”
“卧底呢。”
鹿晚系上安全带。“神经。”
周艺白往灵动工作室里看了一眼，看到傅深和白灵灵你侬我侬的样子，她一阵反胃，一秒也不想多待，发动车子离开。晚亭工作室和蓝月酒吧都在市中心繁华路段，开车过去最多也就十几分钟。鹿晚看出来周艺白不对劲，“你这个点没在酒吧里，去哪鬼混了？”
周艺白烦躁，叹了口气，“有些闷，出去兜了圈风。”
“自己兜风？那么有闲情逸致？”
鹿晚明知故问。知道瞒不过她毒辣的眼睛，周艺白没撒谎，实话实说，“我把艾竣拉黑了。”
鹿晚眉心动了动，这话听起来有些似曾相识的味道。要不是那天时慕野抢过她的手机加了好友，现在他也还在她的黑名单里。“因为拉黑了心情不好？”
鹿晚问。周艺白方向盘一转，把车停在了路边，侧身面向鹿晚，五官都快拧在了一起，鹿晚很少见她这样纠结的模样。“艾竣来我这赖着快两个月了，赶都赶不走，那天和乐队一起喝酒，大家都喝多了点，他就留下了。”
鹿晚已经听懂了，还是多问了一句，“他留下又不是奇怪的事，光我去酒吧玩都碰到两次他住在二楼休息室，你郁闷什么？”
周艺白瞪她，“你知道我的意思。”
“你和他睡了？”
周艺白连忙捂住耳朵，“你别说了，我真想一头撞死。”
鹿晚笑，“我们风风火火的周姐，怎么在阴沟里翻了船，不过是睡了个男人而已，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
说完，她好像明白了什么，“你不会是对艾竣动心了吧？”
如果没走心，那一晚不过是成年人之间的一次放纵而已，根本不会让周艺白大晚上一个人开车出来散心。“他人确实挺好的，挺单纯，但我根本没往那个方向想，你知道的，他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所以你纠结的点是，让你动心的男人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你这人真是莫名其妙。”
鹿晚抬手戳了一下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