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太太,抓着沙发角,大声喘着粗气,指着凌曜,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时酒儿忙端了水,拿了药给老太太喝下去。老太太喝了水,呼吸慢慢平复下来,坐在沙发上,看着凌曜。“凌曜,你今天就得答应奶奶,以后不能和那个女人有牵扯,一心一意爱护酒儿。”
凌曜不服气地低头认错,却绝口不提慕以南。“奶奶,感情的事情是我的事情,让酒儿卷进来我觉得很抱歉,但是以南也没做错什么啊。”
时酒儿心想,好标准的渣男维护白月光的说辞,不愧是他凌曜。凌奶奶听了这话,登时又要发作。时酒儿只好出来道歉,“奶奶,不是凌曜的错,是我们有误会,我们慢慢说开就好了,奶奶你不要生病了。”
奶奶疼爱地摸摸时酒儿的头,这个孙媳妇,自己是哪里看哪里顺眼,就不知道自己没有眼光的儿子怎么看上了那个慕以南,把这么好的媳妇儿弃之不顾。凌老太太叹了口气,让时酒儿把自己扶回房间,一边宽慰时酒儿不要太难过,是自己孙子不成器没眼光。时酒儿听着附和,却感觉到凌曜在旁边递来的眼刀,自己可能真的事事不如慕以南,还差点把老太太气病了,时酒儿在心里骂自己太唐突,一激动就不知道自己的位置了。让凌曜被骂,也差点把奶奶气病。而凌曜这边,强忍着怒火,以前怎么不知道她这么有本事呢,讨好奶奶让奶奶来逼迫自己。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拿着鸡毛当令箭。老太太躺下后,说得凌曜答应了自己才行。凌曜怕把老人气出个好歹,只好点头答应,并且保证一定会对时酒儿好。老太太心满意足地催两个人赶紧回去睡下。老太太睡下以后,凌曜把时酒儿拖回自己的房间。凌曜一路上都没给酒儿好脸色。抓着时酒儿的手腕就往房间里拖着。时酒儿感觉自己的手都被抓痛了,一边被拖着走,一边让凌曜轻一点抓。“轻一点,凌曜,轻一点。”
凌曜转过身把她压在走廊的墙壁上。突入起来的压迫感让时酒儿大脑空白,手腕上的疼痛变得麻木,指尖发冷的蜷缩起来。凌曜的怒气像一块沾了水的布,被狠狠挂在心上。心里的悲伤潮湿又沉重。自己的丈夫为了别的女人,愤怒,妥协。“时酒儿,你到底想做什么?”
时酒儿闭嘴不出声。只是低着头,盯着凌曜的衣角。那是和那天灯光下差不多的颜色,那时候的凌曜,满眼都是台上的那个身影。许多情绪作用在一起,眼泪逐渐积蓄再在眼眶。凌曜扳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抬起来的时候,泪水和凌曜背后的灯光模糊了自己的眼睛。自己迎着光,而凌曜逆着光。泪水和光晕间,看不透凌曜的怒气,而凌曜却把自己的狼狈和痴心妄想尽收眼底。“为什么呢?”
用尽力气她才问出这四个字。为什么呢,有爱的人还要对自己有温情,明明三人行却只看着她,不能看看卑微的已经到尘埃里的自己。“什么为什么?这就是你在奶奶面前告状的理由。”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又对我这么不好呢?”
时酒儿已经放弃了忍住泪水,任由泪水落下,模糊了眼睛,质问就好像能更加清晰。“你好像忘记自己的位置了。”
位置?哭昏了头的时酒儿不知道凌曜在说什么。只是机械的被对方抓住手,拖进房间,按在床上。凌曜的体重不算很轻,压迫感几乎要把她的肋骨压折。时酒儿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家暴,还是强要了自己,脑子里一片浆糊,只能依照本能挣扎着对方的触碰。在凌曜去扒开自己衣服纽扣的时候,拼了命挣脱。凌曜被时酒儿的挣扎搞得彻底没了耐心,站起身。腿依然压制着时酒儿。身上一空,时酒儿感觉自己又可以呼吸了,挣扎着想翻身,突然两只手连带着上身被凌曜摁回了床上,冰凉的领带缠上手腕。领带在手腕上慢慢收紧。“凌曜,停下,停下。”
凌曜冷着脸把皮带拉的更紧了一点,领带边缘的棱角把细嫩的手腕磨出了红痕,在洁白的皮肤上很显眼,无端生出了色情的感觉。原本是为了惩罚,冲动却突然升起。他把领带系在床头,按住时酒儿居高临下地看她做无用的挣扎。时酒儿感觉好像有冰冷的蛇缠绕住心脏,一边挤压一边放松,最后慢慢了解了自己。力气逐渐被耗尽,只能喘着气等凌曜的动作。凌曜俯下身,粗暴地撕开她的衣服。“时酒儿,你不是就是想要凌太太这个位置么。”
“我不想要。”
时酒儿在心里一次次地说着,却紧紧地闭嘴不发出任何的声音。她默默承受着,直到凌曜也发泄完所有的怒气。凌曜解开她手腕的领带,冷冷的命令她去洗澡。两个人都洗完后,凌曜背过身,嫌弃地远离时酒儿。时酒儿躺在床上,很疲惫,但是内心涌上来的悲伤冲洗掉了所有的困意。“凌曜,你这是婚内强暴。”
凌曜没有睡着,听了时酒儿的话,只是冷哼一声。“那又怎样。”
时酒儿没有再答话,只是任凭泪水在脸上肆虐,之前几天的温存和受伤时候的照顾在这时候看就像个笑话一样。或者说自己在凌曜的眼里一直就是个笑话。心情好的时候给点笑脸,心情不好的时候就随意丢弃。至于有关慕以南的事情,自己更是不能有任何的冒犯,只能是npc,只能是没有发言权的哑巴,只能是被模糊脸孔的工具。“又怎样,很疼啊,凌曜,真的很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