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结果,老爷子也算是安心了,但还是留在医院继续休息。老爷子离开后没多久,郑和荣就赶了过来,也慢慢放下心来。厉冷决看了一眼时间,说道:“郑总,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马上还有个早会要准备一下。”
“好。”
郑和荣看着厉冷决离开,眼神逐渐暗下。身边的手下有些愤懑,“他也太敷衍了吧?大小姐可是出车祸了,他竟然态度那么冷淡。”
“芙凝一心只喜欢他,可是……”郑和荣叹息一声,“蓉儿是个暴脾气,厉冷决不喜欢也就算了,可是芙凝那么温吞的一个人,他也不喜欢?”
“大小姐就该学会一些手段,我觉得要不您还是用点计策?”
“算了,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我只求我的女儿赶快好起来。”
厉冷决回家,走进书房办了一会公,天就亮了。他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发现老爷子回来了。“爷爷,您怎么回来了?”
老爷子看到楼上的人,脸色不悦,“这句话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怎么在这里?”
“郑总都来了,我留在那边不合适,再说了,我公司还有事情。”
“你……”没有等老爷子说完,背着书包的几个宝宝就走了出来,他这才心中的话给憋了回去。等孩子们都去洗漱了,厉老爷子才质问,“现在芙凝还在医院,你为什么就能抛下她!”
“她又死不了,再说我又不是医生。”
老爷子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好了,我先走了。”
说完,厉冷决就直接上了车。老爷子收拾好心情送孩子们去上学,车上厉沐寒还在调整自己的无人机。就在这个时候,他叫了一声。几个人立刻看过去,“怎么了?”
“我的无人机被人给毁掉了。”
厉老爷子蹙眉,“怎么回事?”
“我把无人机放出去,发现东边别墅那边有人,就让它一直在那边,然后刚刚似乎是有人故意把我的无人机给弄坏的。”
“岂有此理,敢弄我曾孙子的东西,沐寒,走,曾爷爷给你找公道去,调头。”
司机没办法,只好调头。车上的人赶紧把这件事情通知厉冷决。“你们一定要拖住老爷子,我会找人过去。”
要是让老爷子看到穆晚晚,那后果不堪设想。“知道了。”
厉老爷子看向森叔,“有没有找人过去看?”
“少爷说已经让人过去看看情况了,您不要急。”
彼时,厉冷决的手机响了。“喂?”
“总裁,史密斯先生已经到南城了,我们在等,但是刚刚穆氏的人也来了。”
“又是他们,穆晚晚在不在?”
“在的,刚刚才到这边。”
“知道了,我立刻就过去。”
“是。”
史密斯先生一直和他们有合作,也是厉冷决的朋友,这层关系可不能被破坏。别的事情上面他可以让一让穆晚晚,但是商业上的事情绝对不行。厉冷决等人抵达机场,就远远看到了金发碧眼的史密斯。他长相绝美,又热爱艺术,精通各种乐器,尤其是大提琴。“总裁,这边,现在穆氏的人也在那边。”
就在他要开口的时候,忽然一道好听的女声响起。“史密斯。”
“晚晚。”
史密斯原本想去和厉冷决打招呼,可是看到眼前的人后立刻变得十分激动,直接抱住了穆晚晚。穆晚晚也没有抗拒,两个人看起来十分般配。厉冷决的目光变得十分幽冷,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他们两个怎么看起来那么亲密?”
顾川不合时宜地开口。“我看不止是亲密。”
阿东这话说得十分暧昧。厉冷决也重新整理好表情,快步走过去,“史密斯,好久不见。”
史密斯说着英文,介绍着穆晚晚,“冷决,这是我的朋友穆晚晚。”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厉冷决的眼神中不乏冰冷。“快三年了,”说完,史密斯看向穆晚晚,“晚晚,这位是厉冷决,我和你说过的。”
“知道,昨天我们见过面。”
穆晚晚靠在史密斯的怀中,两个人看起来特别像是情侣。厉冷决的拳头握得更紧了。“你们认识?”
“对,因为工作。”
“史密斯,她可是穆家的小姐,也是穆停御的女儿。”
“真的?穆停御是你的爸爸?那穆宵霆就是你哥哥?”
“是啊,我不是告诉你了这一次见面我会告诉你一些事情的,就是这些。”
“这个……”史密斯曾经被穆宵霆耍过,他心里有些芥蒂,没有想到他们是兄妹。“难不成就因为我哥,你就不打算和我做朋友了?”
“那也不是,只不过……”“好了,你们继续吧。”
穆晚晚没有等他说完,看了一眼厉冷决便离开了。等人走了以后,史密斯的目光还盯着远方。厉冷决有些许不悦,“人都走了,还看什么?”
“想不到,穆宵霆是她的哥哥。”
史密斯还在介意这件事情。“她当初没有告诉你她的这些家事?”
厉冷决有些好奇,“你们在哪里认识的?”
“之前我去参加宴会,看她大提琴拉得好,就留下了联系方式,对了,其实在那之前我就见过她了,不过她不承认。”
“不承认?什么意思?”
厉冷决有些疑惑。“你记不记得当初你办过一场宴会,她也在场的,不过她当时好像是叫苏晚晚不叫穆晚晚,我也不是很清楚。”
听到史密斯这么说,厉冷决皱紧眉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穆晚晚难道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别的都忘记了有可能,可是她那么爱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连他们都忘记。难不成她是失忆了?还是说是穆停御故意利用她让她失忆呢?史密斯喊了好几声厉冷决,他才回神,“好了,你赶过来辛苦了,我先带你去休息。”
“你在想什么东西呢?”
厉冷决想了想还是说,“她不简单,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还是离她远一些。”
“我没有觉得她不简单,只是她的身上总是有一层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