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绮烟微微一笑,她先谢过了那人的好意,随后又在自己身上找了找,还掏出了一块价值不菲的帝王绿玉佩。“请诸位给这块玉佩估个值,我要把它也压上,不知庄家可否愿意接下这个赌注。”
既然开了赌局,那就肯定有人坐庄。所以为了避免事后他们翻脸不认账,谢绮烟觉得还是得先把话说清楚一些为好。“姑娘,你是真的要下这么大的注赌一个新人能赢下这魁首吗?要知道这赌局不是闹着玩的,到时候输了你也不能将这些东西要回去。哪怕是你在家大业大,也不能乱了规矩。”
那坐庄的中年人擦了擦额头的汗,十分认真的解释。他们背后有个大赌庄在坐镇,所以这些东西他们吃得下,但就是怕谢绮烟输了不认账。他们看出了这块玉佩价值不菲,想必拥有这样玉佩的女子也出生那些大家族。他们不愿意跟那些豪门大户对上,所以这才开口劝解。“我知道。为了让诸位安心,我立下字据为证,买定离手,输赢不论。”
谢绮烟全心全意的信任傅问安,就算有千万分之一他输了,那她以后就更加努力挣钱。咱们输人不能输阵,更不能让那些人用赌局来嘲笑傅问安。“行。”
那坐庄之人见她这般肯定也就不再说了,哪有将送上门来的钱拒之门外的道理。这个玉佩估价在三千五百两,谢绮烟不仅仅自己写了一份责任书,也让那坐庄的人写了一份,未免他最后翻脸不认人。她现在就等于压了五千五百两,按一赔十的赔率来算最后就是五万五千两。按照芙烟品最好的月利润来看,至少得要辛苦奋斗整整半年!庄家这也跟他背后的大主子通了气,他们计算了一下,就算冷门傅问安碰巧赢了,他们最后也只会出个三万两左右,毕竟还有押一扇公子赢的那些人陪他们一起输。台下的赌局开的如火如荼,台上的人也打的难舍难分。一扇公子和傅问安两个人越打越尽兴,棋逢对手时输赢好像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他们此刻都因为遇到了真正的对手而感到高兴。“怎么我瞧着现在的局面是要平局啊?那个新人当真是卧虎藏龙之辈?”
台下的人也时刻的关注着台上的赛况。看着两人胶着的战绩,还真是有些着急。“一扇公子加油啊!拿出你的真本事来,给这不知轻重的毛头小子好好的上一课!别丢了咱们江湖人的气节!”
谢绮烟一听到这番喊话就不乐意了,什么叫做毛头小子?他们家将军成名之时这些人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夫君你要加油啊,我把全身家当都压在了你身上,我就知道我看成了男人肯定是天下无双的大英雄,不能让那些门缝里看人的人瞧扁了去!”
谢绮烟扯着嗓子大声嚎,此时此刻的她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形象。说完之后她还狠狠的瞪了刚刚说话的那人一眼,挑衅意味十足。此时常上的绝大多数人都明白了为啥这女人刚刚要压上全身的家当了,这感情是想给自家附近找场面的。唉,不过可惜了!“我知道了。”
傅问安清晰的听到了谢绮烟的喊话,他的气质一瞬间温和了下来,但手上的功夫却越发凌厉,招招要命。他有很多的杀招都是在战场上磨练出来,抛弃了那些华而不实的招式,直接以最简单致命的方法去击杀对手。一扇公子虽然是武林高手,但高手和杀器之间还是有质的差别的,更别遑论他事先没有准备了。一时间他居然接不上傅问安的杀招落了下风,等他适应过来之后傅问安已经不愿意给他机会!一扇公子的那把扇子的扇骨是由玄铁制成,扇面用金银线织就而成。因为他敬重比赛对手也没有使用藏在扇面上的暗器这就让傅问安的枪将他逼得无路可走,长短相接,眼花缭乱。“我输了!”
台上了两人突然停了下来,一扇公子十分坦荡的向大家宣布了比赛结果。除了一些武功路数太低的人看不出来还在嚎着作弊以外,那些高手就已经看出了门道。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对于新人,永远不要小瞧啊!“夫君,你太厉害了!”
谢绮烟此时此刻压根就不知道矜持为何物,她飞奔去了擂台,用力的把自己扔向了傅问安的怀抱。傅问安伸开双手迎接她的到来,两人相拥而笑的画面感染了绝大多数人。他们本就江湖中人,不讲究那些男女大防,更多的是肆意而为。“我还赢了好几万两银子呢!”
谢绮烟笑得像只偷了新的小猫似的,十分可爱。“真能干!”
一扇公子在旁边看的牙疼,酸的!“你们够了啊,别在寒碜我这个孤家寡人。”
一扇公子看样子就要走过去拉开他们,谢绮烟在他即将伸手出来的时候自个儿先分开了。“对,就是来寒碜你的。谁叫你拒绝了乔姑娘,好姑娘你都拒绝了,不知活该是个孤家寡人了吗?”
谢绮烟这话纯粹就只是调侃,她是个十分民主的人,绝对不想掺和其他人的婚姻里面去。男欢女爱讲究的不就是一个心甘情愿吗?“得了吧,等会儿主办方会有一个宴会留下来一起吃顿饭。你也别太嚣张了,把银票好好收着,这里人多眼杂的,等会儿你们跟紧我。”
一扇公子知道龙有龙道,蛇有蛇道。虽然傅问安一战成名,但是江湖人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手段,也未必有多光明正大,就怕他们着了道。一扇公子这话的声音不小,也是给那些有小心思的人敲了个警钟。明晃晃的告诉他们这两人是他一扇公子罩着的,不要动一些不该有的歪心思。谢绮烟和傅问安都不是扭扭捏捏的人,在酒席上很快就融入了这个大环境,大家对他们渐渐的也都起了好感。有些人十分敬佩傅问安,就上前来敬酒,颇有些一笑泯恩仇的意思。傅问安来者不拒,他酒量不错,且每次都只是喝一小口。这一番觥筹交错下来他也只是有些脸色微红,谢绮烟又在旁边照顾着他,气氛十分愉悦。“阿烟,我怕是不能在你那里再多待了,我有事要先走一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看看你,我是真心把你当成自家妹子的,可惜啊!我福薄,没妹子疼。”
酒过三巡一扇公子也有了些醉意,她端着酒杯来找谢绮烟,两人就坐下来说起了话。谢绮烟刚刚也被敬了两三杯酒,此时也有点上头。“那咱们就拜个把子当兄妹,你还别说,我也没有哥哥亲人,有了你这个哥哥以后我就有娘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