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青年男人开口急切问：“郑书记，那第二个办法是什么？”
郑老书组织下话才开口，“第二个办法是，我去镇上跟镇长汇报这件事，但这件事多半会层层上报，由镇长汇报县里，再由县汇报到市里。我们等待的时间可能会比较长，而且山药挖出来后，也会由城里的领导决定我们村能分多少。”
顿了顿郑书记又开口，“第二个办法的好处是，领导们会为了我们的安全，组织人手清理山里的猛兽，我们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
村民听见这两个办法一时都有些犹豫起来，第一个办法就怕有命挖它，没命吃它！
第二个办法，大家都担心到时候上报领导后，危险是没了，但是吃的估计也没多少，能不能填饱肚子还未可知！
郑老书记：“安静！！！”
“这次开会的两个选择，由你们下来后回家和家里人商量，如果有不懂的，就来我家或者大队长家问都行。”
“明天下工后，我们村集体投票，两个办法二选一。”
“我们村只要是年满16周岁，不管男女都有一票。”
“还有大家如果选第一个办法的话，会签一张生死自负的契书。”
“第二个办法就会很安全，大家回家后，全家好好商量，考虑清楚！”
“好了，大家散会吧！”
一散会，郑老书记和大队长还有张父被人群包围了。
村民叽叽喳喳的询问他们……
天黑了，大家都还没有要走的意思，郑老书记无奈地摇了摇头，“天黑了，我眼神也不好，大家都回家跟家里人商量吧。”
张父几人总算穿过人群回了家，到家的时候发现堂屋亮着煤油灯，他走进去发现老父母和大妮三妮正坐那等着他。
张父疑惑问：“爹娘，你们怎么不早点睡。”
张奶奶没好气地瞟了眼自己的笨儿子，“这么大的事，不等你回来，家里怎么睡得着？”
张老头赞同地点头附和老婆子：“你娘说得的是。”
张父不好意思地摸了下头笑着说，“虎子爹他们一直在问我山药的事情，我就忙忘了。”
张雨兰皱了皱秀眉，“爹，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张父看向小女儿奇怪问，“三妮，怎么了？”
“爸，下午你们开会说了这事，我估计待会还会有人来我们家问你山药的叶子长什么样子。”
“没准还会要你带他们去山上呢。”
张父闻言若有所思。
一家人聊了一小会就回房间睡觉了。
张雨兰和大妮回了房间发现二妮睡着了，在床上躺成人字型，还打着鼾。
张雨兰给自己换了一件已经穿不出门的黑色棉布衣服，专门晚上睡觉的时候穿。
大妮看小妹换衣服，心里感叹，小妹现在还真讲究呀。
张雨兰把二妮推到床里面，让大姐睡中间，自己睡床边。八壹中文網
大妮脱了穿在外面的外套，“小妹要不你还是睡中间吧，睡床边睡着了别掉下去了。”
“不用大姐，我就喜欢睡床边。”
大妮看了眼小妹，无奈摇摇头，上了床自己睡在中间。
她可不想睡中间
在现代都是一个人睡张床，早习惯了。
穿来这，家里没有多的床只能三姐妹一起睡，要是她再睡中间，岂不是更不自在？
“叩叩！！！”
……
被吵醒的张雨兰睁开眼睛望着黑黢黢的床顶。
摸黑穿好衣服，张雨兰打开房间门，隔壁门这时也刚好打开，两人对视一眼，张雨兰走到他面前，“爹，你回去睡吧，我去开门让他们回去。”
张父想了想觉得这样也行，“那我在门后看着，你就别让他们进来了。”
张雨兰可爱的点点头。
张父稍微蹲下来一点，摸黑躲在小院门后面。
张父示意女儿可以了，张雨兰点头这才开了条门缝问，“谁呀？”
站在门外的男人透过门缝，看是三妮，小声问，“三妮，你爸呢？”
张雨兰神色认真问，“叔，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男人讪讪道，“这下午开会的时候书记不是说有不懂的可以来问你们吗？”
张雨兰无语道，“叔，别以为我没去开会，我就不知道了，郑书记说的是叫你们去找他和大队长吧，可没说来找我爹。”
“而且就算可以找，谁会大半夜的去别人家敲门？”
“还有，叔，就算你不睡，难道我们家不睡觉？”
“哎，三妮，叔就跟你说实话吧，我是想请你爸，明早上跟我去山上教我认认那野生山药的叶子长什么样。”
“叔家过得苦啊，现在天天都在吃草根子。”
“三妮，你能不能去把你爸叫起来，叔想跟他聊几句？”
“叔，今天村干部开会不都说了，明天每家投票，而且不瞒你说，我家也每天吃野菜。”
“你早点回家休息吧，明天下午就知道结果了。”
两人在门口好一顿拉扯，张雨兰才把男人给打发走了。”
关上院子大门，张雨兰打了个哈欠，“爸，你快回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下田插秧呢。”
张雨兰回房间躺床上好不容易睡着，又被吵醒了。
她没让张父开门，都是她去把人打发走。
送走最后一家来敲门的，时间也到了凌晨快两点。
张父有些内疚地看眼小女儿，中途有人家来，敲门声音特别响，在站在外面喊他名字，把他的老爹老娘都给吵醒了，他进房间安抚老人，女儿就在门边把人劝走。
张父虽然知道村里人都不容易，但大半夜的老是来他家敲门，也是有点气着了。
“翌日”
院子里的母鸡下蛋后，传来一阵一阵“咯咯”的叫。
张雨兰起床后用掉得还剩几根毛的牙刷，沾盐水清洁好牙齿，清水洗干净小脸，回了屋在窗边木柜上拿起碎片镜子一照，发现吊着好大两个黑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