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大墨镜的黄河带着袁尚刚刚走进院子。 所有人都注视着他。 洛孤城朝黄河微微点头,他在外人面前,一向不叫师弟,而是叫道: “黄少,找到张斯瑞了。”
另外两名安保齐声大声喊:“黄少好!”
黄河摆摆手,他们立刻肃立收声。 袁尚轻轻迈过步子,把洛孤城手上的钱包取过来,交给少女姐妹。 细声说:“拿去吧,看看有没有少东西。”
圆脸少女接过钱包,迅速翻看了一下,“谢谢姐姐,没有少东西。谢谢!”
袁尚笑道:“那就好,没事了,你们小心点啊。”
“谢谢,那我们走了~” 这么多人,一看都不是好人,她们心里怕极了。 少女姐妹迟疑着,一个劲的感谢着,一边感谢,一边退出院子要离开。 “等一下!”
黄河冲她们喊,“出门在外还是要小心点,以后贵重物品尽量贴身保管,下次不见得这么好运了。”
少女姐妹交换了一下眼神,轻轻点头,迅速离开了。 …… 黄河瞧着张斯瑞,脸形还是依稀有些张无恨的模样,只是一头长发看起来怪怪的。 张斯瑞被黄河瞧得发毛。 一向牛逼哄哄的龙哥,被洛孤城压得死死的。 洛孤城等人见黄河,却恭恭敬敬地叫黄少好。 可见黄河才是终极大boss! 黄河轻笑问: “你叫张斯瑞?”
“是!”
“你哥是张无恨?”
“是!”
“你妈在住院?”
“是!”
“你爸的脚摔断过?”
“是!”
“你两个妹妹还在上学?”
“是!”
“那你还赌钱?输了几万块?亲戚都借遍了?还偷东西?被抓了几回?”
“我~~~哇~” 张斯瑞跪在地上,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我就是想赚点钱,我就想给我妈治病……” 黄河漠然地看着他在地上哭得伤心,或许这一刻他是真的伤心而泣。 但是他走上这条路,大半还是他自身的原因。 这个张斯瑞不值同情。 要想快刀斩乱麻,一劳永逸的解决张无恨家里的麻烦。 只能以恶制恶!以暴还制! 黄河给洛孤城使了个眼色,拉着还想看热闹的袁尚离开了。 “这个张斯瑞,也是个可怜人!”
女人心软的毛病又犯了,袁尚居然觉得张斯瑞情有可原。 黄河冷冷一笑。 “师姐,我说的话,你要记住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今天要不是我们,这对打工姐妹该有多惨,钱丢了不说,还有钱包里的证件银行卡丢了,会给她们带来多大的痛苦?”
这个世界,人们总是对好人要求太高,对坏人要求太低。 做一辈子好事,偶尔做一件坏事被人发现了,人们会说:“看这个人平时装成好人模样,这下原形毕露了吧? 做一辈子坏事,偶尔做一件好事被人发现了,人们又会说,“看这人还是有闪光点的,我们平时冤枉他了吧?”
“做人不能太天真。”
前世的黄河,最烦这些圣母行为,到了蓝星仍然这样。 袁尚没想到,小师弟居然对她说话这么重,她一下子懵圈了。 但她承认,黄河说得很有道理,咬牙道:“师弟,我才不是天真,哼!”
不一会儿,她的气就全消了,黄河对张斯瑞的行为,或许不合法,但是最有效。 对张老师一家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通过这件事,她见识到黄河成熟霸道的另一面,心里隐隐有些欢喜,师弟终于长大了啊。 她轻轻问道: “我们接下来去哪?”
“当然是继续帮助张老师一家。”
…… 黄河当然不屑跟龙哥这些混混说话。 洛孤城严厉告诫了龙哥这一群人,张斯瑞有什么出格的行为,洛孤城不找别人,只找龙哥这群人的麻烦。 等到洛孤城带人离开,龙哥才松了一口气,不顾形象一屁股跌坐地上。 “妈呀,这个凶人总算走了。”
“龙哥,这是谁啊?”
张斯瑞奇怪地问。 “不知道,但肯定在道上混过或者当过兵。我感觉他身上有血腥味。”
龙哥道:“今天他一个人,一分钟就把我们十几号人全干趴下了,身上连块灰都没掉。”
“这么猛?”
张斯瑞惊呆了,又看看没精打彩的一帮混混,知道龙哥没有说慌。 “洛孤城,这是传说中的英雄人物,就是帮会中的红花都不是其对手啊!”
龙哥叹道。 “还好人家留手了。不听话说不定咱们都没命了。”
哇~~ 张斯瑞只是想了一下,就觉得可怕。 但想起洛孤城的英勇,又是一副向往的神情。 “啪!!”
龙哥又是一把掌拍到他脑门上。 “张三,这种凶人来关照你,你以后肯定发达了。以后别跟我们混了,回去跟着他混好了。”
“龙哥,我……” 张斯瑞摸了摸头,他当然感觉到不对了。 世上没有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洛孤城还有他的大哥黄少,明显是冲着他来的。 能不能抓住机会,就看他的造化了。 …… 京城西北301医院。 是军民合作定点医院。 今天转来了一名慢性肾病患者,是一名普通的老年妇女。 让医生护士惊讶的是,这个妇女不得了,竟然是秦副院长亲自接进来的。 妇女花白头发,面黄肌瘦的样子,身边还着跟一个腿脚不利索的老汉,一身洗得发白的中山装,头发乱糟糟,看起来就不像是富贵之家。 小护士疑惑虽然疑惑,手底下可不慢。 接入高级病房,整理的整理,记录的记录。 老汉一个劲的感谢,“谢谢秦院长,谢谢护士!!”
从来没有接受过高级病房的待遇,前个医院,老伴和几个病友一起拼的病房,医生说话冷冰冰,护士爱理不理。 陪床打地铺,睡过道,总之受尽了辛酸。 突然转入传说中的军方背景大医院,还有副院长亲自接待,看着这么宽的病房,只有一病床,旁边还有陪护人员的睡床。 干净、整洁,简直还有些奢侈。 就是宾馆,也不过如此吧。 “不客气,不用谢我,要谢就谢黄先生吧。”
“诺,黄先生过来了。我还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