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8月11号上午。 徐家新村，村长家。 徐飞盘坐在沙发上，左手摁着半颗西瓜，右手拿着小勺使劲挖，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许久不见的机械恶犬，蹲在一旁，头顶20只乌贼，目不转睛的看着动画片。 蓦然，3C信号盒子闪烁，电视画面随之切换。 节目提示‘内部信道’，表明这是到了一定级别，才有权观看的新闻，或者时政要事，或者某些事件，或者学习内容。 而这次播报的则是‘身穿二战鬼子服装被殴打致死案’。 被告为：两名来自东山、一名来自川府，一名来自西山，两名来自广区，总计六名热血青年，另有五名参与围殴的路人，目前不知去向。 原告为：三名来自广岛，五名来自宫崎，七名来自熊本，总计15名隶属于索泥营销团队的倭籍人员，其中三个抢救无效死亡，两个尚在ICU，六个轻伤。 由于目前东方以引进外资为发展重点，又处于申请WTO的关键时刻，加上此案涉外，相关调查和审核进度十分迅速。 半公开审理的现场，也迎来多位重量级人物。 包括东方对外沟通的副总、辽省副总经理、奉天负责人、倭岛驻辽省大使、倭岛索尼株式会社驻东方负责人、佳能驻东方负责任人、尼康驻东方负责人…… 如此阵容，让徐飞想起以前的黄泥岗。 当时刘家屯凭借饲养青山羊，出了几个万元户，跟县里关系也比较好，可谓有钱有势。 刘家屯的人为了节省饲养成本，经常驱赶羊群前往河堤放羊，沿途啃了不少魏家村的麦苗。 魏家村以种地为主，别说万元户，连填饱肚子都是问题，眼看麦苗被啃，心疼的找刘家屯理论索赔。 刘家屯对此置之不理，甚至趾高气昂的骂了魏家村。 俗话讲，穷到极致就会拼命，魏家村凭借人数优势，加上不要命的狠劲，把刘家屯打了一顿。 事情闹到乡里，又闹到县里。 除了穷，啥都没有的魏家村，被抓了十几个老爷们，第二年收割麦子都没了劳力。 并且，养羊的刘家屯，再也不从魏家村收购秸秆…… 魏家村村长为了过活，不得不找刘家屯说和。 从那以后，魏家村的麦苗年年被羊啃，没人敢吱声，因为人家有钱有势，自家还要把秸秆卖给刘家屯换钱。 徐飞看着电视中的画面，虽然内心深处不想把己方阵营比作魏家村，但认清现实，又不得不承认，背后有西方阵营撑腰的倭岛，像极了刘家屯。 甚至可以说，自家女律师再怎么信心百倍，再怎么占理，在大局为重的当前，十有八九会输。 所以，这个案件，要从更高层次解决。 “打官司……” “还是跨国打官司……” 徐飞放下手里的勺子，看看只剩汁水的半个西瓜，顺手将20只小乌贼丢进里面。 随后思索许久，联系情报系统，找到索泥的相关资料。 索泥是一家综合性科技公司，主营电子游戏、游戏设备、通信设备、影音娱乐。 这两年，索泥受互联网泡沫影响，营业额大减，为了改变现状，与瑞典爱立信合资组建索泥爱立信，期望扩大欧区市场。 然而市场的魔幻程度，超出了索泥想象。 先在游戏设备领域，输给了跨行做游戏机的玩具厂商。 后在通信设备领域，输给了被充电宝摁在地上摩擦，不得不在游戏掌机中加入通信功能的万代南梦宫。 接着，软银被雷尼普飞做空，华尔街误判差点搞垮倭岛金融。 如今的索泥，市值已经从五百多亿美刀，跌落到三百二十亿，营业额也从六百多亿美刀，暴降到不足两百亿。 营业额下降，利润下降，科研投资费用大幅度减少，外界却轮番涌出XLED屏幕、LCD-IPS硬屏、重力感应电子元件、线性马达振动技术……甚至就连万代都在充电宝的追赶下，开始推出电阻触控屏、多点触控电容屏。 跟不上魔幻市场发展脚步的索泥，被迫加大产品宣传的投资额。 此次在连港举办的倭系文化交流会，就是为了推广索泥数码相机。 徐飞翻看许久，拿起对外通讯器，翻找到万代社长的私人号码。 虽然双方没有联系过，但从玩具领域，斗争到游戏机领域，又斗争到游戏领域，互相之间也算熟悉了。 “歪？我是徐飞。”
“叽哩哇啦……” 对面传来一阵鸟语。 “说人话。”
“你好，徐厂长……” …… 倭岛，东京。 万代与铁皮公司的对决中，虽然一直在输，但始终没有倒下。 不仅于此，反而因为迈入新领域，利用设计玩具的理念，打破了常规事物，获得大量市场。 比如基于模型玩具设计的万代掌机，远比索尼、任天堂的款型更吸引人，可惜败给了‘充电就要用我’的充电宝。 比如基于模型玩具+游戏机性能设计的万代智能手机，远比诺基亚、摩托罗拉、索尼爱立信，更受人们欢迎。 但如果充电宝也加入通信模块，万代智能手机依旧会败给‘充电就要用我’。 所以，万代今年上旬70%的利润，被拿来搞研发。 除了研究触控屏，又研究新的锂离子电池、锂离子聚合物电池、铅酸化合物电池、镍镉电池…… 甚至暗中采购石墨X，期望找到可以比拟超级电容的蓄电方式。 可惜，单纯依赖化学反应，完全比不上纯物理方式的充电效率。 除非使用‘飞轮电池’。 但铁皮公司都没能将飞轮电池市场化，万代更做不到。 现在的万代社长，只期望充电宝晚两年迈入通信领域，给万代留出赚钱的机会。 所以，此次接到狗贩子电话，万代社长心中一咯噔。 暗中祈祷这厮千万别说‘我搞了个通信模块，你瞅瞅咋样’。 “徐厂长，别来无恙？”
“还好，吃的饱，睡的香，你呢？”
“经常做噩梦。”
“年纪大了，神经开始衰弱，这也是老年人觉少的原因，其根本还是RNA出了问题，建议你远离电器、电灯、变电站、信号站之类的环境，去原始生态的乡下待一段时间，我再帮你从铁皮生物工程研究室，要点改善RNA和增强免疫的药物，放心，咱们虽然在商业方面打生打死，但我不至于人身攻击。”
“那就劳烦徐厂长了。”
“小事，如果不见效，就来市民医院挂个号，要顶级专家，我给你免费用。”
“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徐厂长关心，不知这次联系鄙人？”
“其实我这人喜欢竞争，因为竞争的越激烈，越容易催发新事物，比如一战到二战，短短不到二十年，就涌现出一大批黑科技，而二战结束到现在，母星在科技领域已经六七十年没有跨越式进步了。”
“徐厂长，我也喜欢竞争，但万代需要赚钱才能维持经营，总是输，谁也扛不住啊。”
“所以，我这次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你们万代尽管在通信领域发展，充电宝则止步游戏+续航，咱们双方合作，把通信设备商摁在地上摩擦。”
“您认真的？”
“打归打，骂归骂，我这人只要联系上竞争对手的负责人，就不会说瞎话。你想想通用电气，之前跟我家闹得多不愉快，现在呢？通用电气可是大泽工业联合体的第一客户。”
“徐厂长，我们也希望可以成为您的大客户。”
“这感情好，要啥？超级电容？飞轮电池？XLED？还是重力感应模块？电感式指纹认证+解锁？又或者加入生物工程技术的养生系统？以及连接市民医院的医疗服务？”
“都想要。”
“明天来大泽签合同。”
徐飞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充电宝迈入通信领域，或者说，从未想过让充电宝成为‘手机’。 因为未来的人们，似乎不怎么打电话，全都在用语音通话，或者视频通话，而‘重装机械师’，目前正在加入这些功能。 现在把万代转化为客户，让对方凭借自家生产的电子器件、电子屏幕等等，去打诺基亚、摩托罗拉、索尼爱立信，不论对方输赢，自家都可以赚到钱。 等万代打赢了，自家把重装机械师的语音聊天和视频聊天，剥离出来，再断供万代，充电宝又赢了。 就是不知道，万代这一轮输了之后，还会去干啥。 另一边。 万代社长相信徐厂长的信誉，尤其他已经将1亿美刀，汇入和大人的公开账户，这事绝对稳了。 但狗贩子不再咬住万代不松口，里面肯定有其它原因。 万代社长想到最近在东西两个阵营，炒的比较火热的话题，也就是二战倭軍服装殴打致死案。 此案原本倭方占据优势，但青少年团加入后，胜利天平开始倾斜。 不过，以目前局势来看，倭岛十有八九会赢。 狗贩子此次打来电话，与万代达成合作，估计打算通过万代对索泥施压。 这事相比大泽工业联合体的合作，对万代来说算不上什么，甚至算不上‘投名状’。 因为索泥已经是万代的手下败将。 并且，之前索泥与任天堂合作，打压过万代。 如果万代对索泥施压，在注重身份高低的倭岛，无形之中提升了万代员工的社会地位，令万代更容易吸纳高新技术人才。 万代社长当即道：“徐厂长放心，我现在就去索泥总部。”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心。此外，稻川商会的稻川余一郎，与我私交甚好，其旗下的红丸商会拥有大量一线商铺，或许会对万代智能手机的销售，起到一定作用。”
“嗨！多谢徐厂长引荐。”
“再就是，既然成为大泽工业联合体的客户，你也理应认识认识其它客户，比如RGB株式会社的社长，中介一郎。”
“嗨！感谢徐厂长的栽培。”
“尽快搞定，奉天那边已经开庭。”
“请徐厂长，静等好消息。”
…… 辽省，奉天府高级法院。 案件审理已经持续两个小时。 TEP律师事务所的女律师，凭借强大的专业能力，在辩护环节取得重大胜利。 但在另一个层次，比如涉及到连港的外企投资、奉天的外企投资、东方与倭岛的友好往来…… 辩护已经变得不重要。 尤其寻衅滋事脱胎于流氓罪，后者已经在97年取消，寻衅滋事罪开始变得很常见，定义也变得十分模糊。 一旦某项事物变得很常见，且定义模糊，它就会成为一种可以被利用的工具。 比如抢劫，如果情节恶劣，本应该判无期，但如果律师牛比，把抢劫定义为寻衅滋事，以强拿硬要私人财物为结论，说不定最多判两年，再缓刑两年。（缓刑两年是两年内没油违法犯罪记录，之后不用继续服刑） 比如吐痰，正常讲，这是不文明行为，需要批评，但如果有律师闲的D疼，起诉吐痰者，把该行为定义为寻衅滋事，再以严重扰乱公共秩序为结论，说不定吐痰者会被判五年有期徒刑。 所以，黄泥岗认为‘官司’很不合理，律法也成了律师的玩物，便采用公审大会，公开犯罪经过和详情，以及标注触犯了哪些律法，再请大泽人民现场投票，或通过充电宝现场投票，然后基于少数服从多数原则，根据律法定罪。 在现场辩护的女律师，自然明白这个道理，眼看记录员和台上的人，全都心不在焉，尤其台下的高级管理跟倭岛企业负责人交头接耳。 其知道，要输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工作人员举起手，快步走到台上，与审理此案的负责人耳语一番，并放下一份材料。 后者翻看之后，找其他负责人商议，又打电话咨询。 很快。 审理此案的负责人，回到原座，敲击法槌，示意现场安静，“经证实，原告方索泥株式会社东方总公司，决定撤诉，后续处理移交检察系统，退庭。”
“？？？”
现场鸦雀无声。 辽省副总等东方对外沟通的副总打完电话，悄声道：“领导？”
“是万代、稻川商会、RGB株式会社，集体向索泥施压，索泥董事会的股东们，差点全被抓。”
“这…难道是铁皮公司？”
“嗯。”
“但万代跟铁皮公司是竞争对手。”
“听说双方已经达成合作，万代高层明天上午的飞机，集体到访大泽签约。”
“不愧是玩资本的。”
……… 大泽新村，村长家。 电视机正在播报索泥的道歉函。 其对此次拿二战服装做宣传，郑重道歉。 随后宣布与被告方和解，不再追究律法责任。 按道理讲，虽然被告不被原告追究，但伤了人，依旧会被当地追究。 然而，青少年总团向热血少年颁发了‘正义勋章’，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果然，没人比本厂长更懂打官司。”
徐飞看到最终结果，对整体还算满意。 不满意的是当地态度。 尤其明明知道青少年团插手，却在现场跟倭企勾勾搭搭。 这分明是不把徐主任放眼里。 徐飞去趟厕所，从冰箱里抱出另一半西瓜，拿起勺子，一边吃，一边思索。 许久。 拨通顶头上司的电话。 “老大，要美债吗？”
“多少？”
“1700亿。”
“……” “少了？”
“徐小子，你认为咱们现在敢接吗？”
“按照四大狗头軍师团的分析，现阶段，咱家应该增持美债。您想啊，徳北崛起，制霸欧区，最近更是公开了众多新技术，什么基因工程，什么生物工程，什么光能轨道炮，您说，北美胜率多少？”
“你小看了北约，目前来看，胜率很大。”
“我说以后，徳北凭借强大的工业体系，以及层出不穷的黑科技，北美的胜率会越来越低，北约的胜率也会越来越低，您还不明白？”
“晓得，犹如回到七八十年代，北美会拉拢咱家。”
“但现在跟当时有点不一样，比如铁皮公司在东方，说明咱跟徳北靠拢的比较近，如果在这个时候，咱增持美债，这叫一碗水端平。”
“有道理。”
“不过，我手里的1700美债，估计无法转让，您只能从我这拿走，您之前给我的650亿。”
“利息多少？”
“日息万一。”
“其中300亿美刀兑换为红钞，我让工行给你汇款，剩下的350亿美刀办理分期。”
“可以，但您需要帮我争取几个‘高管外出学习’、‘高管外出留学’的名额，不多，我只要十个。”
“什么意思？”
“领导，套麻袋影响不好，不如以外出学习的名义，送几个人出去。”
“你还知道影响？咱们没有这种名额，你也别找我。”
“好吧，美债没了。”
“……” “不是我说没就没，是明天万代组团到访大泽，双方谈完代工业务之后，万代肯定会从我这里买走美债。”
“我考虑考虑。”
“领导，时间不等人呐。”
“小徐，青少年总团的第一负责人要调走了，职务空缺，按照青少年团的升职规则，你希望很大。”
“嗯？”
“要名额，还是要总团？”
“容我考虑考虑。”
“小徐，时间不等人呐。”
“姜还是老的辣。”
“彼此彼此。”
“成交！”
徐飞虽然没要到‘外出学习’的名额，但再次升职加薪就很牛比了。 挂了电话，第一时间通知红旗汽车生产车间。 什么大红旗，什么小红旗，咱全都不要了。 今后要小巴车！ 叫什么来着？ 丰田…考斯特？ 嗯，自家红旗造个差不多的。 不，造两辆，一辆叫‘工人先锋号’，一辆叫‘青年文明号’。 一个对应大泽工业联合体，一个对应青少年团。 徐飞越想越得劲，但总感觉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索性从笔记本电脑中找到‘大泽→泽市’的轨道车项目。 大泽地下通道一期项目结束，为了方便大泽职工出行，也为了方便泽市群众来大泽游玩，大泽产业研究办公室决定从大泽筹资75亿红钞，铺设一条快速铁路。 原本计划采用‘地下轨道车’，但大泽轨道机车研究所，最近基于铁皮公司放弃的电磁轨道炮技术，加上TEP计算机服务公司的磁悬浮技术，研究出一种‘磁悬浮列车’。 如果采用超级电容的增程式续电技术，也就是每隔10公里设置一座超级电容充电站，只要充电站足够，该机车就会一直跑下去。 由于采用大泽工业联合体的专用轨道，以及高精尖制造技术，7节车厢载客800人，最高时速可达1200km/h。 目前有俩方案，一个是将地下工程延伸到泽市，一个是架桥连接泽市。 至于占用农田，直接铺设轨道，这违背了自家对粮食的需求。 徐飞偏向于‘地下工程’。 因为自家从徳国搞来了六台盾构机，也可以生产盾构机，有这玩意做掩饰，自家可以用‘地窖’四处打洞。 况且，未来世界全是地下工程，提前搞好，不仅可以节省农田，得到更多粮食，还可以应对不知什么时候降临的灾难。 “先投资一条试试，取名工人先锋号。”
“如果试运营没什么问题，再给隔壁济水市铺一条，叫青年文明号。”
徐飞确定之后，认真计算一番，骇然发现，原本需要一个小时到达泽市，有了快速轨道，竟然只需5分钟。原本需要两个半小时到达济水市，有了快速轨道，竟然只需10分钟。 “怪不得都说生活节奏加快了，以前去泽市办事，在路上晃晃悠悠耽误一个多小时，办完事需要俩小时，等到回来，一上午就过去了。以后5分钟过去，在数字化办公面前，几分钟办完，等回来，接着又要办其它事，节奏能不快吗。”
“所以，不是生活节奏加快了，是距离变相缩短了。”
“总的来说，这叫效率。”
“高效率，才容易出成绩，出了成绩才有利于带动发展。”
“然后就是，薪资上涨，物价上涨，货币贬值，整体通胀。”
徐飞想到这，从电脑中调出今年劳资方案。 去年大泽薪资1800~3200，今年根据GDP增长率上调13%，明年计划根据GDP上涨25%。 1800x1.13x1.25，大约2542.5红钞/月 看起来似乎高的离谱，但大泽对标京上广深，又是全新的工业体系，加上从外面兑换了那么多美刀进来，拧螺丝拿到这些钱很正常。 因为拿不到这么多工资，就买不起包子，买不起衣服，活不下去。 犹如以前在黄泥岗，月收入300块，1块钱可以买五个小包子，跑京城，收入900块，1块钱最多1个小包子。 而现在，黄泥岗月收入2542.5，1块钱可以买三个包子，京城薪资没什么变化，包子价格却涨到1块2。 如此，大泽的物价，实际涨幅很小，带来的便是生活质量大幅度提高。 如果再等几年，自家继续压制物价增长，职工薪资上涨到1万，整体差不多可以对标北美的大多数城市。 虽然没有对方收入高，但北美的物价更高。 综合计算，还是在大泽生活的舒坦。 这就导致，某些迁居北美的高学历者，尤其这段时间攻击青少年团的学阀子女，对大泽很有偏见。 犹如狗盛在徐家村最有钱，跑城里买了套房，忽然有一天二丫家发财了，在村里盖了一栋大别墅，狗盛能不嫉妒？ 说不定会逢人就说二丫家坏话，再造谣一些不好的事情。 当狗盛搬进城里，放弃了徐家村的户口，而徐家村变成现在的大泽，建设的比城里都繁华，狗盛还不得四处抹黑大泽？ 所以，狗盛这种人，死不足惜。 当然，自家狗盛不能死。 徐飞对着电脑发呆许久，财务打来电话，核实‘300亿美债转让给人行，换来2500亿红钞，以及给人行办理日息万一的350亿美债分期支付’的事情。 徐飞确定后，把2500亿红钞，丢给各个部门。 比如划给大泽产业研究办公室140亿，让对方启动‘泽市→大泽→济水市’，两段地下工程+快速轨道的建设。 比如划给黄泥岗60亿，黄泥岗再委托大泽建工，建设动物园、植物园、博物馆、艺术馆的建设项目。 比如划给黄泥岗30亿，黄泥岗再委托大泽地产，开发三个属于中高端的楼盘，以及投资两个高端公寓性质的楼盘，今后卖给外企驻大泽的办公人员， 比如划给TEP发电厂100亿，让那边囤煤。 比如划给后勤部门100亿，让那边开启新一轮钢铁采购。 然而，划来划去，账户依旧剩余2000多亿红钞。 徐飞想了想，折算成美刀，大约245亿。 但己方阵营没外汇，如果换成美刀，刚刚送给上级的美债又会回来，上级肯定不愿意。 所以，这些钱只能是红钞。 徐飞思索许久，决定给暗中扶持的己方阵营企业下订单。 例如： 采购2万台空调、2万台电视、3000台冰箱、5万台模拟电脑，安置在青少年团中小学，以及育红班。 采购2000万台模拟电脑，分发给供销社系统，社员购买，每台补贴50%，名曰：电脑下乡。 同理，2000万台冰箱、空调、电视，名曰：家电下乡。 另外再采购附近三个省份农业需求的种子、化肥、农药，分发给供销社，今年耕种小麦，所有社员免除一切费用，集体采用机械化种植。 徐飞鼓捣许久，发现依旧剩余500多亿。 “有钱也是个苦恼。”
索性丢给喜马拉雅项目，让那边照顾照顾藏地。 忙完之后，福尔曼打来电话，告知跟北美达成了合作，拿到1700亿美债。 这些钱，需要等到5年后才能兑现，包括利息，并且是铁皮公司专属。 徐飞对此毫不意外，让福尔曼根据北美的附加协议，加快徳北发展。 比如拿下波兰的资源、补齐剩余的几颗间谍卫星、等苏伊士通航，向红海增设3艘万吨战舰。 以及把母星联合会议的席位，尽快搞定。 徳北可以在母星联合会议自由投票，自由发言，加上巴尔干群雄推波助澜，以后将会成为十足的搅屎棍子。 次日。 万代高层，组团抵达大泽。 徐飞亲率大泽工业联合体的高管，在大泽动力南门，举办了隆重的欢迎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