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时候,前去打探消息的探子终于回来了,而且还给两个人带来一条极为重要的消息。他们亲眼所见,幽州城中的袁熙出城了。“你可看得清楚,那人真的是袁熙?”
鲜于辅兴奋的不得了,抓住那探子的衣领便把他拽了过来。探子连忙点头道:“看清楚了,那人真的是袁熙,乌骓马、惊雷枪,错不了。”
“果然是他。”
一想到袁熙,他那杆儿臂粗细的惊雷枪就似乎在眼前晃动,鲜于辅脸上的肌肉一阵的抽动,咬牙切齿道:“来人,集合人马,准备出兵。”
“大哥三思。”
田豫连忙上前劝道:“虽然探子看到了袁熙,可并不意味着他已经离开幽州,若是他在前面调头回来,就等着大哥出兵该如何是好。”
田豫越劝,鲜于辅心里就越是不高兴,这明明是大好的战机,为何他却一味地拖自己的后腿?脑子里不由想到前些日子自己去与袁熙交易时田豫似乎百般推脱,难不成他已经暗中降了袁熙?袁熙上次之所以敢独自来到渔阳,全都是他在暗中相助?越想,这种可能就越发的强烈。再看田豫的时候,鲜于辅的眼神就有些不大对劲,根本不是看朋友的目光,完全是把田豫当成猜忌对象。田豫又不傻,苦口婆心劝了这么久,本想着能劝鲜于辅回头转意,谁料鲜于辅看自己的眼神却有些不对,自己一下便反应过来,八成是自己劝得有些过火,鲜于辅反倒是怀疑自己的目的了。田豫有些吃惊地指着自己,喃喃道:“大哥,你怎么这么看着我,难不成,你在怀疑我?”
“我怀疑你?”
鲜于辅反问一句,接着冷笑道:“田豫,我问你,上次我与袁熙买刀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去?”
“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我生病了。”
田豫一脸无辜的表情,搞不懂鲜于辅为何又把这件事拿了出来。“生病了?”
鲜于辅冷笑道:“我看你是心病吧?”
“大哥此话从何说起?”
鲜于辅重重哼道:“我问你,那袁熙单枪匹马就敢闯渔阳,要说他没有接应你相信吗?”
“不相信。”
田豫摇了摇头,这也是他一直怀疑的地方,自己也在暗中调查,到底谁跟袁熙有所接触。“还有这次,明明探子都探到袁熙已经离开幽州,又有曹丞相的军令在,你为何还不让我出兵幽州?莫不是……替袁熙打掩护不成?”
“我……”田豫整个人都傻了,看着眼光中露出一丝凶狠的鲜于辅,自己似乎已经是百口难辩,张开口似乎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一下便呆滞住。看田豫脸上的表情,鲜于辅倒是觉得刚刚自己的话一针见血地揭开田豫虚伪的面具,不然的话,他为何连解释不都解释?自己懒得再看田豫这张脸,冷哼一声,大手一挥道:“来人,把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给我抓起来,关到牢里,等我得胜归来,再行处置。”
当四周的力士涌过来时,田豫终于清醒过来,连忙大声道:“大哥误会,我真的没有背叛你,幽州必有埋伏,千万不要出兵。”
他一个人的力量又怎么能敌过四个大汉,不大会的功夫便被拖了下去,关到了大牢之中。少了田豫的聒噪,鲜于辅的耳边终于清净了许多,总觉得田豫刚刚之所以不让自己攻打幽州,完全是因为幽州空虚的缘故,所以自己立刻开始点兵,准备倾巢出动,争取早日攻下幽州,完成曹丞相派下来的任务。不过自从上次被袁熙耍了之后,自己好像也变得谨慎许多,大军还没出发时,数量众多的探子就已经密布渔阳到幽州这一线,直到肯定周围五十里都没有伏兵时,鲜于辅这才率领着一万五千人马从渔阳城出发,浩浩荡荡地直奔幽州而去。这一万五千人已经是鲜于辅最后的家底,留在渔阳守城的也仅剩三千人而已,若是有人趁城内空虚时偷袭,渔阳城恐怕坚持不了多久。鲜于辅已把所有的问题抛到了脑后,带着大军缓缓向前,每天前进不过百里左右便扎下营寨,然后派出探子搜索四处,务必求稳,只要大军安全到达幽州城下,这幽州城就是自己的了。只是鲜于辅却并不知,就在他离开渔阳三天之后,一支破破烂烂的大军却一窝蜂地涌到渔阳城下,城上的守军一阵的心慌,连忙上城墙查看,当看到城下败军的军服时,自己却是一愣,这不是自己人吗?他们这是怎么了?“城外的是何人兵马?”
城下立刻有人回应道:“城上面是哪位将军?我们乃是鲜于将军的人马,昨晚袁熙突然袭营,把大家全都给打散了,现在鲜于将军生死不知,大军就剩下我们这些人了,快些开门让我们进去。”
啊?城上的将军一听自己都傻了,愣了一下之后,连忙挥手道:“快,快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