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打开城门。”
“是。”
于一舟答应一声,急忙带领着一舟小队朝城墙跑去,后面跟着保护他们的弩兵。“佟翀带领步兵随后登上城墙,第一件事就是拔掉他们的大旗,换上我们的旗帜,注意保护一舟小队和弩兵。”
“是。”
佟翀大手一挥,步兵悄悄的跟着他朝城墙跑去。“高将军,你率领骑兵时刻戒备,城门一开即刻冲进去,无需深入,只把城门守住即可。”
“是。”
高览整整铠甲,他在骑兵的最前方威武的端坐在马背上,眼睛微眯,紧紧的盯着城门,只待那道门打开一道缝隙,便是他跃马立功之时。“许仪,你带领一百骑兵护送五架三弓床弩回洛阳。”
徐盖不需要许仪来当炮灰,他那点本事,攻城就是要他命。“我不回去,我就跟在你身边。”
许仪虽然没有多大的本事,还有些胆量。这万分危急的时刻,他不想一个人溜回洛阳,有朝一日见了师父,他都没话说。“嗯?你跟得住我?”
徐盖冷冷的斜了许仪一眼:“要知道我们所有这些人加一起,也不如那五张三弓床弩重要,回去守住城池,不见自己人绝不开城门。”
“是。”
许仪应一声,不由得眼中起雾,阵前见泪不吉利,他急忙眨眨眼,转身走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徐盖就坐在千里火龙驹的背上,拿出一袋子肉干,就着清冷的凉水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说不定就是最后一次吃东西了,徐盖毫无心理负担,就是个吃。不论结局如何,一会儿都免不了一场硬战,没有体力怎么行?徐盖不知道自己贸然的来攻许都城是对的还是错的,他只知道他想来,于是他就来了。昨夜他知道曹嫣的手术很成功,性命保住了,但是以后很可能就生不了孩子了。想起那个挨了一刀的婴孩儿,徐盖的心就要裂开,无论如何都要来攻许都,不为了攻下许都城,就只为了杀个血可飘橹,他也要来。多杀一个许都的兵,多杀一个许都的将,多杀一个姓曹的人,就能多出一口气,不然这口气郁在心里真的会炸,会把自己炸得七零八落。如果有人捅徐盖一刀,或者伤害的是徐盖的亲人,徐盖未必能愤怒到这个份上,怒火焚心气得他连点理智都没有了。但是伤害的是曹嫣母子,徐盖就接受不了了。师父临走的时候把家国都托付在自己的手里,而自己连师父的妻儿都没有保护好。曹嫣好端端的在府里养胎,招谁惹谁了?徐盖越想越气,这仇要是不报个痛快,他这辈子都痛快不了。师父说过什么大事都可以不计较,就是私仇非报不可。徐盖别的没记住,就这句话记瓷实了。攻城战是血腥的,是残忍的,所谓慈不掌兵,战场上消耗的就是活生生的生命,无论敌方的还是己方的,都是年轻的鲜活的生命。一舟小队很迅速的踩着梯子往上走,到了上面手抓着大标枪,脚踩着大标枪,一点点的往上爬,在他们即将接近城墙的跺口时,城墙上的卫兵们也终于发现了他们。“有人攻城!有人攻城!”
随着一声声呐喊,所有的卫兵都紧张了起来。他们趴在城墙上往下看,用长枪向下扎那些企图爬上城墙的人。一舟小队每个人身后都有两个弩兵,弩兵只需要拉动一次弩弦就可以连发十支弩箭,他们尽力的向上发射弩箭,保护一舟小队的人向上爬。有些被射杀的卫兵从城墙上掉下来,尸体也会砸到一舟小队的人和他们身后的弩兵。双方的人员各有伤亡,守城的困难,攻城的也不容易。敌人死多少,徐盖都浑不在意,自己人有了伤亡,他的眼睛就红了。时间拖的越久,伤亡就会越惨重,一舟小队是赵家军的精华,个个都是精兵良将的种子选手,损失一个徐盖都心疼得紧,他可受不了让一舟小队有更多的伤亡。“驾!”
徐盖一抖丝缰,亲自朝城墙冲了过去。“徐公子!”
高览喊了一声,却一点作用也没起。徐盖根本不理会他,就一道烟似的冲到城墙下面。一把捞住一个刚从上面掉下来的人,徐盖也没想到那人竟然就是于一舟。于一舟早已吓得魂飞天外了,没想到半空中被人救了下来,他定睛一看救他的人居然是徐盖,一时间激动之情无以言表。徐盖撒手把他扔到地上,没工夫跟他废话,双脚一点马背,纵身跃起,直接跳到了大标枪上,三下两下就蹿到了顶端。三个卫兵拿着长枪往下捅,徐盖抓住一支长枪用力往下一拽,连人带枪都被拽了下来,徐盖一撒手,那个卫兵和他的长枪一起朝地面栽去。徐盖又抓住第二支长枪向上一捅,长枪尾端正捅到那卫兵的咽喉处,那人向后一闪便倒了下去,也不知是死是活。第三根长枪一下扎到了徐盖的臂甲上,鱼鳞甲甲片一翻,轻松的化解掉了长枪的力度,徐盖抓住长枪用力一甩,直接把那个卫兵给甩得飞了起来。徐盖转了一下长枪,瞅准第四个赶过来的卫兵,猛的把长枪投掷了过去,“咔!”
长枪刺穿了那人的身体,硬生生的把他给钉在了城墙的另一面。徐盖抓着最上面的大标枪,用力向上一蹿,稳稳的落在了城墙的跺口上,他轻飘飘跳下去,捡起一杆长枪,微微一笑,对付这城墙上的几个卫兵,他一个人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