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1)

早上好,亲爱的,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哦。”

“元气满满你个大头鬼。别告诉我又有任务了,没这么使唤人的,我昨天晚上才跑过南极和北极,这才刚歇起来不过两个时辰,算上回来后睡觉的时间,也满共不过三个半时辰,不过才刚化消了睡前服下的那些丹药,最多不过不把疲乏显在外面罢了,哪儿来的元气满满。”

“亲,有好消息哦。”

“黑市上卖的药卖完了?得利丰厚又能如何?最近就这个了吧?其它的,所有的商铺还不到盘帐的时候呢,便是知道这个月又是不少,货没出完,还要剔了舍给康熙和四阿哥的,准数还没出来的吧?”

“不是这个,今年,你的好哥们四阿哥才被封了贝勒哦,而且,三十七年哦,四阿哥已经有两女两子了哦。”

“不说四个孩子,三个庶出,一个嫡出也就罢了,还都是不怎么能长命的,这还不到六月吧,年长的那儿子不过才过满周岁没多久,年小的那个,满周岁没几天吧,人在京城的,该送的礼,我早就送了,还找我要礼呢是?”

“什么跟什么哦,三十七年哦。”

“康熙去年平的噶尔丹,贺礼我送了,还怎么?三十七年怎么了?他大封诸子,该上礼的是林海吧?你跟我说个做什么?关系好的四阿哥的礼我已经送了。”

“亲呀,海贸司和市泊司开设满一年了哦。”

“呵,才一年罢了,当什么呢,要高兴也到不了我这儿吧?总领这个差事的是四阿哥好吧?再说,这日进丰厚的行当,他康熙既然得了,必是再不会再禁海了的。早前按你要求给他的那十条大海船,走一趟远的,所得都能抵他国库十年税,走一趟近的,得的也能抵五六年赋了,且,现在他手里的船可是增加到百只了呢,得利只会更多,再加上北去的和往周边各处属国去的,用的不过一些他私库里要淘汰的东西,他康熙私库里现在全是珍宝了都,内务府也在早前便找机会让他亲自收拾过了,这些珍宝再不会被偷被丢,且,这些也轮不到我关心吧,不管是我还是林家,海外诸国贸易的利,虽然确实丰厚,但真正的大头,可从不在海上走的船上呢,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今天,日本防止铜外流颁布正德新令,限制赴日唐船了。”

“呵,还唐船呢。限就限呗,那里的东西,别人想要或许难,你我,不过走一趟的事,能有什么?昨儿来往两极时你不是让我顺了那里的各种矿产了么?还怎么?按你那么个凡路过不放过的扒地皮的法子,这个星球上,到最后,怕是也就大清的矿产能留下的多些。更别说,不管康熙还是林家,从那边得利的,也不是铜,而是金银差价,又没限到这个,对谁能有影响呢是。再则,不过弹丸小国,真惹着了,要抹去也不过一场天灾罢了,是求天道大尊求不下来呢,还是舍了功德自己灭灭不了呢是,值得把彼等当回事?”

“不是,亲,今年是康熙三十七年了,今天是六月二十了,林海丧妻满四年了,今年九月初一他可就年满三十岁周岁了哦。你母孝期满三年了哦。”

“贾敏康熙三十三年十一月初走的,我出孝半年了,更早就除服了,怎么了,现在说这个?”

“不是,今年可是三十七年哦,今年有选秀哦,还是大选和小选都有的哦,亲,而且,亲,您满九岁了哦。”

“不说小选选的是宫女,还是包衣籍里选的,大选的年纪最年轻的也要十岁吧?便是父亲官位品级够,爵位品级也够,但,别忘了,因为你安排的,我五岁便因数次救驾,以救驾有功,成为被康熙亲旨封的外臣家的固伦公主,还恩及生父受封了铁帽子亲王爵,更举家都抬进了正黄旗。康熙亲旨免了选秀,亲旨点明可以自择夫婿,便是一生不嫁也是皇家奉养的固伦公主。旨都供在家里了,九岁不九岁的,我又不用参加选秀,这个岁数还碍着谁了呢是?再则,也不知道哪儿的事,这里的皇子皇女,五阿哥后,十三阿哥前的,出生年月比其它世界的清朝提前不少不说,能分府出宫的理由也跟其它世界的那一定要娶了嫡福晋不同,这里的,竟然是皇子年过十岁,有足够的理由,能求得康熙点头就可的。”

“亲,你是不是忘了这是红楼了哦亲,你可是林家女,林黛玉哦亲,你的任务再是林家,也还有个要上京才能完成的任务呢。”

“好像没规定一定要上京吧?不过是处理那警幻的那正副册里的那些个山精树怪投胎的生灵罢了,警幻在我四岁时都被咱们捉了炖汤吃了,那俩帮凶也在同期被咱们废了修为,取了内丹,打回原型,扔去茅山清虚老头那儿了,其他那些被他们送去投胎的山精树怪的事,便是不管也不会再是原本册子里写的那样,再一个,甄英莲也订亲了,快嫁了都,眼下,还能有什么非要我上京才能做的?”

“是贾家那帮人哦亲。”

“咱们刚来这儿,你就弄手段把贾赦贾代化和贾政贾代善分宗断亲了,还是过了御前的,荣宁街就个贾代善的荣府,还是个贾代善一死便断了的,贾政身上什么爵位可都没有的,早就是个摆设了;贾代化和贾赦可是早就搬去别处住了,而且,贾代化善终且比贾代善多活好些年,贾敬没出家,贾蓉父子被贾代化直接扔进军营了,贾赦的嫡妻和嫡长子贾瑚也被你早早的暗中护下了,贾琏也因此没娶那王家的那辣子,你说的其实该算贾政家的贾家,还有什么要我收拾的?”

“亲,你再叫林曦玉再叫林琞,名字再是大道亲旨康熙亲赐,再是康熙亲封的固伦曦华公主,都改不了,你就是林黛玉这个事实哦。”

“是又安怎?还要我给贾宝玉还泪呢是?且不论他配不配的,只就这还泪一说,鬼的灵河边的植物缺水,要他浇水才化成人去,骗哪个呢是?再则,我也不是那个林黛玉呢。”

“那可是绛珠仙子和神瑛侍者哦。”

“鬼的什么绛珠仙子跟神瑛侍者,那警幻不过下界一个邪修镜灵,那和尚是个蜈蚣,道士是个蛤蟆,更别说那说的那什么灵河,什么三十三天外离恨天更高什么的,还有那些册子,还有那里面那各种唱词,都是什么哦,更别说,这里的三十三天外是什么,你不知道还是我没去过呢?骗鬼鬼都不信的,也就能骗那些没脑子的没传承的小精小怪罢了。警幻在林家的布置,更早就破了,便是我是贾敏生的,小时候是叫了几天黛玉,又怎么样,没事少把我跟贾宝玉往一块扯。”

“亲,不是咱不扯就行的啊,你是贾敏生的,贾敏是贾史氏亲生的,这是根本改不了的呢。”

“我姓林不姓贾,亲,且,贾家奴才害死林家的当家主母,这事当初可是闹的很大不说,还是过了御前的帝王亲断,贾林两家早断亲了,我和林海会给贾敏服丧,也不过是因为贾敏是林海妻,是我生母,且死前已为林家生养下两子一女。便是给贾家报丧,也只单单报了下丧罢了,还是求了皇上,借的刑年的口说的,更别说,贾家来奔丧的只有贾赦和贾敬,贾政家可是没来人呢,林家现在,也就还跟贾赦和贾敬关系还行罢了,林家和贾政家跟贾政所在的贾氏一族,可是早就连面子情都懒的做了,如今,可是扯不上任何关系的呢。”

“亲爱的,这贾家奴才害死林家主母这事儿,贾敏究竟因何死的,别人不知道可以,咱俩这操刀的可不能说个不知道呢,还有,那送到御前的那些做为证物的礼单及相关的账册,可没一个真的呢。”

“唉,她若不动林家御赐之物,我又何必非要闹这场大的。”

“说实话,真不知该如何评论此人,只能说,不愧姓贾,不愧是贾史氏教养出来的吧,一个两个的,胆子大的,连御赐的都敢动,生怕夫家死不绝呢是。”

“两种可能吧,那东西是福临做皇帝时,内造的东西,且还是做工最精美,内造标记最隐蔽的那种的,贾家不过不入八分的辅国公,贾史氏也好贾敏也罢,以她们的身份,没认出那些东西的出处,只当成普通华美物件倒不是不可能。而且,那时候,是林海的父亲和祖父在朝,那两位当时的官职可都不低,且林海祖母和母亲的身份不低,母家也能算显赫,内造的东西,便不是御赐,林家不管是从哪边,都不是不能得倒也是真,林家有这些东西,倒也真的不一定是御赐,还有可能是主母出嫁前,皇族中人给的添妆。”

“可,不管哪种,贾敏都不能拿去给贾家的吧,这些东西是林家长辈给林海的,算是林海的资产,贾敏不跟林海说一声就弄去贾家本就不对。便是放过以贾家的身份,那些东西他们没人有资格能受用这点不说,这些东西件件都实为御赐,贾敏把这些东西弄去贾家,还不跟林海说,可是给林家扣了个连冤都没外喊的能让林家十族尽诛的大罪在头上,这得多大仇的跟林家?”

“所以,要保林家,她不得不死,而那件事儿,也只能咬死了是下人遵上命行背主偷盗之举,林家上下全部无人知情,林家才能被轻判,不然,林家要么将来因着这个被贾家拿捏住被他们拖累死,要么,林海不肯被拿捏,这件事在将来被贾家或知道这件事的其他人家,比如甄家或王家爆出来,林家满门因此入罪不赦,全部不得好死。”

“怎么弄都不得好死。而那时贾敏已经死了,连个对证的能翻盘的可能都没有。”

“是啊,所以,只能在那时爆出来,毕竟,虽是算计,但,早前的数次的救驾之功却是实打实的,身上的伤也是康熙亲见,有那份康熙还没有赏过的数次救驾的实打实的功劳在,再加上救驾时我正年幼,告御状时也不大,且还是最后一次求驾后不久,伤才好没几个月,正是康熙怜惜心重之时,多少还是能抵一抵林家保管御赐之物不当的事的,毕竟,救驾时,我确实有很多次是真伤到了的,伤情还是过了康熙眼的。只是,以子女身份,以奇毒暗害生母,还嫁祸他人,却也是大恶呢,便是为了林家,这种做法,也不能说是对的呢。”

“可,不这么做,林家早晚要完,咱们来此的任务是绝对完不成的。”

“其实也是运气吧,偏贾敏身边真有贾史氏的人和贾王氏的人不说,偏那俩还都是贪的,手脚更是真的都不干净,也确实拿了林家东西的。虽说受命偷盗御物是假的,偷盗主家东西却是真的。只是,拿那俩顶罪,还用法术让那俩咬死了贾史氏和贾王氏,虽是无奈的不得不为之举,却也确实是错的,是恶的。”

“还是那句话,不这样,林家摘不出来,注定没未来了。”

“虽说贾敏所为,使得她本也就没资格葬进林家族地,但,若是不爆出来,她现在还是能葬进去的,现在,却被以,管家不严,用人不当,累及夫家御物有失,被林家族人以此严辞要求不可葬入族地不说,还逼着林海,要他将她从林家族谱上挪走,让她死后落得个嫡妻之位不保,只能葬在别处,更连将来跟林海同穴的资格都失了不说,如今,她生的,在林氏族谱上,可全都成了庶出的了呢,那俩将来若是知道了此事真相,怕不是要恨死我了。”

“不说林海对你们与之前并无任何不同,便是有不同又能如何呢,贾敏真那么做了,不是么?”

“我是无所谓,毕竟,我的任务标的是林海,保护林海,让林家昌盛是我的任务。更别说,早有筹谋下,贾敏之事爆出来后没多久,我便得了康熙恩封,成了康熙亲赐姓名的固伦公主;林海更是被封了亲王,林家也被抬进了正黄旗;可,对那俩来说,这事不爆出来,他们是嫡子,嫡次子,林海的亲王爵能惠及他们,贾敏死后,林海再娶是续弦,再得的孩子虽也有资格继承林家,但,比他们少,他们拿的是大头;这事爆出来,他们全成了庶子,再没资格成为林家世子,林海的亲王爵,虽多少能荫及他们些,但,有贾敏被挪出族谱这件事在,恩荫有限却也是实,将来,林海再娶的是正房,生的孩子是才嫡子,才是亲王世子,将来林海死后,他们虽也有资格分家产,但,大头是别人的,他们只能得一点点,这之间差的可能算是天渊了呢。”

“好男不吃分家饭,好女不穿嫁时衣,那俩到现在了,还连让自己过好的本事都没有,你我这几年的功夫,可就真的能说是全白废了。真那样,撺掇林海早点再娶,让林家早点再出几个孩子才是正经吧?恨不恨的,他们要恨该恨的也该是贾敏,这事她贾敏真的做了本就是实,再则,他们也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些,永远都不可能,不是么?”

“阴冥自有实录,人死自会知道,不是么?”

“是,但按律,不管是按人律还是冥律,按贾敏所为,她都注定不得好死不说,死后也不可能如现在般不受罚就轻易重投人胎,且还是个能善生善终的一生平安的人胎,没你舍自身福德渡她,她可没这个好命。而且,死后才知道,那时,你我该是已经完成任务离开了,他们恨不恨的,能有什么。”

“善生善终,却不是一生富贵富足,她跟林海的缘若不断,可是还能有几世富贵富足的人生的呢。”

“可,这缘是警幻强捏在一起的,算来不过贾敏强求的,虽说富贵富足,但世世俱是恶死不说,每一世的后人都全都没一个好命的,且,她的生前的富贵富足,损的是被强捏给她的林海和林家的福泽,天规也好冥律也罢,人律也行,不管按哪个算,都不是没报还的呢,缘尽时,她损了人家多少,可是要加倍还回去的呢,那样的话,她弄不好还要到地狱去呆一呆走一走了呢,便是将来出了地狱得了人身,也有好久不能善生善终呢。”

“生时谁管死后事?”

“早晚必要还,逃不掉的,其他世界的例子不是明摆着呢么,好几个世界里,贾敏连同贾敏的孩子可是都一起进了地狱了的呢。而且,贾敏的事,别人不知道可能,林海呢,你觉得他不知道的可能大,还是知道的可能大?”

“贾敏往贾家搬林家家财,把林家当成贾家的钱庄子,可是做在明处的根本没避人,也就那俩孩子当时年幼,可能不知道,别人,谁不知道呢是?他林海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还以为你会说他不知道。”

“何苦自欺,明不是,不是么。只是,贾敏动林家御赐之物,和历任主母的嫁妆,暗卖林家产业的事,林海怕是可能是真不知道。”

“可想过他为何不拦着?”

“林海一来江南便是高官,更还有兼管着盐税的总巡盐使这一官职在身,这里面的油水,比一般人能想到的极限,还要多得多。有时候,银子不是他想不收就能不收的。给贾家的礼,那么人看着呢,在那些人眼里,贾敏置办这些东西的银子,只会也只能是林海给的。那些人里,没一人会信,林海会是一心只贴补岳家的傻女婿,他们只会去想,林如海给贾家银子究竟是为了什么。”

“那时候,这江南,甄家的势力不弱,再加上与之勾联的曹家和李家,在他们这些人眼里,他们只为以为,林海收的银子,以这样的渠道流向了贾家,毕竟,没谁能一个节气不差的,以搬空自家的架势往岳家送礼,这根本就是找由头给贾家送银子罢了。而当时,那些人眼里,贾家身后的主子,跟甄家是同一个。”

“林如海纵容贾敏,就是给甄家一个错觉,让他们觉得林如海就是给贾家办事的,而贾家收了林家的银子,也是进了那个主子的手里了,就是那位主子,只怕也以为林家通过贾家的手,有向他投成的意思。至于这里面银子的多寡,根本就无法查证。”

“贾政和贾史氏根本没德行,又是个奢靡惯了的,银子从他们手里过一遍,哪能不扒下一层下来,而且,只要有贾敏的账本在,林如海也不怕皇上误会他另外投靠了别的主子。”

“林海之前,他这个位子,能算是年年换,挂白幡更是常见,可,林如海在扬州这么久,却一直举家平安,并没有出事,他刻意制造出的假象必是起了一定作用的。”

“舍了林家的收益,不仅换来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太平,还换来了更大的利益。他这些年收的银子,可压根就没露面呢。跟所得的利益比起来,林家那点产业的出息,根本就微不足道。毕竟,林家的产业大头都在外账上,林海给贾敏的账本,不过贾敏嫁过来前,林母整理出来的,支应林府府内花销的册子罢了,只那几本账册在手,贾敏能暗中变卖的产业并不多,那点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更谈不上让林家伤筋动骨。贾家自诩富贵,占了别人的便宜自是不会宣扬。而林海这个吃了亏的,为什么也悄没声息,根本原因应该是在这里。”

“他不声张,就更做实了这个银子见不得光。来源见不得光,去处也见不得光。他就是要让人认为这是贪污来的,送给背后的主子的。这种要命的事,就是打死也不能说。要是背后的人没收到银子,该怪谁呢?自然是贾家,贾家将林家要往上交的银子给贪污了。”

“林如海每年都会拿出一笔银子交给康熙,并且说明这是不得不收的银子,林海的身边,也有康熙的眼线,贾敏用林家的钱财贴补贾家的事,自有他禀报给康熙,只要康熙不会误会林海背叛,他根本没什么可担心的。可,若如此,这里面便是牵扯了贾敏把林家御物送去贾家的事,也可以放在暗处办,甚至可以请皇上帮忙在暗中办了,你为何一定要闹在明面上不说,还闹的那般大?”

“林海这几年,收的可不是一点半点,若不想法子过了明路,将来,这笔钱谁用谁倒霉是一,甄曹李三家当时已经失了帝眷帝宠,不在甄家倒台前把那些钱过了明路,以后想再过明路,只能一点点来。”

“你不是让我弄出了些海船给了康熙,用咱们的比他手里的多的海船,带着他的船,做起了海贸生意了么?应该还是有机会的吧?”

“那些钱都是有数的,要借这些钱把林海手里的那笔钱过明路,短时间内,几能算是不可能。”

“怎会?”

“毕竟,只要林海还没调任,那些钱,只会越来越多。”

“海贸的利并不小,再则,有了海船,你的船比康熙的多下,只要康熙得利多,咱们的船的利,便是咱们不说,也必是明摆着的只会更多,把林海手里那笔钱钱,通过洗钱的法子,洗白,也不过再多些商路让康熙知道罢了,应该不难的才是。”

“是不难,但,耗费的时间却不短,偏,以那时的情况,洗白林海这笔钱上,咱们是缺的,却偏就是时间。”

“怎么这么说,那时虽然确实危险,但,并不是大凶的该是?”

“他当时的官职没任何变动不说,身上兼的差事,在他到了这边不过两年后,便更反又更加了茶铁两个同样油水十足的差事,那时,他手里要洗白的钱每月增加的数额,都够咱们跑十回海外了,贾敏死前,曹李两家被康熙召回京后,他身上更是又被康熙下旨兼了兼管江南织造这同样连钱的差事,甄家事发就在眼前,林海手里却偏有一笔极大数额的钱,以你我当时手里的海船数量和贸易赚的钱,没十来年根本轻易洗不白。虽说可以硬说成我师傅留给我的遗产,但,只要贾敏在,那遗产说法,是绝对会被她那个没脑子的拆穿的,根本用不成。”

“便是如此,硬说成就是遗产,咬死了就是你师傅临终赠与,并非不能,以你我的能力,大不了,用法术控制了贾敏让她无法拆穿,再控制林家所有下人咬死是你师傅送进林家的便罢,最多,也不过再加上一些平空造出来的假账罢了,并非没有腾挪的空间。”

“主要还是因为时间太短,虽说你我的任务是天道发布的,且,这事儿,完全可以通过花费一些功德,求它出手摆平,可,这样做,将来走时,任务最多不过算是成功完成,评级什么全都别想了。”

“确实,且,真去求天道大尊出手,以后的任务难度怕是会上调不止一个等级了。在这个世界,你我来的时间点,导致林家这个任务,在当时而言,不调都是极难难度了,再上调,怕不是到了地狱难度了去。”

“以我的能力,虽说难度增加并不代表任务完不成,但,难度增加,林海的性命便时时会受到威胁,要护他平安,并护他逃过各种能毁了他的各种算计,你我便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闭眼也难,更别说,还有个子嗣成才,林家昌盛的附加要求在,再加上那些时不常出现的,要满天下跑的各种支线任务,地狱难度,咱俩怕是想不累死都难。”

“倒也是,只是,按当时的情况,该是还有腾挪的时间的吧?”

“是,但不多了,曹李已经被康熙召回京去,虽说住的是御赐的房屋,但,你我都知道的,那两家,那一走,失帝心失帝宠失帝眷已在明处,虽他那一系的还仍把那些当成是康熙帝宠更盛。”

“虽然后来他并没追缴,但,那两家被召回京的时间正是在康熙第一次准备朝百官追缴户部欠债之时,便有个皇上和皇太后想那两家的老嬷嬷的借口,有个要当家的陪着冬巡的由头在,那两家欠户部的半点没少,失了差事,没了收入,还不上钱,被抄家也只能是自己有负圣恩,失宠不过自找的半点怨不到别人。”

“是啊,更别说那时,甄家眼看将要被除,偏那段时期,因这几家在,江南所有的账都是结不上的全部的经不得查的对不上的全是烂账,苏扬两地更是烂的彻底。驿站银账不符,地方番库赋税也多有对不上,再加上盐税也是真的没有全部如数收上来过哪怕一次,更别说地方上的算上青苗仓和常平仓在内的所有粮库,当时可是全都是空的。”

“偏林海当时手里正正好有笔数额极大的,还没洗白的银钱,被那些人推出去当堵窟窿的替死鬼几是注定。”

“虽说有办法,能在林海不被攀扯到任上贪污上去的同时,把那笔钱过了明路,洗白成能随意用的明钱,但贾敏彼时弄走的御物已经不少,一个弄不好,让那件事情爆出来,林海必会身败名裂一家倒霉,再没任何未来可期。”

“可,你怎么确定那时候是好时机?”

“哪里是什么好时机,不过是被逼的不得不那么做罢了,再不弄,贾敏就要把林家御赐之物全弄到贾家去了,而且,最最主要的是,贾王氏往上送了一份林家的御赐之物,而彼时那个人正打算把它送给皇子,还有就是,闻到味的甄家,正准备用他知道的,林家御物被贾敏弄到贾家去的事,把林海推出去做他在江南所为的替罪羊,林家御赐之物出了林家的事,眼看就包不住了。”

“若这样,你赌的太大了吧?”

“没赌,不过是换了个棋盘罢了,而且,我赢了不是么?”

“也让康熙戒备了呀。”

“康熙自傲的很,他可不会认为,棋子会自己换了棋盘。”

“你的意思是说,从一开始,你和康熙就不在一个棋盘上下棋的?”

“不,只是让他以为,他的棋盘没变,棋子也没噬主。”

“可,若这样,以后却要如何?”

“棋局结束,重新开局,棋盘换在明处了,林海和林家已经安全上岸了,不再是康熙为平衡各方势力而硬安排给林家的必沉的船上的一员,成功的从注定要沉的船上下来了,也成功的借康熙的手换了新主子,更成功的不再是康熙棋盘上的棋子了,也成功的不是他手里会被他随时当弃子棋子了呢哦。”

“嗯?咝,你可真敢弄险,也真真好狠,好一个二十八步倒脱靴,只是,舍出去的也不少呢,你真不心疼?”

“看你怎么算得失罢了。不过,单说钱的话,再多也只是个少。而且,早晚自能从别处找补回来,更别说,你若细算,这一场事后,林家财产,其实并没任何损失的。”

“确实,毕竟,田地房屋和商铺,因着贾敏是暗卖,在你我暗中出手下,这一部分,其实不过左手倒右手,从贾敏的帐本上,换到了你手里的某个账本上,又借着你的师傅的遗产一说,全成了你的罢了。”

“是啊,再加上,器物金银还有御赐之物这些,不管是贾家的还是林家的,那场大闹时,算上林家库房里的那些,还有贾家所有人的私库和贾家大库公库,连同林贾两家各处的所有摆设,连同两府的金银,所有的摆在明面的,全都不过你我用法术幻化的假物,真的,早就被咱们提前用法术换走藏在别处了,泥里来土里去,便有损伤,损的也都是贾家和从贾家得了这些的那些人家的。”

“再加上,你那时,借着康熙手里也有海船,拉上他,频繁出海,且次次都是全部船只全部满载,他没出多少东西都得利不少下,你那满载着出去,再满载着回来的船,便是咱们不说,在他眼里,获利也只会比他的更多更大。”

“事实也是确实得利巨大,我那段时间,其实没少赚不说,那件事了后,新增加的商路全是拉着康熙一起做的,在他面前过了明路,加上得了他的允许的,盐茶和丝绸跟瓷器这些利大的贸易,便是林家钱财再多,有早前过了明路的,被说成是我师傅给我的遗产,实为林海的灰色收入的那笔巨大的本金在,林海在任上收的那些灰色的收入再多,时间充裕之下,要洗白,不过再多跑几次商罢了,有那些商路和带着他一起做的,他知道的利大的盐茶和丝绸瓷器贸易,康熙再不会因为林家钱多,就轻易怀疑上林海贪污。”

“嗯?确实,不然,康熙也不会让林海回去做户部尚书不说,还兼海贸司和市泊司总主事。”

“最主要的是,回京之后,便不用再提心吊胆的办差了。而且,林贾断亲后,贾家的事,再扯不到林家,林家成功上岸,重新跟了个注定将来十分不错的新主子,家产丰厚却全是在康熙处过了明路的,林家将来,只要子嗣成器,昌盛不过早晚。”

“确实,只是,亲,有些人,不是你不想被扯就不被扯呢哦。”

“嗯?还不死心呢?不对吧,你不是说薛宝钗一家住进贾家了么?”

“早搬出去了,这一世薛蟠在金陵没打死人,且早早便娶了亲,妻子还是个世绅家的小姐,且是个有能为得薛夫人看中的,早早便接手管家的,薛家进京只是处理薛父在时的皇商的遗留问题,并非求庇护或投亲,薛宝钗的目标可从来不是贾宝玉。”

“那不就结了,如此一来,可就更没什么是非得我现在上京的了。”

“亲,再断亲,也改不了,贾氏史是你外婆这一事实哦。”

“林家举家抬进正黄旗,贾家不过包衣民爵的不入八分的公府,还是个不入八分的辅国公,林海再脑子有水,也不会把女儿低嫁到那种地步,再一个,我还是康熙御笔赐名亲封的公主,贾史氏不想给贾家招祸,必不敢谋算这些的。”

“可,亲啊,那家脑子没病的只贾赦和贾代化哦。”

“她们脑子有没有病,我有康熙和四阿哥护着,有林海宠着,自己也不是个弱的,警幻还死了,甄家倒了,曹李两家虽在受召进京,但,失了帝宠,失了差事,已经不成气候,贾家能靠的,没一个比林家强的,有资格能递话到林家的,她们能谋算成功才有鬼了去。”

“人言哦,亲。”

“我都没在京里,纵有人言,有人信么?再一个,康熙手下有人盯着那家呢吧?让那人告诉康熙就了的事吧?”

“人来了哦,亲,还是带着贾母亲笔信的赖大和贾王氏的心腹周瑞,已经见了林海,递上贾母的信了哦。”

“不当人子的。哼,不过一群奴才,人来了我就要给脸呢?苍蝇包网儿,好大面皮。”

“怕是由不得你哦。”

“嗯?可是还有谁来了?”

“聪明,刑年,李德全,四阿哥。”

“这跟贾家那帮子有个毛线关系?”

“你要进京却跑不了的了哦。”

“林家在京有自己的宅子,我还有皇帝亲赐的公主府,看门的都是康熙亲赐的,守门的更是有黄马甲的,能跟贾家有毛关系呢是?”

“你就不怕林海不放心你一个人进京呢?”

“呵呵,少来,你弄的鬼,我三岁拜的师傅,六岁前哪儿没去过,老实呆家时也就贾敏过世后这几年吧?”

“在他认知里,早前是有师傅带的,五岁才因师傅过世回府,后来可就再没一个人出去过了,外人赞的武功再高,他心里可没信真哦。”

“这样啊,那,他心里,这救驾的封赏,他怎么想的?”

“你师傅宠你,临终前用什么跟康熙换的。”

“都能惠及到他了,还是那个你弄出来的假的不能再假的师傅给的?”

“你眼里的假师傅,在他眼里,真实存在,且宠你宠到当心尖肉宠,比他都宠,人活着时,他就没少因这个吃醋,就连你在他死后回来,后来贾敏死后的这几年的不出门,都被他理解为,你因为师傅过世心里不好受,所以没出去,可是已经醋着呢。”

“就不能是因为贾敏过世守孝呢。”

“你跟贾敏的关系并不是表现的那般,你再怎么装,亲近的人总是能感受得到的,更何况贾敏也确实并不跟你多亲近。”

“再不亲近那也是这身子的生身之母,更何况,他打哪儿觉出来的,我跟贾敏不亲近?”

“贾敏死,第一个劝他节哀的是你不是你那俩弟弟,去年第一个劝他再娶的是你不是你那俩弟弟。”

“贾敏是生母,从自身利益来讲,那俩不管是谁,怕是都巴不得林海从现在起单身到死,甚至最好早早便给他们铺好路后再死去。”

“他们可没你说的那么不好。”

“他们可都是贾敏从小带身边宠出来的,若没有后来让你找的好老师指点教授,怕是没现在的成就,人品也不会是现在的让人赞。”

“有林海在,再差也有限。”

“都成了庶子了,林海要是一辈子不娶妻就这么单着,他身边便是再多女人,只要那些人上不得台面,便是生了孩子,也威胁不到他们,可若林海娶了妻,那妻不能生或生的是女孩都还罢了,若生了男孩出来,他们可就得不了多少了,林海自己无意,他们会去劝才怪。”

“林海有人照顾,日子也是能过。”

“可,这种日子,对我可不是好事。”

“不过是家里没有女主人,暂理家事罢了,不好也有限。”

“他们的亲事呢?我管不管都没好名声。”

“嗯?倒也是,只,也要挑个适合林海,林海愿意娶的呢。”

“抽空算算林海的八字,看看可还有命定的适合的人吧。”

“若有,你真撮合啊?”

“不然呢?姑娘管老子家事,姐姐管弟弟们家事,说是去好听呢是,再则,林海身边也该有个,能为他出去应酬,替他做夫人外交的人的,总不能光指着儿女从各自圈子里得消息,我们的圈子,消息都慢。”

“你的不慢,亲。”

“也就我的不慢了,可,政事,指着我这边的消息,在外面跟人聊起来时,林海心里真没想法?且,他身边也该有个,能照顾他的人的,不然,哪天累倒了,指那俩小子一天不离的全天伺候,可能么?”

“倒也是,行,我会注意下,只,有什么要求没?”

“心细,性子外些的,身体好能生养,最好身份高些,但,别给我找个夏金桂或王家那辣子一样的,再一个,别跟红楼任何人物有瓜葛;最主要的,林海看得上,跟人有的聊,处得到一块去。”

“草原上的,使得么?”

“嗯?有人选了?”

“没,只是问一下,好确定选择范围。”

“别是那种汉家宣扬的大家闺秀,也别是那种小家碧玉,这两种,都不适合林家,也不适合林海,要找,找大唐女人那种性子,但,太平那些喜欢政治却玩不明白的蠢货不算,那些眼里没百姓只有自家小家利益的世家门阀家里培养出来的以利益为重的也不要;这些,也不适合林家更不适合林海。林海性子虽偏儒,但骨子里却自有名士风骨和文人傲骨。”

“确实,这份傲骨和风骨很是难得。”

“所以,别让不合适的人,毁了这个。”

“知道了,会注意,只真有了合适的,也彼此有意,各方却要如何说?”

“找康熙请旨赐婚呗,能有什么?”

“贾家呢,怎么说?”

“断亲了,有资格管?”

“特别是打着为你们三个的名头说事,却要如何?”

“倒是不得不防,特别,那俩兄弟怕是未必不愿意他们管,这样吧,你注意着些这几方。”

“知道,只是,真有事,却要如何?”

“必要时,给康熙点好处,抹了贾政和贾史氏一家不是不行。”

“若那俩兄弟有心要借力闹一闹呢?”

“直接毁了。”

“杀了?你就不怕林海知道后恼了你呢?”

“让他们师傅带着出海去呗。”

“你可真狠。”

“这个世界,任务标的是林海,主线任务是林海一生幸福,老去时,回首此生,此生再无任何遗憾。林家昌盛等等的一切的一切只是附带,有没有,任务结束后,任务评级我都能是最顶级的完美。于我,有,不过锦上添花,没并不影响什么。”

“可,有,你能得到任务标的的感谢和感激,没有,怕是得不到这个了就。”

“得不得到这个,跟有没有那俩贾敏生的,没关系,亲。没有那俩,他后半生未必不能妻贤子孝儿孙成群。”

“倒也是,只,你可够狠的,明明可以用其它法子解决的。”

“已经是庶子了,还摆不正自己位置,根本没必要留着。”

“行,我知道了,会多加注意。”

“记住,林家的一切的一切,以林海的意愿为主。”

“知道了,会注意。”

“呵,说到那俩个,倒没问,那俩跟着你专门为他们找的老师,游学到哪儿了。”

“京城张英家呢。”

“嗯,他家,入了老先生的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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