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智庆,你又不好好写毛笔字了,你看你的毛笔握的姿势不对,要注意间架结构!”
私塾的先生又拿起毛笔给蔺智庆写了一遍做示范,让他回家按着这个练习。他收了字帖,名字上写着门口大。“蔺智庆,门口大是谁?”
蔺智庆红了脸,他觉得先生给他气得名字太写了,他只会写这名字当中的最简单的几个字。“先生,他家卖大饼的,我们都叫他大饼。”
小孩儿们瞎起哄。“不许起绰号,会去把诗歌抄写十遍,明天早上上课我查背诵!”
当大饼挺好的,俺娘都叫我饼儿。俺娘说我小时候有一次不小心被烙饼的锅盖砸了脑袋,之后就有些傻了,但是傻又怎样,帮俺娘早起和她一起在街上架着担子,走街串巷卖喊着卖烧饼。和俺娘有说有笑,最最幸福了。大饼记得有一天,有个衙门当官的,要买俺娘做的烧饼,两文钱一个,他非要给一文钱拿了五个,俺娘说本身挣不了多少,这五个烧饼按着收入来说也是自家一顿饭了。结果那个当官的一脚踹到俺娘腿上,俺娘“啊”得叫了一声,做好的烧饼从担子滚了出来。从那以后俺娘的腿就没好过,到了大冬天就会腿疼。大饼后来就不再到私塾上课了,因为他的娘身体不好,做出的饼也少了好多。大饼替他娘到街上卖饼,可他不会算数,有的时候卖的钱多,有的时候一分钱都没买到。有一天他听说什么盗墓可以挣钱,他就到处打听有没有这样可以盗墓的团伙。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偶然听到村头一群老头老太太说:“你知道那个傻里傻气的蔺智庆吧,他娘从来没给他提起他爹是什么人。”
“老牛头,这事都已经过去十五年了,那傻小子估计也没问过他娘,他现在的爹就是他养父,早就跑没影了,他娘是个寡妇,真正的父亲……”“小点声,老牛头,这事不能被别人知道,咱们和针引门可是死对头,他爹就是个村里的叛徒。”
“啥叛徒不叛徒的,咱村都没啥后人了,还生出那么个脑袋有问题的孩子,咱们的土幻也没人传下去了。”
“那老牛头,你会土幻,你咋不教给蔺智庆?”
“我一个放牛的,要是会那那法术,我还用放牛?早发财了。”
老牛头应该是这些唠嗑的核心人物,他一走,其他人也离开了。土幻?俺爹是个大人物?大人物?大饼的大脑陷入混沌状态,他的肚子里全是积水,嘴里不停地喷出泡沫,他这是要死了么?他的身体不停坠落,慢慢地他好像被什么人拖住了他,是大哥哥救了他么?大哥哥被人救走了,这会是谁呢?他直觉的腹部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他一口将积水喷了出去。“你怎么也进来了,大饼?”
大饼子看,这是银针,他脑海里回想起那群人的对话,他立刻问道:“你是针引门的,你和我爹是什么关系啊?”
“你怎么知道针引门的事?谁告诉你这个绝迹的门派的?”
银针没想到大饼居然知道他身份。“我想起来的,我想起来的!我爹去哪了?你说什么绝迹是什么意思?“你既然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你爹消失了,而我来这里就是没别的目的,就在寻找我祖先的万针绝杀的。“消失?为啥要消失?”
“消失的意思就是查无此人,没人能找到他,也不知道会不会活着,至于你的土幻么,据说这世上到处留下了你爹的幻术。”
“到处?我爹真么厉害?”
大饼忽然觉得自己有这么厉害的爹感到自豪。“是的,非常厉害,所以他为了保护你个你娘不被人算计,让你们过平安日子,消失了。”
“我好像见见我爹,让他教教我土幻,这样我就保护我娘了。”
银针一脸苦涩,要是能找到大饼的爹就不用让针引门就只有十几个人了。“你想学土幻其实并不难,得先见到土幻长什么样,你身上有你爹留下的血,你娘有心灵手巧,你肯定能学会土幻。”
“我大饼脑子不好,连名字都写不出来,先生给我取名叫蔺智庆,说是让我有个好记忆,可我这脑子。”
“大饼,你其实并不傻,你要相信,你要是越觉得自己傻,你就永远傻,你用用你的脑子,好多事就会发现,你要是傻你就见到土幻也不知道那是土幻。”
大饼一拍脑袋,银针说的对,他要聪明起来,见到土幻。突然,大饼的肚子疼痛起来,他的嘴角流出一丝血。“你这是怎么回事?你中毒了?”
“林洋生给我下的药,说要是不乖乖听话,他就会引爆这药的毒性,我就会死了。”
大饼呜呜呜地哭起来,他就想见见爹留下的土幻,没想到就要中毒死掉了。“林洋生给你吃的什么药?是一个黑色的药丸么?”
“当时四周黑灯瞎火的,他说这叫绝命丹,啊啊,我肚子好疼啊!”
大饼捂着肚子,全身是冷汗,他的脸刷白。“我就知道他会来这一手,什么引爆毒素?那种药到了一定时候就自动发作,他曾经也给我服下这绝命丹,幸好我把毒素解了。说完,银针从手中拿出将近三十根银针,在大饼的前胸后背上排下那些针,每一针都扎大饼身上相应的穴位。“大饼好疼啊,这些针不要扎在大饼身上!”
“大饼,你是男子汉,忍着点,要不然你就保护不了你娘了!”
大饼不喊叫了,他就趴在水里,慢慢的,他觉得自己身体暖洋洋的。怎么回事?银针感受到了四周的温度,原本冰凉的水有了热量,他仔细检查,这热量是从大饼的身上散发出来的。大饼在享受着这温度,暖呼呼的居然睡着了。银针借着这了热量打坐,他发现这热居然可以驱散他身上的毒素。他体内残留的林洋生留下的毒全部消失了,是时候拔针了。银针把大饼身上的一根一根拔了下来。“懒虫,该醒了,别再睡了。”
大饼抻了抻双臂,像饱饱的睡了一觉。“银针,我睡得好舒服,你知道么,我刚才做了个梦,我好像见到了我爹,我爹就在我身边拍着我睡觉,我就慢慢睡着了。”
“嗯,相信你爹是个好人。好了,你身上的毒我已经被你解了。”
“真的么,太好了,我们快去寻找我爹的土幻吧?”
大饼跃跃欲试,,他拉住银针的手游起来。既然他爹的土幻到处都是,那说不定这水里面也能遇见。“你别急,我得告诉你,无论什么幻术不是随便就能看到的,有的幻术简单,容易发现,有的幻术复杂,人眼看不到,而且幻术无论简单复杂,都有杀伤力。”
“你不是说我是我爹的孩子么,这幻术我还看不到?”
“你知道你爹和我们针引门的关系么?想看到土幻,必须找到万针绝杀,不过我想很快就能找到了。”
银针拿出一根针,针发出亮光。拿根针阵尖在振动着,光越来越亮。突然,他停了下来。“大饼,你快看,看到了什么?”
“这不是一堆泥土混在一起么,上面全是亮亮的刺猬?”
“那就是土幻,有人进入了万针绝杀,他看不清路了,只等着被针扎死!”
大饼看着混浊的泥土,扫了扫脑袋:“什么人会进入土幻?”
“还能有谁,只有林洋生在里面翻滚。”
“该死的的林洋生,就让他吃吃苦头!”
大饼高兴地拍着手,第一次见到土幻,正兴奋着,身旁的银针“嘶”的一声,他发现银针的拇指上流血了。“银针,你没事吧?你这里怎么受伤了?”
“我没事,只是被针刺了一下,林洋生居然能破了万针绝杀,我祖宗留下来的这个通道他都能突破?”
“那怎么办,林洋生真么厉害?”
大饼有些失望,毕竟这个通道里有土幻,林洋生居然能过去。“你失望了?不要着急,幻术估计留下印记,被第一次幻术伤害了,如果不及时治疗,幻术就会追逐他。”
银针朝通道游过去,大饼跟在后面,他查看那些针,每一根针都是被折断的,上面留下一些死去的虫子,还有破烂的黑衣服。“我明白了,林洋生通过这些虫子破坏这些针,而且他使用了假傀儡过去的,不过他难逃一劫,他死定了。”
大饼摸了摸泥土,这是我爹使用幻术,好像也没什么奇特的,这么厉害啊?他刚一碰泥土,泥土居然恢复了原装,眼前的道路居然变成了平坦的通道。“这是咋了,我做了什么?”
大饼有些害怕,躲在银针的背后。“大饼不错啊,你居然会使用幻术?果然是你爹的儿子。”
我会使用幻术?我爹肯定是在保佑我,大饼一点也不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