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的小姐姐一直在安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白茶。 白茶手里捧着对方给她的热水，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在听到她昨天晚上也报了警之后，小姐姐帮她联系了昨晚的民警。 很快，昨天那个女警察走了过来。 得知她又遭遇了事情，有些惊讶。 “本来也打算去找一趟你的，今天跟你打电话，打着打着，你那边忽然挂了。”
白茶抿唇。 她忽然有些崩溃的抓着那个女警的手。 “我怀疑，跟着我的根本就不是人。”
女警闻言，当然是不信的。 “你不要害怕，我们已经让人去调监控了，你小区的监控我们也看了，不过很可惜的是你们的小区时间太久了，监控基本上都坏完了。”
“你那个邻居我们已经让他的家人把他带回去了，他的家人也保证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那个陈岩的确是有精神方面的问题，有精神病院开的证明已经很多年了。”
“至于你说的雨衣男，还有今天那个没看清楚的人，我们会再调查的。”
白茶眼底有一丝绝望，她还想说什么，可是又因为很清楚自己的猜测是非常的荒诞的，是不会有人信的，所以最终低下了头，表情恍惚。 女警察见状，又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要乱想，不要自己吓自己，而且人比鬼怪可怕多了。”
白茶勉强动了动嘴角，到底也没能挤出来一个笑。 只不过她忽然心念一动，抬头看着女警。 “你今天在电话里面说的那个大厦，我当时没有听清楚，能再跟我说一遍吗？”
女警点头。 “那个大厦我们让人去查了一下，你那个电话号码的主人在一年前就去世了，那个号是空号，主人的确姓齐，叫齐连岳。”
白茶眉头微皱。 她没有在顾柏雪的列表内有见到这个名字，甚至姓齐的都只有一个，她当时还看了一下是一个关系比较普通的同学，没有聊过天。 除了微信，QQ那边她也翻过，顾柏雪已经好几年都没有怎么用过QQ了，几乎不登陆，也没见到什么信息。 “我当时要跟你说的就是这件事，这个齐连岳一年前去世，是死在那栋大厦里的。”
这件事情其实要说的话就属于另外一桩至今都还没有解决的悬案了，虽然对外说结案了。 在一年前，12月12的时候发生过一起命案。 当时命案的主人公是一个女生，一个在那栋大厦里工作的女生，好巧，不巧她从事的也是电商这个职业。 她本人也是独居的，然后遭遇了跟踪。 那个女生发现自己被跟踪之后，本意是打算第二天去报警的，因为她以为躲在自己的屋里是安全的。 当天晚上确实也没有出什么事。 她当时想请假来着，可是公司又赶上活动，那天是不能请假的。 她只好决定先去一趟公司，等中午的时候再去警察局报案，说明一下情况，毕竟她也只是感觉没有证据证明自己被跟踪。 然而就在她到了大厦的时候，人就失踪了。 还是公司报的警，因为员工不在岗，老板很生气又联系不上，干脆直接报警了。 警察在调查之后发现那个女生进了大厦，但是人不见了，之后在大厦地下停车场发现了女生的尸体。 是被很残忍的杀害的，胳膊都掉了。 这当然立刻引起了重视。 女生生前的遭遇还是通过询问她的好友才知道的。 当时女生也透露过，她怀疑跟踪她的是同公司的同事齐连岳，但是齐连岳当天也失踪了。 等到警方找到齐连岳的时候，是在他家的卫生间里找到的他的尸体。 好像是不小心踩到地上的水渍滑倒，头磕在了后面的台阶上，当场毙命。 但是，齐连岳那没找到作案工具，无法完全判定是他杀的女生，但能找到的证据都指向他。 “所以不排除是不是有人用他的电话恶作剧，故意吓唬你。”
白茶看起来更加惴惴不安，女警也有些无奈，只能继续安慰她。 “你放心吧，我们还会继续跟进这个案件的，那这样，我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你，你可以设置成紧急电话，你家里人现在能过来吗？你自己住是太不安全了，让你家里人陪你一段时间，然后你想办法换个房子吧，别再住那儿了，那里的小区太老了，很多设施都老旧了。”
白茶低着头打开了手机，划到了列表上备注为爸爸的人。 聊天记录只有寥寥几条，横跨了整整四年。 2018/09/10 爸爸：你是不是要实习了？钱够花吗？ gbx：不用你管。 2019/01/15 爸爸：快过年了，你今年回来吗？ gbx：不回。 爸爸：那钱够花吗？我转给你点儿吧。 gbx：现在知道给钱了，以前干嘛去了？我妈病死的时候你在干嘛？ gbx：我不需要你的钱！ 2019/10/01 爸爸：国庆节你们放假吧，你回家吗？钱够花吗？ gbx：你烦不烦？ 2020/01/31 爸爸：我看到你朋友圈了，你怎么会欠这么多钱，你把你卡号给我。 gbx：发完工资就还完了，我也没有欠多少钱。 爸爸：我知道你恨我，怪我这些年来不回家还错过了你母亲的治疗，爸爸也不想解释，但爸爸真的不是有意要在外面那么多年不回家。 爸爸：我把钱转给你，你不能欠那么多钱，千万不要贷款。 爸爸：［转账2000］ 爸爸：［转账2000］ gbx：你好烦！我说了不用！ gbx：别转了，我不会收，我发过誓，不会花你一分钱，你自己拿着你的钱在外面过去吧！ 2021/12/11 爸爸：你最近还好吗？今年天特别的冷，注意保暖。 没了。 所有的聊天记录就这么多。 从聊天记录之中也不难看得出来，顾柏雪和家里面的关系并不好，甚至应该很糟糕。 可能顾柏雪的父亲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在外面很多年都没有回家，导致顾柏雪的母亲重病至死，都没见到人。 顾柏雪也很少会跟人谈起来家庭，只是在极少的情况下朋友圈里，有那么两条能对得上父亲联系她的时间。 其中一个就是去年1月31号。 gbx：烦死了，某人到现在还在联系，我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脸，当年一走就是那么多年，音信全无，无语。 设置了好友不可见，不可见的对象自然就是她的爸爸。 她的朋友们对这条朋友圈的评论，只当她是因为感情的原因，还问她什么时候谈的男朋友。 她什么也没回。 独居，和家里关系不好，欠债。 是很容易被盯上了。 白茶在聊天界面处纠结很久，关掉了手机，摇头。 “我家里人都去世了，没事……我回去拿刀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