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地轻声怒骂道:“真是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若不是他这个废物,我们早就已经开始研究那兽魂蛊了。”
“看来,我们还要等。”
施元听着耳边众位药师的话,心中更加的气愤,周身气压也瞬间低了几分。
水昱姿在一旁说道:“施元长老,事已至此,我们就不要再想其他的了。”
“我们先去看看那具尸体吧,没准会有什么重大的线索。”水昱姿语气淡然地劝解道。
施元黑着脸,点了点头,答应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看样子那只兽魂蛊绝对是已经跟着侍卫一起死了。
现在,就祈祷能在那人的尸体上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施元心中一边祈祷期待着,一边慢慢地向尸体的方向走去。
池宏不知道怎么了,也抬脚走了过去。
乔忠之一脸的惊魂未定,看向那个尸体的位置,不由得有些脊背发凉。
他定了定心神,在心中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认命般地跟着池宏的身后,走了过去。
当池宏和乔忠之两个人到的时候,施元等人都已经七手八脚地在那具尸体上忙碌着。
乔忠之本来是一直低着头,可依旧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抬头冲着倒在地上的侍卫看了过去。
这一看不要紧,着实是将他吓了一跳,任他见过再多的杀戮与血腥,都忍不住被眼前的一幕吓得手脚冰凉。
只见那名侍卫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就刚刚那么短短的一炷香的功夫,好好的大活人就变成了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
那么侍卫的左眼眼球已经消失不见了,似乎像是已经被兽魂蛊吞噬了一般。
他的脸上只留下了一个空洞的孔,从里面还不断地杳杳地冒着血水。
他的五官也因为疼痛而扭曲在一起,都已经错位了,不成样子。
他的躯体与四肢此刻都赤裸裸的裸露在外面,刚刚施元等人已经将他全身的衣物去除。
乔忠之只是站在了离尸体五步的距离,他能够清楚地看到那人的样子。
全身布满了又长又黑的绒毛,手脚都已经分裂开来,变得就像狼的爪子一样。
突然,人群中有人大喊了一声:“你们快来看这里!”
所有人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水昱姿挑起那侍卫的手指,惊奇地说道:“你们快看!”
“这里,似乎与原先的那些兽性转化者有所不同。”
“是啊!竟然会这样。”
“好像,转化得更加完全了,手掌的变化居然这么大。”
“没错,以前的那些人仅仅只是会长出利爪罢了,这侍卫居然跟狼一模一样。”水昱姿出言道。
施元一下子跳了过去,一把抓过侍卫的手掌,眼中带着几分寒光。
他盯着那侍卫的手掌许久,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场的众人都疑惑地望着施元。
片刻,施元突然像是发了疯一样,抬起头,哈哈大笑着。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施元长老,你可是发现了什么?”站在一旁的水昱姿出言询问道。
施元疯魔一样地看着尸体,随后呆呆地抬头望着水昱姿,轻声道:“这人刚刚被兽魂蛊依附后,转化得更加完全了。”
“所以,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急需要做试验。”
“快,将人抬进木屋,再送过来一个试药人。”
施元疯魔状的吩咐着,随即转头对着池宏说道:“池阁主,我感觉我们马上就要成功了。”
“你们先回去,一旦这里有任何的进展,我一定派人去告诉你。”施元笑意盈盈地看着池宏,开口说道。
池宏点了点头,轻轻地一笑,他那金色的面具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阴寒。
“那就辛苦施元长老了,有什么发现及时告诉我。”池宏沉声道。
施元冲他行了一礼:“这个自然,那我就先进去试验一下我心中的猜测了。”
“池阁主,您请自便。”说完,施元就兴致冲冲地回到了木屋之中。
一群人早就按照他的吩咐准备好了,所有人围在一起,等待着施元的到来。
施元戴上手套,一脸笑容地走到尸体旁边,轻声说道:“我们开始吧。”
“是!”
屋里面,又是一阵热火朝天的忙碌与探讨。
而此时的门外,池宏和乔忠之站在那里许久,池宏只是定定地看着木屋一动不动。
乔忠之见池宏没有动作,他自然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只能站在他的身后充当木头桩子。
可今天发生的事情,他历历在目。一切他所见所闻,都在他的脑海里回荡着,久久不能挥去。
他此时的心中有无数的问题,想要询问池宏,可是他还是忍住了。
他不过是星陨阁的一个杀手,只需要效忠听命池宏便可,至于这些事情……
不是他所该关心的。
可是,乔忠之的内心之中还是会有无数的问题挣扎。
那些试药人,那个兽魂蛊,那些兽性转化者……
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他望着眼前的池宏,一瞬间感觉到他居然十分的陌生。
阁主和那个施元长老,他们究竟是要做些什么。
“来人!”
“是,阁主!”
还不等乔忠之缓过神来,前方的池宏清冷的声音传来过来。
“这几日外面不太平,这星陨阁也不安宁。你们一定要严加看管这里,千万不能放进来一个人。”
“是,阁主放心!属下等一定尽心!”
池宏点了点头,转身又看了一眼乔忠之,眼神中带着几分不明所以的意味深长。
乔忠之的心中也是十分疑惑,可他依旧忍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没有开口。
池宏轻轻一笑:“呵!”
随后,便转身离开了这里,向星陨阁走了回去。
一路上,二人谁也没有说一句话,池宏阴翳地走在前方,乔忠之尽心地跟在身后。
突然,池宏转过身来,吓了乔忠之一跳:“阁主,怎么了?”
池宏眼中带着几分阴翳,定定地看着他,轻声道:“刚刚的那些事情,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