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啦?”
北爵夫人坐在花园的亭子里,看到北爵云姿回来,停下了手中的事,笑着对北爵云姿说。“嗯!”
北爵云姿闻言,转身走向花园,快步来到北爵夫人的面前坐了下来。“唉?母亲,没想到这么久了,你还在坚持做手工品啊!”
北爵云姿看到桌子上的风铃,惊喜地拿了一个观赏。“是啊,日日闲来无事,得幸亏有这一个爱好伴着我,我才没有发霉!”
北爵夫人微微点头,目光温和地看向风铃。“我记得儿时母亲送了我好多精美的手工品,每每见到这些小惊喜我都高兴坏了!”
北爵云姿回忆着曾经,留恋道。“哎,提到这个我就想起来了,你那些东西都被你放哪儿去了?我给你收拾屋子时从没有见到过。”
北爵夫人突然问云姿。“这个啊……被我给收起来了!”
北爵云姿神色突然变的有些不自然,旋即又打趣着道,“难道母亲是要把它们抢回去吗?”
“你这孩子!母亲是那种人嘛?”
北爵夫人笑着瞪了她一眼。“嘿嘿,我和您开玩笑呢!”
北爵云姿说着站了起来,“那您继续啊,女儿回屋找找看。”
未等北爵夫人回答,北爵云姿风一样的走远了。北爵云姿回到屋中,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小口,开始陷入从前的回忆中。“我的那些宝贝,王上他一定没有当回事吧。”
想着想着,北爵云姿的心就突然抽痛了一下。小时候,她总是撒娇恳求父亲:上王宫,带上她。后来父亲不知怎的不愿意再带着她了,于是她就去请求王后。只记得那天,那位美丽的王后笑的很开心,她对父亲说:“把姿儿带过来,给我们家帝玄也解解闷儿,多好的事!”
虽然父亲也很少到王宫去,但是后来他无论去王宫做什么,都会带上小北爵云姿了。云姿喜欢绕着帝玄转,帝玄在读书,她就自言自语地跟帝玄讲外面发生的有趣的事情,尽管帝玄从来没有搭理她,她也乐此不疲。直到后来她也觉得自己打扰他读书有些过分了,就没有再在帝玄读书的时候烦过他。可天知道,帝玄连云姿的长相都没记住。他只知道,偶尔有个小女孩在他身旁,从闹腾,到后来的安静。他并没有在意,也从未恼过她。小云姿不知道帝玄究竟有没有认真的听过她讲话,可是,有时帝玄嘴角边那不太明显的弧度可是出卖了他。她,不知道吗?也许知而开心,也许不知亦罢。再后来,北爵寒不再到王宫去了,没有办法,北爵云姿想和玄哥哥见面的心太迫切,于是她忍痛割爱,把娘亲送给她的精致的小玩意儿,全都送给了他。可当时正巧父亲来催她回去,她看到那些宝贝的最后一眼,是在帝玄的脚边,是她放在那里的。然后,北爵云姿再见帝玄,便是王宫失火那夜了。而那天,也是北爵云姿唯一未想去打扰帝玄的一天,奈何谁知命运弄人。北爵云姿记得,那些东西被她留在了朝夕阁内,而那年的大火并未烧到那里,兴许它们还在那里呢!反正,帝玄也不会在意的,更不会拿走的。收回思绪,北爵云姿决定了一件事,她要再次夜闯王宫,把那些东西都找回来。那是她的宝贝,帝玄不要它们,可她绝对不会,因为那曾是她童年的象征,对她来说很重要。尽管当初是送给帝玄了,可当初不懂事,不会觉得帝玄看不上它们,而现在却不一样了,不是吗?北爵云姿决定好后,决定现在就开始养精蓄锐,留待夜中突袭。她知道王宫不是任何人想进就能进的,而且还是在上次被帝玄逮个正着的前提下,但或许她内心深处有种自信,她就觉得她不会因此被惩处。然而这些,甚至北爵云姿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察觉她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大胆和放肆。可是放肆的是她的心灵、是潜意识,而不是她这个人,她的理性和感性在暗中决斗,但她自己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另一边,寒流歌悄悄地靠近北爵云姿的房门口,轻轻推开门刚想出声,就被大白天睡在床上的北爵云姿给吓了一跳。她无声无息地来到北爵云姿的床边,想打探个究竟。不过她又改变主意了,她要干些坏事。寒流歌的脸轻轻地往下移,刚好落在北爵云姿的脸的上方,然后顿住,一脸笑意地盯着她看。刚睡着的北爵云姿总感觉有些阴冷不自然,她皱起眉头,抬了抬眼皮,却被眼前一张放大的脸给吓得直接坐了起来。幸亏寒流歌反应快,及时躲开了北爵云姿的猛烈撞击。“寒流歌,你刚才吓我一跳!”
北爵云姿看清了来者,脸色又白又红。白是被吓出来的,红是被气的。“应该是我被你吓一跳吧!青天大白日的,你好好的干嘛要睡觉啊?!”
寒流歌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就冲你那速度,我脸没毁容是个奇迹。”
“谁让你打算吓我的,活该!”
北爵云姿没好气地怼回去,下一秒就自认理亏,“好了,是我错了。”
“说到这个我就生气,你看总是我来找你的,从来没见过你主动来找我!”
“嘻嘻,流歌不要生气嘛,以后我一定去找你!”
北爵云姿看着寒流歌鼓着腮帮,不由得轻轻一笑,“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啦!”
寒流歌反击。“你是不是和寒流音吵架了?怎么这么冲!”
北爵云姿突然问。“没有!但还是和她有关!”
寒流歌突然变得委屈巴巴。“云姿,我爹为寒流音买了飞骑!”
“啊?是吗!什么货?”
北爵云姿眼睛一亮。“云鹤。”
寒流歌撇了撇嘴。“哇!真厉害!寒叔叔不愧是帝都最有钱的人!”
北爵云姿羡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