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季淮安摇了摇头,回答得很冷漠,眼里却满是狠厉,“已经让人去追了,他绝对逃不了。”
他已经昭告全世界夏晴是他的女人,那场盛大的订婚宴让季城的人都知道了夏晴是他的未婚妻。然而那个男人竟然还如此地大胆,竟然算计到了他季淮安的头上来。“好。”
躺在床上的夏晴颔首,季淮安能够作出这样的承诺,以他的势力人脉,相信还是能够解决那个男人的。顿了顿,夏晴想起段嘉年,昨晚若不是他,恐怕她早就已经被人掐死了,无辜的他却被季淮安给打了,夏晴想到就有些担忧,询问季淮安道,“段.......段总呢?”
“局里蹲着呢。”
季淮安倒也爽快,一听到夏晴询问段嘉年就立即回答。然而这个答案显然是夏晴并不想听到的,她双眼瞪大,震惊地要从床上起身,“他......他怎么......”“他涉嫌协同强奸妇女,这罪名可不一般。”
季淮安撇了撇嘴,眼神冷漠地看着夏晴的表情变化,瞧见她情绪激动之后,他又十分不满意夏晴这么紧张段嘉年,“你越是对他上心,他就呆在里面呆得越久!”
“如果不是他,我可能就命丧在湖边了,他怎么会被抓起来了?”
夏晴听到了段嘉年被按上这样的罪名之后,扯着嗓子把一句话说完。喉咙火辣辣的疼,嗓音粗哑,听得人难受,她管不着了。可是夏晴清楚,她这疑问句早就在季淮安的眼里面看出来答案了。段嘉年会被冠上这样罪名,不过是季淮安又在发疯,他对自己的占有欲,霸道且不容忽视。“段嘉年大晚上单独找你吃饭,那心思你真的不知道吗?”
季淮安本就不爽夏晴与段嘉年走得近。段嘉年却偏偏不避嫌,带夏晴出席宴会,与夏晴二人供餐,昨晚还将夏晴搂得那么紧。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了。段家不比季家,甚至是依附于季家,当时警车来了之后,季淮安不过是打了声招呼,段嘉年就被关进去了。段嘉年没有做过什么,也不过就是关个几天,让他警醒警醒,不该碰的东西一点也被碰。夏晴听到季淮安这么一说,就知道事情是她所想的那样,当即就掀开了床被,从病床上起身要去警局把段嘉年捞出来。她才是这个案件受害者,只有她数清楚了,段嘉年自然也就不用在里面受罪了。夏晴被关过,她知道里面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不过三五天就能让人消瘦一圈,那地方不应该是段总呆的。却不想,她一动身就被季淮安给按在了床上。夏晴不服囚地与季淮安对视,倔强地挣扎,想要挣脱季淮安的束缚,从床上起来。四目相对间,季淮安好似都要把夏晴的双臂按出红印来了。这几年她被季淮安养得肌肤娇嫩,稍微一碰就出红印子,看起来像是瓷娃娃一样。季淮安到底心疼,不忍夏晴再受伤,他松开了手,但是嘴里却放狠话,对夏晴说道,“给我好好地待在床上,不然段嘉年到底什么时候出来可就是个未知数了!”
闻言,夏晴只好不再挣扎,泄气一般地瘫在了床上。“哎呦,我的女儿啊,这是怎么了?”
夏母的声音突然出现,一进门看到夏晴躺在床上,和季淮安两人之间的氛围紧张,她连忙装作关心紧张地叫唤起来。夏父紧随其后,也走近了夏晴的病房里面。“爸......妈......”夏晴记得自己明明回去拍戏的时候已经把他们两人给送走了。没给他们留多少钱买机票,他们两人怎么又来这季城了?“你看你把我们俩撵回去,你自己却出了事,就应该让我们两个待在这里好照顾你!”
夏父原本对夏晴把他们送回去的事情心里还有气,但是碍于季淮安还站在这里。话到了嘴边又变成另外一个意思了。“都是淮安好啊,又把我们两个接回来了,看不得我们在乡里受苦!”
夏母也顺着夏父的话谄媚地巴结季淮安。“叔叔阿姨,既然你们来了,那夏晴就交给你们来照顾了,她住院这几天,就让她好好地在病房里面呆着吧。”
见过上次一面之后,季淮安多少也知道这夫妻俩的真实面目了。他表情淡漠地吩咐了一句,随后转身离开了。病房里面也就剩下了夏家一家三口。见季淮安已经走人,夏父夏母脸上那和善的表情瞬间就脱落了,变得尖酸刻薄起来。夏父伸出手指,没好气地用力戳向夏晴的脑门,“你这个赔钱货,就想着把我们赶走,自己享福!老子被送回去之后,乡里一直在嘲笑我们!”
“说我们女儿攀上高枝,我们却还在乡下喂猪,说我们养了个白眼狼!”
夏晴被戳得脑袋疼,她本来嗓子就不舒服,刚刚跟季淮安挣扎了一番浑身不得劲,现在也就任由夏父拿她撒气。反正从小到大都这样过来了,若是反抗,恐怕还要被他打得更加厉害。“夏晴,我好不容易帮着你把季家搞定,终于让你进门,全世界承认你准季太太的身份,我回去几天,你自己乱来什么?!”
一向和夏父合作,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的夏母此时此刻对夏晴也没有什么好脸色。现在网络信息发达的很,就算他们在乡下也一下子就知道了夏晴自己宣布取消婚约的事情了。乡里的人刚恭喜他们没几天,眼睛可红着呢,结果夏晴和季淮安这事儿就黄了,没等夏家了解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季淮安就又派人拉接他们来季城了。这起起伏伏的,夏母可慌张了,生怕这攀上有钱人家的婚事给告吹了,于是在车上的时候她就仔细询问季淮安派过来的人。这才知道取消婚约全是夏晴一个人的主意!“你以为就你这样跟过季淮安的,还能遇到更好的吗?我劝你不要太贪心!”
夏母站在夏晴的床侧,面色不虞地对她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