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宁,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初晴的心口如被扎了一把刀子,鲜血淋漓,她心中发狠,把嘴唇咬出血来,“哪怕忤逆主子,你这贱人也留不得了!”
“你省省吧。”
面对威胁,沈清宁并不在意,若初晴真有这个本事,也不会等到现在,再说了,她可不随意任人宰割的鱼肉。此番甘心来,只因为娘亲和小弟,否则以拓跋明月那点小诡计,根本抓不到她。“你太小瞧我了吧。”
初晴冷哼,反正逼上绝路,她绝对先把沈清宁送上路。“你既然把我当绊脚石,大可以把我踢开。”
沈清宁察觉院中无人,主动靠近初晴道,“不如你我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初晴一脸警惕,沈清宁诡计多端,一不留神就把她骗了。“如你所说,我是阶下囚的身份,我能骗你什么?”
沈清宁为拓跋明月手术,拓跋明月送的那些金银之物,她收走作为诊费,在手术后,希望初晴引开暗卫,给她逃走的机会。“你休想!”
初晴直接拒绝,违抗主子的命令必死无疑,放走沈清宁必将引发拓跋明月暴怒,所有人都得跟着遭殃。“这对你来说并非难事。”
沈清宁加把火,只要她离开,拓跋明月身边跟着初晴,看到初晴为他失明,早晚会感动的。只要自己在,拓跋明月眼中没有初晴。“初晴,你要相信我,我比你更了解男子。”
沈清宁思来想去,没有帮手只得自己创造一个,初晴私心最重,只要掌握初晴的弱点,还是很好忽悠的。“你家主子为何对我有兴趣,因为他有眼疾而我是个郎中。”
放眼天下,除了她外,没有任何一个郎中可以治疗拓跋明月的眼疾,沈清宁很有自信。等拓跋明月恢复光明了,看到她以后,这种猎奇感就会大打折扣。“你在他身边多年,早已成为他的影子,也是他的习惯。”
拓跋明月现在没感觉到异常,早晚会感觉到的,有些人就是这样,只有失去才珍惜。论真心,谁也比不上初晴,只有初晴愿意做拓跋明月的眼睛,也愿意为他送命。“真是这样?”
初晴有点相信了,她作为手下无数次踩到主子的底线,可却没有遭受过太重的惩处。“我看你是为了逃跑,故意套路我的。”
初晴提醒自己保持警惕,切莫上当,毕竟沈清宁太过狡猾。“那我为何不找沈清雪,按理说好歹是姐妹,我不如许给她很多好处帮忙。”
沈清宁转了转眼睛,初晴不好骗才能展示她大忽悠的功力,哪怕初晴这人心狠阴险,对拓跋明月却有一颗真心。“你仔细想想,想通以后再来找我。”
沈清宁不着急等初晴下定论,毕竟快速做决定,后续容易反水。“我所求简单,只需离开这,我一走,你也会得偿所愿。”
拓跋明月派来的暗卫在几百米处,应该听不清楚二人说什么,如果不把人引开,沈清宁很难进入空间里躲避,只得利用初晴。衢州,沈清宁被拓跋明月抓走的消息已经传到西北大营,佟德急得团团转。“拓跋明月真是个无耻小人,若不是被他钻空子,咋能用沈夫人和小豆包威胁沈神医!”
现下,一家三口都在异族,附带个笨拙的粗瓷碗玉屏,佟德坐不住了。玉屏看起来厉害,实则最没眼色,沈神医带上木香都比玉屏强上百倍。“小姐不准奴婢跟着。”
被点名的木香苦笑,她了解小姐的脾气,再说又是白氏和小豆包在拓跋明月手中,自家小姐肯定乖乖听话。异族的人没有多加为难,似乎也不怕木香等人回来送信。“那也不能选玉屏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知为何,佟德更着急,一夜之间嘴角起泡,他上火了。“佟大人,奴婢得问一句,您是担心我家小姐还是操心玉屏啊。”
佟德三句话不离玉屏,木香记得这二人水火不相容,只要见面必定要斗嘴。“这还用说,当然是担心……”佟德没把话说完,阿秋在一旁小声地补充道,“玉屏。”
木香点点头,阿秋说的没错,她也看出来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开这等玩笑。”
佟德发觉着急上火的只有他一人,他家主上反而云淡风轻,好像啥事都没发生过。“主上,您该不会变心了吧?”
除此以外,佟德想不到别的理由。“说人话。”
洛云斓抬起脚,飞速地踹到佟德屁股上。他不是不着急,夫妻俩有过约定,再说得知沈清宁的秘密后,他的信任更多一些。只要他家夫人躲避起来,保证自身安全,洛云斓别无所求。再一个,沈清宁有自己的安排,他按兵不动就是最好的帮忙了。“拓跋明月那人扭曲,必定对沈神医死缠烂打啊。”
还有玉屏,明明胆子很小,每次张牙舞爪的,看到拓跋明月的收藏后,必定得吓晕过去。“主子,拓跋明月托人送来书信。”
军中大帐外,有将士回禀道。“送进来我看看。”
洛云斓吩咐一声,打开书信,信上只写了一行小字。拓跋明月说得明白,想要保证沈清宁平安也不是没办法,洛云斓单枪匹马不准带任何人,与沈清宁做个交换。信中叫嚣,拓跋明月认为洛云斓不敢,不会为女人放弃江山。“主上,这必定是拓跋明月的圈套,请您三思而后行。”
不准带人去异族,那等于一只羊进入狼群中,凶险万分。拓跋明月真无耻,利用沈清宁做诱饵,钓自家主上上钩。“主上,您千万不要冲动!”
这等极其不公平的条件,傻子才会答应。佟德心里没底,毕竟他家主上曾经在雪流沙中去救人,根本不顾自身安危,沈神医的命比自己还要重要几分。“冲动什么,派个人给送信的人回话,让他们别痴心妄想了。”
独自一人去替换沈清宁,他不傻,他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