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会把人除掉。“师傅，您不但是神医，还是神算。”
好话和不要钱一样往外倒，沈清宁说得很真诚。“为师一开始，只是有点怀疑，想通其中关节后，索性试一试。”
瞧瞧，臭豆腐攻击，萧珏躲不过去。“您给的药丸子那么臭，到底是什么？”
沈清宁讨好薛老，薛老心里舒爽，知无不言。“那就和榴莲一样，闻着臭，吃着香。”
马车上，正好有一罐，薛老打开展示道，“名为臭豆腐。”
“师傅，是有点香味，好像臭味过去后，就变成香的了。”
沈清宁咽了咽口水，她是个重口味的人，她想吃。前世，她喜欢吃炸豆腐，把豆腐外皮炸到焦脆，内里软嫩。然后，用臭豆腐的汤底，加上辣子和蒜末，香菜，调制一个料汁。“秋月丫头，你倒是个会吃之人。”
薛老把臭豆腐退给沈清宁，很大方地送她一罐。师徒二人回到府上，沈清宁被薛老带着，去了府上的禁地药房。药房在林中，进门有一股腐朽的味道。沈清宁仔细一看，其中一间房内，放着十几个笼子。“师傅，您弄来这些死狗做什么？”
沈清宁得到一个口罩，赶忙学着薛老的模样戴上。“死了吗？”
薛老戴上手套，快步上前。他用一根木棍，伸入狗笼子里。绝大部分狗已经死掉了，剩下的狂叫，口吐白沫。“哈哈！”
薛老见此，哈哈大笑道，“好，狂犬病毒成功了！”
下一步，是把病毒注入狗体内，让狗咬人，传播给人。人中了狂犬病毒，活不了多久。沈清宁侧过身，这个薛老真的留不得了。留下他来，堪比定时炸弹。薛老弄出来的病毒，随随便便都会造成一场浩劫。“不多创造点病毒，怎么证明我来到这里的意义？”
薛老一高兴，说出自己的目的。并且，他已经把带病的狗送出去一部分。很快，外海将有人因为得了狂犬病而死去。等薛老把沈清宁带进实验室，沈清宁大跌眼镜。实验室不大，却有各种培养皿。除了狂犬病，还有这个时代流行的天花，霍乱等病毒。“秋月丫头，只要你用心跟着为师来学，很快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
药房是禁地，尤其是实验室。薛老又特别地交代一次。他没有子女，将来必定要留一人为他养老送终。现在看，徒弟是个孝顺耿直的。薛老已经想好，由沈清宁来继承他的衣钵。“师傅，秋月记住了。”
薛老想的很简单，外海并不是他的目标，大齐才是。当初的鼠疫病毒，是薛老弄出来给了萧家兄弟。沈清宁如果不及时出手，大齐的衢州保不住了。从药房回到房内，沈清宁陷入思考中。如果她想办法杀死薛老，烧毁药房，那她留在外海，能不能找到靠山？毕竟，她得罪了欧阳晴和澹台瑶。薛老一死，她会不会引发萧珏的怀疑？洛云斓正在收集外海各种消息，紧要关头，还不能出现岔子。思来想去，沈清宁还得留着薛老，把人盯紧。但是那处药房，还是不能留。又是精疲力竭的一日。沈清宁洗漱后，到空间里陪着两个小包子。她给双胞胎喂奶，拍嗝，推着小车遛娃。等小包子们睡熟后，为转换思路，沈清宁去做了几台模拟手术。此刻，萧府内。萧铮刚刚回府，抓刺客整日，一无所获。除了澹台，欧阳和陈家，他们搜遍外海每一处角落。难道，这三家里，有人有异心？“或许不只是一家。”
萧珏皱眉，明明答案就在眼前。可是要追寻的时候，前方又重重迷雾。难道是他拖延娶亲的日子，澹台家或者欧阳家，给他的警告？凭借萧铮一人，无法成事，他还要三家来帮忙解决火药，兵器和船只的问题。太费脑子的事，萧铮懒得去想。“大哥，愿赌服输。”
萧铮把清浅推出来，颇为不舍。清浅可以陪萧珏一段时日，但是要把人还回来。成亲这件事，长幼有序。萧珏先娶亲，这才轮得到他。“好。”
其实这次赌注，萧珏输了，但是他刻意隐瞒下来。用最好的伤药，清浅脸上已经不再红肿。她低头的样子，与沈清宁有九分相似。萧珏若有所思，递给清浅一杯百花酒。“大公子。”
清浅很不安，她万万没想到，兄弟俩竟然同时对大齐皇后有好感。而她，成为一个完美的替代品。“还记得在北地温泉庄子吗？”
萧珏晃动酒杯，神色恍惚，陷入回忆中。外海就是这点不好，一年四季，看不到下雪。在北地的冬日虽然冷，但是房内有地笼，吃着热气腾腾的锅子，只感觉到温馨。过去，再也回不去了。“记得。”
清浅下意识地顺从。两兄弟与沈清宁在北地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清浅听得耳朵茧子都要出来了。从头到尾，沈清宁只与兄弟俩品茶闲聊，根本没有任何逾矩行为。简简单单，反而成为回忆。萧铮是如此，萧珏更是。清浅理解不了，她与许敬明明已经定亲，现下分道扬镳，她一点不感到痛苦。“你最喜欢吃什么菜？”
萧珏面色缓和，主动为清浅倒茶。清浅受宠若惊，想到自己被教导过，还是面色平淡地道：“北地天冷，炖一锅酸菜大骨头再好不过了。”
实际上，清浅连酸菜都没吃过。完全不晓得一锅炖菜，有什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