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立刻讨好地笑道:“安安啊,早上是我不对,我不该乱说话的,你别生我的气啦。”
秦岁安听着老爷爷的声音是从左边传过来的,她马上把头转向了右边,“哼~”“安安,对不起嘛,是我的错。”
老爷爷飘到右边,认真地道歉:“安安的爷爷啊,肯定长命百岁,比百岁还要百岁!”
秦岁安听到老爷爷的这句话,小嘴巴才勉为其难没有撅高高了。她严肃地说道:“老爷爷,你不可以再说安安的家人不好的话,不然安安不会再理你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绝对不会再说。”
老爷爷语气卑微地问道:“安安原谅我了吗?”
秦岁安认真地想了想,接着点了点小脑袋,奶声奶气地说:“嗯,安安原谅老爷爷了。”
“谢谢安安!”
老爷爷瞬间开心得要飘到天花板上去了,这一天可把他难受死了,想找小奶团子道歉,偏偏小奶团子身边一直有阳气巨盛的人陪着,害得他不敢靠近小奶团子。现在,也终于有机会跟小奶团子说说话了。想到这,老爷爷忽地“嘘”了一声,降低了音量,叮嘱道:“安安呀,你大哥哥就在外面睡觉,别吵醒他。”
佛光闪闪的光头小伙子,是他最害怕的人,只要光头小伙子一出现,他就得赶紧溜走。秦岁安马上伸出小手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吵醒了大哥哥。她从被窝里钻出来,再嘿咻嘿咻地爬下床,踮着小脚尖,弯着腰,轻轻悄悄地走出卧室。果然,老爷爷没有在欺骗她,大哥哥就坐在沙发上睡觉。大哥哥好奇怪~睡觉都是坐着的~秦岁安看了一会儿,又开始踮起脚尖,弯着腰,一小步一小步地离开房间,连呼吸都不敢。直到走出房间,她才呼哧呼哧地喘气。老爷爷飘在她身边,“安安,你们家有什么好玩的啊?我陪你玩!”
他的声音十分兴奋,好像不是他想陪小奶团子玩,而是他想要小奶团子陪他玩。秦岁安像是想到了什么,圆眸亮起,小跑着来到楼梯旁边的滑梯。老爷爷失望地摇头:“唉,这个我玩不了。”
也不好玩。这个是小奶娃才喜欢玩的,他都生前死后加起来都一百多岁了,对滑梯不感兴趣。秦岁安坐着滑梯,咻地滑到了一楼。她拍拍小裙子,一边问道:“那老爷爷想玩什么咧?”
“有没有象棋、围棋之类的啊?”
老爷爷吐槽道:“地府建设有待提高,连棋子都没有。”
可把他的棋瘾憋惨了。秦岁安歪着小脑袋,好像在客厅里有看到过圆圆的棋子。她走进客厅,看到有棋盘放在桌子上。老爷爷激动地叫着:“啊对对对!就这个!”
“可是安安不会玩哦。”
秦岁安老老实实地摇摇小脑袋。“没事,我教你!很容易的!”
老爷爷兴致勃勃。秦岁安听着老爷爷的指令,把棋盘摆好,再专注地学习下棋。她很聪明,学得很快,老爷爷讲述一遍规则和玩法,就已经明白了。老爷爷起先还想着让让小奶团子,下到后半局,神情严肃,横眉紧皱,连跟小奶团子打趣说话都没有了,沉吟深思下一步棋子要走哪里。客厅里的气氛说不上轻松,小奶团子跟老爷爷皆是全神贯注,根本没有注意到,一抹身影已经站在客厅外面很久了。秦浮迦侧身躲在客厅外面,仔细听着客厅里面的动静。其实他并没有睡着,只是在静心禅坐。见安安不想吵醒自己,小心翼翼的,秦浮迦不忍心让她失望,继续装着还在“睡觉”。等到她离开房间,才悄悄跟着她下楼。一路到客厅,秦浮迦听到安安在说着话,起初以为是安安在自言自语,再细听,才觉得是在跟什么人对话。或许,并不是人。他的神情忧心忡忡,怕脏东西沾上了安安。可是他的道行还没有深到能赶走脏东西的地步。他没有出声,保持安静地站在客厅外。蓦地,城堡门口传来一道“嘎嘎”的鹅叫声。大白鹅大摇大摆、畅通无阻地走进城堡,它算着时间,安安幼崽应该睡饱午觉了,可以找安安幼崽一起玩。一转弯,它看到秦浮迦站在客厅外面,豆点大的小眼睛眨了两下。客厅里,传出安安幼崽的小奶音,还有一道老爷爷的声音。大白鹅倒吸口气:嘎!他在偷听!它正要扯着嗓子大声嘎叫,提醒安安幼崽,她的大哥哥在外面偷听。刹那间,原本是站在离它还有好一段距离的秦浮迦,猛地来到了它的面前。还抓住了它的鹅身,甚至用手粗鲁地捏住它的鹅咀,不让它发出任何声音。秦浮迦身手敏捷,迅速制止它的出声。他微微眯眼,压低了声音,警告地说道:“不许把你看到的,告诉安安,否则,我不介意破戒一回,亲自杀生,来一顿铁锅炖大鹅。”
大白鹅吓得瑟瑟发抖,它清楚地接收到来自秦浮迦身上的飒冷杀意。它怀疑,秦浮迦在出家之前,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秦浮迦就这么抓起大白鹅,将它丢出城堡,并命令道:“天黑之前,不准进城堡一步。”
大白鹅惊恐地点点脑袋:“嘎!”
它根本不敢忤逆秦浮迦,为了自己不被铁锅炖了,扑腾着双翅,害怕地跑向花园那边。直到大白鹅跑远了,秦浮迦再悄悄地回到客厅外面。与此同时。一辆黑色奔驰均速行驶在前往海湾一墅的路上。后座里,坐着白氏总裁白炳华与他的儿子白舟。秦氏集团宣布与白氏集团终止任何合作,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白氏集团的股份跳崖式下跌。白炳华顶不住集团以及家里人施过来的压力,连忙带着他的宝贝儿子,苦巴巴地跑来海湾一墅找秦氏集团董事长,也就是秦岁安小奶团,登门道歉。只希望这次过后,秦氏集团能再次跟他们白氏合作,否则,白氏随时可能面临破产的危机。白舟的头,包扎得跟木乃伊的头一样,层层纱布包裹,只露出两个眼睛,两个鼻孔,还有一个嘴巴。白炳华唉声叹气,“舟舟啊,你等会要对秦董事长礼貌一点,可不能再惹她生气了。”
“爸爸,你说的是姑姑吗?”
白舟艰难地转头,看向他问道。“对对对,姑姑,得叫姑姑!”
白炳华差点忘了,一拍手,“叫姑姑好,都是亲戚嘛!看在亲戚的份上,那小女娃总不能还不给我们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