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愿望,就是成为世界知名画家。古时候无论是诗词还是绘画作品,想要知名,要么经名人推荐,要么作品出类拔萃,达到人人传诵的现象。现在诗词已经没落,绘画也已经式微。但说到底,还是缺少才华横溢,惊才绝绝的作品。出发前,秦凌让高铁军查了一下。得知“锦川美术展览中心”,是楚州最大的绘画展览地后,秦凌便让高铁军开着车子,把自己带了过去。当然,与他一同前往的,还有他前两日画好的《雄雉啸日图》。这副画是他用雄雉山为原型,绘制的泼墨山水画。锦川美术展览中心,在江南区与江东区交界。江东区的居民,虽然没有江南区的居民富裕,但生活也算富足。江西和江北区,则相对比较贫穷。想必这也是锦川美术展览中心,选址在这里的原因。江西和江北区的居居,每日为生活忙碌,有时候连饭都吃不起,又哪来多余的财富和闲情逸致,跑到这里来看画展。到了锦川美术展览中心,高铁军停下车子。秦凌下车之后,让高铁军停好车子等他,然后就背起画筒,朝展览中心大门口走去。到了大门前,看门的两个保安将他拦住。其中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保安,客气的对他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先生,我们的展厅,今天不做展览。”
秦凌回了句:“我不是来看展览的。”
“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中年保安疑问出声。秦凌道明来意。“我想把我的画,放在你们展厅展览。”
中年保安看了一眼秦凌背后的画筒,然后笑问:“您有预约吗?”
秦凌摇头。中年保安一听,脸上的笑容立马就消失了。“那不好意思,我们画展不接受私人的展品。”
秦凌没想到连门都进不去。“你们做的了主吗?要是你们能做主,我这就走。”
中年保安一听秦凌这么说,再看秦凌板着脸,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有些拿不准,于是对秦凌说了一句。“你等一下。”
说完,中年保安便让青年保安,去前台说明情况。过了约有十五分钟,在秦凌等的有些不耐烦时,一个梳着大背头,穿修身灰色高档西装、皮鞋的瘦高男人,走了出来。瘦高男人看上去三十多岁,右手插在裤袋中,冷着脸不苟言笑。中年保安一见瘦高男人出来,忙弯腰低头,含笑向瘦高男人打了声招呼。“王经理。”
王希言对着中年保安轻“嗯”一声,算是回应。中年保安连忙又指向秦凌,向王希言禀报道。“王经理,就是他说,想把他的画,放到我们展馆展览。”
王希言早在出来时,就扫了秦凌一眼,此刻听中年保安说完,又上下打量了秦凌一番,然后微仰着头,倨傲的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秦凌。”
秦凌报出自己名字。王希言把国内的知名画家,都从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没有想起关于“秦凌”的丝毫记忆。“怎么没听过?”
王希言望着秦凌疑问道。秦凌冷脸回了句。“以后你就会经常听了。”
王希言见秦凌姿态狂傲,一点儿也没有求人的样子,心中是十分不喜,于是一挥手,轻哼一声说道:“你走吧。”
“你好像还没看我的画。”
秦凌提醒了对方一句。王希言一听,笑了。“我们展厅展出的都是名家字画,像你这种跑到我们这里,请求展览画作的穷酸,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要是真有能耐,还用亲自跑到我们展厅,求我们展览你的画?我们馆长早就亲自登门了!”
王希言嘲讽、贬低完秦凌,转身要进门时,见“柳派”的山水画大师朱贤良,带着保镖、助理,穿过大堂,走了过来。王希言连忙侧身让路,望着朱贤良躬身弯腰,满脸堆笑道:“朱老,您要走啊?”
朱贤良点了点头,看到秦凌背着的画筒时,脚步放慢,转头问了王希言一句:“小王,这是怎么回事?”
王希言忙回:“没什么事朱老,这人想求我们,在展厅展览他的画。这样的人,我们每天都要遇到几个。”
朱贤良点点头,没再搭理王希言,而是打量了秦凌一眼,然后看向秦凌画筒中的卷轴,问了一句:“小兄弟,你是画国画的?”
秦凌点头。“能不能打开让我看看?”
朱贤良一脸和善的笑问。秦凌点点头,将《雄雉啸日图》,从画筒中取出。朱贤良让女助理,帮着秦凌把画卷,一点点展开。秦凌所画的雄雉山,是从一旁侧看。既勾勒出了雄雉山的雄奇,又给足了留白。最吸引人的,是天上红日,还有站在雄雉山顶峰上,仰头呼翅的雄雉。当画映入朱贤良眼敛时,朱贤良就眼前一亮。他下意识的上前一步,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才恋恋不舍的从画上收回目光,向秦凌问:“这是你画的?”
秦凌点头。朱贤良目光重新回到画上,找到了画上的落款。“秦凌。”
朱贤良念出了秦凌的名字。王希言望着秦凌的画,也有片刻的失神,从秦凌的画上收回目光之后,王希言向朱贤良问了句:“朱老,他这画,画的怎么样?”
秦凌也看向朱贤良,看他如何评价。朱贤良再次看向秦凌的画作,然后出声点评道:“能看出有几年功底,但笔触轻重不分,着墨分醒不调,细处节更是粗糙,总体来说,算不上佳作。”
王希言一听,看着秦凌嗤笑一声:“我就知道。”
说完,王希望便一脸嫌恶的向秦凌挥了挥手。“赶紧走吧,别在这杵着挡道!”
中年保安见秦凌并没有得到赏识,于是恶声恶气的轰赶道:“快走快走!”
秦凌看了朱贤良一眼。本以为这是个“识货”的。没想到也是一个酒囊饭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