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南海误打误撞拔掉一个暗桩,她可以理解成是意外,可是接连绽放的烟花位置与她布下的暗桩完全重合,仿佛是对手无声的嘲讽。你的部署,老子已经全部知晓。灭掉一个,然后发个烟花,挑衅的同时,顺便告诉你,你的部下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救还是不救呢?这是一起有预谋的事件,明显是事先踩点,等到了后半夜人困马乏之际,突然发起攻击,敢明目张胆的放烟花,充分说明了对方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哪怕现在通知撤退也已经晚了。细沙攥紧了拳头,银牙紧咬,愤怒的恨不得将对手踩在脚下,千刀万剐,理智告诉她不能增援,她相信在去的路上已经被人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增援部队自投罗网,与她的囚笼政策是何等的相识。这是啪啪打她的脸,两人的的较量万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南海的大人物中不乏有那种智近为妖的怪物,其中有个叫做方正山的老狐狸就是那种老狐狸,不过这样的名将难道来西北了?细沙心中忐忑不已,各种纷乱的念头丛生,她的心境已经被这些烟花摧残的支离破碎,这是在军事上的完全碾压。除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属下一个个死去,她们什么也做不了。进入这里后,一直无往而不利,即便与星尚的交锋中,她也是稳居上风,还是首次感觉自己身处危险当中。尤其得知这次南海队伍中可能有一位战场幽灵,她的行动被护卫安排的明明白白,吃喝拉撒都受到严密的保护,这种被几人盯着睡觉的感觉其实很不舒服。她们曾是暗中的夜行者,刺杀圣手,都是他们给别人散播死亡和恐惧裁决者。然而,现在风水轮流转,轮到她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下,总觉得下一瞬间,就有可能被他人暗杀。如果细沙也有一个监控卫星,就能够发现,距离她营地更远的地方,有上百个隐龙卫正缓缓地朝她而来,就像秋猎围堵猎物般,敲山震虎,收缩他们的生存空间。烟花绽放的刹那,她们的被围堵的命运已经不可更改。这一次,为了击杀圣光堂成员,隐龙会可谓精锐尽出。完成任务的隐龙卫纷纷策马朝营地而来,将以细沙的营地外的丛林围得水泄不通。他们以小队为单位,一个小队五个班,每个班十人,组成了一个战术小组,宛如幽灵般谨慎的守在外围。次日天明,太阳依旧,只是丛林一片死寂。从高空鸟瞰,可以看见以三座并排的大山为中心,外围的隐龙卫源源不绝的而来,一身白色外袍的他们穿梭在丛林里,就像一群围着鲸落外的一群小鱼,密密麻麻。张为一袭白衣,趴在积雪中,用望远镜观察着细沙的营地,很平静,没发现有人活动的迹象,恰恰如此,这里才最为危险。而且营地周围是丛林,战马根本不可能在崎岖的山地纵横,骑兵的优势根本发挥不出来,丛林战,他们的火力根本没有可比性,不过张为有的是耐心。目前天水郡外围的暗桩拔掉,天水郡立刻能释放活力,各种补给源源不绝,而他们已经是瓮中之鳖,待宰羔羊,等对饿的受不了了自然会选择冲锋,那时候守株待兔,才是上策。张为预计对方也不会真的等到那时候,饥饿的同义词是战斗力减弱,聪明人就不会等到那时候。无论从哪个角度分析,他们都已经占尽了先机,接下来就是等。考虑到南海星尚的因素,他决定速战速决,主动出击,擒贼先擒王,只要击杀掉他们的组长,便能加速战争的进程。“按原计划进行。”
张为丢下,整个人飞快的窜了出去,向圣光堂营地摸去。张老三十分无奈,摊上一个爱冒险的老板,他也颇为头疼,这场战斗持续下去,星尚定会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一旦隐龙会只会曝光在南海的视野之下,不仅面临露馅的风险,而且还是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作为部下,他很惭愧,关键时候都要老板出马摆平,本身就是无能的一种体现。这种念头化作了无穷的战意,于是拿起喇叭形的物品对着丛林内开始喊话:“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速速放下武器出来投降,我们南海优待俘虏。”
“生命诚可贵,投降不丢人。”
……“想想你们的父母妻儿,难道忍心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吗?战死非荣耀,命是自己的利益是组织的,想想你们的父母没了依靠,晚年凄惨度日,妻子改嫁,孩子管别人叫爹。你就不添堵吗?”
在丛林里听得不厌其烦的一名护卫对这生源方向就是一枪,这是一次警告,如果在叽叽歪歪,那么下一发就打在他的大嘴上。躲在战壕下的张老三惊喜道:“十二点方向一个,标注好。”
“张组长,我也想练练喉。”
刘小彻眨着一双黑亮的眼睛道。张老三把‘扩音喇叭’往他手中一推,嘱咐道:“吸引注意力为主,切不可冒险,知道吗?”
刘小彻打了个ok的手势,跑到战壕最前沿,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兴奋的举着大喇叭开始了他的喊话首秀。“啊啊啊。”
刘小彻先喊了两嗓子,调整状态。吴毅刚一脸黑线,这个小鬼怎么那么不让人省心,什么都参活。“我不是来劝降的,反正你们不投降只有死路一条,我们完全可以围着你们十天半个月,可是你们撑得住吗?”
刘小彻一开口就是攻心策略,吴毅刚眉头微蹙,暗暗点点头,给对手分析形势,也是一种不错的方式。圣光卫撇撇嘴,内心冷笑,十天半个月?亏他们说的出口,他们的人已经去送信求援了,不需要几日,就能反攻回来,要知道这里可是圣地的地盘,卧榻之侧岂容他人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