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就是，“我这里没什么事，你去找斐然吧。”
秦可看了眼时间，无奈道，“斐然搬家了，距离这里的路程是一个半小时，我现在赶过去什么忙也帮不上不说，还有可能耽误她的休息”“斐然搬家了？”
林旭升震惊道。秦可收好手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默默把旁边的水递到了他的手边。林旭升接过水，抿了一口，“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
说话的时候，秦可的手一点也没有闲着，不是给他削苹果就是剥橘子。“斐然怕封澜庭会去她现在的这个住址找她，索性就搬了一个新的地方，除了我跟她和那个房东，现在没有其他人知道。”
说话间，一个完整的削好皮的苹果变戏法一样地出现在秦可的手里。“医生说你现在要多吃水果，补充维生素。”
林旭升还想从秦可的嘴里知道更多关于纪斐然的信息，于是乖乖地接过苹果，咔嚓咬了一口。秦可心里一酸，这是他做完手术后，第一次吃她削的苹果。“然后呢。”
见秦可久久不说话，林旭升忍不住开口接着问道。秦可只装傻，“然后就没有了啊，斐然现在住的那个小区安保挺好的。”
“我没问你这个，我是问她的小区在哪里，从后天开始，我可以出院自由活动一段时间，我要去找她。”
秦可垂眸，只当没有听到。可林旭升不肯作罢，迭声追问着秦可纪斐然的下落。秦可心里酸涩的像是被人塞进去一筐柠檬。“对不起，我已经答应了斐然，她的新地址除了我们两人谁也不知道，包括你。”
林旭升不说话了，他从来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被纪斐然包括在其他人这一行列里。从秦可的嘴里探听不出纪斐然的消息后，林旭升就躺回了床上，闭上眼睛假寐。这是他送客之前的暗示。秦可放下手里的水果刀，起身站了起来，仓促道，“那我先走了。”
随身带的包就在手边，秦可拿起来，不知为何，腿就像有千钧重一样，怎么都抬不起来。“林旭升，你以前说过的，要是你手术成功的话，回来以后你会跟我在一起，可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呢。”
说到最后，秦可几乎已经说不下去了，要是再多说一句的话，恐怕会直接哭出声音来。说完这句话，秦可急匆匆地走了出去，手捂在脸上。自始至终，林旭升没有说过半句话。他食言了。当病房里再次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林旭升呆呆地看着白色的天花板，苦笑一声。那时候他以为自己从鬼门关里走一遭会放下纪斐然的。可世事难料，从手术台上下来，他的心里还是很小，小的只能装得下斐然一个。有一个注定会被辜负，即使纪斐然并不喜欢他，他也不舍得把她从自己的心里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