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就要搞死你。”
苏晴连忙阻拦,让我不要多说。她不让说,我偏要说。“李凯,狗东西,是男人的话进来见我!”
刚喊完,门口人影一闪,李凯又出现了。不过他面上表情并不害怕,站在门口双手插兜,冷冰冰盯着我看。他来了,我却不知要说什么。按照本性,我根本不会废话,上去直接动手。可眼下我瘫着,连床都下不了,何况打他,终究是干瞪眼没办法。想了想,我对他道:“狗东西,你给老子听好了,你睡了我媳妇,毁了我的家,还把我打成这幅样子,我好不了就算了,一旦我恢复好,你也就快了。”
“哦。”
李凯平静的一声答复,而后笑,是嗤笑,“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不过还是希望你能早日康复。”
言毕,他还对我眨了眨眼,极具调戏意味。末了,他又对苏晴笑,“我在外面等你,三分钟之内你不来,以后就永远不要见我了。”
而后,李凯再次对我眨眼,还耸了耸肩,笑道:“现在我和你老婆有点事要办,你不介意吧?”
最后,他呵呵笑着,缓慢转身,消失在门口。他一走,其他几个也跟着撤,最后面的中年胖子还挺仁义,还喊人将地上的小平头扶起,搀着走向门外。房里就剩我和苏晴,我把目光转向她。苏晴眼神躲闪,原地站着犹豫几秒,低声说了句对不起,而后拿起坤包,快速追出去。李凯给她三分钟。她连三十秒都不要。我瞬间想笑,感觉浑身轻松,整个人瘫软在床上。不大一会,几个盲人就聚集在我门口,他们叽叽喳喳低声讨论,时不时地看我一眼,仿佛我是一团瘟疫。很快,李大夫也来了,在门口问盲人们怎么回事,盲人都表示不清楚,大半夜正睡觉,闯进来几个酒鬼,砸烂几块玻璃,又撞坏了门,把病人家属带走。李大夫摆手,让盲人都散了,他自己进来,关上门,呵呵两声,“小兄弟,这是怎么回事,不妨跟我说说,或许我能帮上忙。”
李大夫年龄大,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米都多,我愿意对他敞开心扉,当下就把我和苏晴的事情说一遍。李大夫听完叹息,“好好的一段姻缘,唉。”
我问:“李大夫,你年龄大,社会经验丰富,对这事,能否给我指点一二?”
“好,那我就说说我的意见。”
李大夫道:“你那妻子虽然不是好妻子,但未必不是个好人,她做出这种事,无非是想过好点的生活,欲望所驱,人之天性,你不要太苛责,也不用太伤神,留不住的人,就随她去吧。”
“你的意思是,离婚?”
李大夫点头:“离婚,对你是最好的选择。不过当前你这身体,我建议你还是对她好一些,跟她好好说,尽量让她多给你点钱,养好身体才是正路。毕竟夫妻一场,等以后好了,大家相见还是朋友。”
我说嗯,心里其实早就有了主意,只是眼下烦躁,想找个人聊天。李大夫又道:“至于那个男人,我看他面相,虽然大富大贵,却是个横死之相,估计活不过三十岁,所以你也不用太计较,也随他去。”
咦?讲苏晴,我没什么感触,是因为心里早有主意,但说李凯是横死之相,我就来了兴致。“李大夫,你还会看相?”
“呵呵,年轻时研究过一点。”
李大夫呵呵笑着,面目极为慈善。我却在心里犯了嘀咕,怕他是为了不让我去找李凯寻仇,故意编瞎话哄我的吧?“怎么?你不信?”
李大夫望着我笑问。我也跟着笑,“信,李大夫说什么我都信,那你替我看看,我什么命运?”
李大夫便扶了扶眼镜,仔细看我几眼,再问我生辰,而后手指连番掐算,默默点头,“嗯,你这相貌是个好相,但你这命格,有些不太好。”
一句话提起我的兴趣,忙问什么意思。“看你面相,是大富大贵,一生不愁吃喝,朋友多广,知己众多,但你命格则流年不利命运多舛,一生有许多坎坷。”
如此说,我瞬间落寞,眼下躺在床上半瘫,不正是写照?李大夫继续手指掐算,忽然问:“你那妻子是几年几月生?”
我说了苏晴的生辰,李大夫闻言皱眉,“具体几点?”
“凌晨十二点四十五。”
我回,之所以记得清,是苏晴老妈常念叨。李大夫神色顿时凝重,“不好,你那妻子是个克夫命。”
一句话给我惊住,重新打量李大夫。先前和他聊,纯粹是打发时间,眼下他说这句,我就要认真,因为之前也有人讲过苏晴克夫。苏晴出生时,苏晴爷爷就找人算过,当时她还是个咿咿呀呀的婴儿,根本看不出日后相貌,那人就断定,苏晴长大会是个大美人,但命硬克夫,必须要找个命比她还硬的男人才能压住。那位高人还说,苏晴的命格,若生为男儿身,长大必然有一番大作为,可惜是个女儿身,便会压制自己丈夫,一生都难富贵。因此,苏晴的未来便是两条路,要么找个命硬的男人结婚生子但一生平庸,要么孤家寡人但能成就一番事业。苏晴爷爷当时就做了抉择,“要她结婚嫁人,不要她成就事业,女孩子家家,就算成就事业,将来也是留给外人的。”
基于此,也才有了我的入赘,因为算命的讲,我的八字够硬,刚好能压住苏晴。这些话我只当封建迷信,听了也是一笑了之,眼下想起,忽然惊出一身冷汗。苏晴克夫,轻则卧床不起重则命丧黄泉,如今我不正是卧床不起?眼见我神色凝重,李大夫又笑,“不过你不用担心,她克不住你,你命比她命还硬。”
如此说,我便郑重起来,生平头一遭,感觉到玄之又玄。李大夫继续道:“你那妻子是个狠人,无论何时她都不能吃亏,若她吃亏,那给她亏吃的人会倒大霉。”
我连忙点头,“是的是的,平时生活也是这样,无论什么事她都压我一头,若我敢跟她呛,至少三天都没好日子过。”
“哈哈哈哈~”李大夫一串爽朗大笑,“所以呀,她跟那些人出去,你不用担心她会吃亏,安心养病才是正理。”
我这才明白,拐了半天弯,李大夫用意在这。当下表示:“我不担心,她今天从我这里走,以后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我不会操半点心。”
李大夫听了微笑,又点头道:“不过话说回来,从命相上看,你和她其实是正好的一对,生活虽然不会大富大贵,但也不会寒酸,可以安稳幸福。”
这?什么意思?“意思是,如果你想后半辈子平平安安不起波澜,那就不要离婚,继续和她过。她命硬,能替你挡灾,你以后会少很多麻烦。”
“不行不行。”
我摇头:“我宁愿后半辈子多些坎坷,也不和她过了,一次不忠,终生不用。”
如此李大夫不再多说,笑笑点头,“也好,命运这种事情,信者有,不信则无,主要还是看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