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还有你,也打了我女人,出来。”
那厮立惊,钢牙一咬,“去你妈的。”
手里钢管向我挥。我立即后退,他的钢管去势已老,我后面的保镖一步跨向前,冲着他胸口一刀劈下。来的路上我有交代,一旦动手,尽量用刀刮,劈胸腹劈后背,避免劈胳膊耳朵,更不要劈脖子,那些重要位置一刀下去就是重伤,判刑会判很重。但用刀尖往下刮则不同,劈开皮肉一道口子,血淋淋的骇人,却不致命,视觉效果杠杠的。用刀的保镖们主要保护我,真正的战斗力是阿彪带来的工人,他们用的是棍棒钝器,可以生整,打不死人,但能内伤,人多欺负人少只会赢。当然,如果对方人多,我就会认怂,这次算了,灰溜溜走人,下次再说。有计划有目的,实施起来事半功倍。对方打我不中,自己却负伤,很快第三个人也开始动手,后面一堆人也跟着往上涌,场面瞬间混乱,阿彪带着工人哗啦啦涌上来。打起来我就不再往前,麻溜往后退,任凭保镖们去拼。办公室地方就这么大,他们七个挡在我前面正好是道人墙,各人手里的刀都劈的欢快,叮叮当当不要一分钟战斗结束。我方大胜,敌方也没吃多大亏,绝大多数都没动手就抱着脑袋蹲下,阿彪带来的人也没有趁机打落水狗。都知道,这年头打伤人很麻烦。倒是前面的,四五个人身上都挂了彩,血流满地。老嗨站在办公桌后面,唉声叹气,末了指着我道:“你好,你好,你可以,聚众斗殴,还要杀人,你可以,等着坐班房吧。”
我就笑,给胖子个眼色,胖子朗声道:“你们刚才怎么威胁我们的已经全部录下来,你们自己说你们是高利贷黑涩会,我们是被动防卫。”
老嗨就傻了眼。我往上指摄像头,“你们家摄像头坏了,我只能自己派人录,怎么样,平岗最牛的大哥,借三十还五十,这事儿是你干的吧?”
老嗨瞬间气结,说不出话。我不理他,只往前走,看着地上躺着的三个家伙,前面那个不提,第二个家伙身上只有两道血口子,用手压着,眼神害怕。“就是你抽了我女人两巴掌?”
他不说话,只是惊恐。我回头,吩咐严力:“去,抽耳光,我不喊停不准停。”
严力此时已经吓傻,别看他平日里和人矛盾咋咋呼呼,动不动就拿刀,真正大场面他还是害怕,眼下满地血,他甚至有些晕。但又不好意思折面,硬着头皮上前,咬着嘴唇,往那厮脸上抽,第一巴掌没发挥好,打了个闷声屁,又换个站姿重新打,这次响亮。打一巴掌还骂一句:草你妈,叫你打我姐,草你妈,叫你打我姐……耳光啪啪,众人难受,老嗨急的不轻,上来道:“兄弟,差不多得了,赶紧把人送医院。”
我不回答,面色阴冷。老嗨再也等不及,开口求我:“算我求你了兄弟,有事可以慢慢谈,先把人送医院。”
听见这话,严力回头看我,我便怒,“谁叫你停?”
那厮打个冷颤,继续抽。我黑脸看老嗨,轻声道:“我刘金虎是什么人,你也该问二哥打听打听。”
老嗨哎哎。我再道:“别说我没给你警告,我做事很讲规矩,是怎么样就怎么样,江湖上混,都知道祸不及家人,你动我都没关系,动我家人,那是自己找死,所以今天这局你别怪我,按我以前的脾气,这三个人都得断条胳膊,我不把事情做绝,是给你面子。”
老嗨听完面色愈发难看,“有什么话以后讲,能不能先把人送医院?”
我笑笑,吩咐严力,“停。”
那厮停手,气喘吁吁,用手按自己手腕,似乎手腕疼。我懒得理,瞟一眼地上受伤的,迈步走,看都不看其他。用不着放狠话,要报复随便。去到外面,让众人散,往工业园门口集合,我在哪里设宴。上了车,我对胖子说,“等会我给你二十万,你们几个每人一万,剩下的交给阿彪,让阿彪带着他的人好好玩。”
胖子点头称是,车里其他几个保镖闻言各自喜。到了工业园门口,我又把阿彪喊来,跟他说了分钱的事,又特别表示感谢。按正常,这样的话我没必要讲两遍,之所以讲两遍,是给严力看。阿彪带着人帮我办那么大事,光给钱不行,我得亲口对他表示感谢。江湖上的汉子虽然简单,情义金钱也缺一不可。安排好手下,带着严力到望江,路上说严力:“今天为你这事,我花费三十万,这还只是开始,后面我还得给你姐重新买套房,买新家具,少说也得上百万,这还不算完,如果对方就此罢休都好说,就怕对方还有后手,还得花钱。”
严力低头沉默。我再道:“现在这个社会,打打杀杀是实在走投无路才用的手段,真正的大人物,不屑于用这样的手段,尤其是我,已经混到这个地步,哪能轻易下场,但今天为了你,我豁出去,搞不好得坐牢。”
他依然不做声。“我坐牢,你和你姐都跟着倒霉,而这一切的开端,只是因为你蠢,今天打你,是实在忍不住。你看你以前,也做过许多混蛋事,我有理你?”
顿一顿再道:“你大了,也该成熟了,以后做事动动脑子,明显是个坑,就不要去跳,黄赌毒,这三样没一个好的,沾上人就毁了,丁健就是例子。”
“最后再说一点,我帮你擦屁股也就这最后一次,下次你再惹事,自己想办法解决,别找我,更不要找你姐,你姐不欠你。”
……到青青家,那些碎在地上的东西已经全部规整完毕,青青在房间里提心吊胆,看到我们回来才松口气,上来问事情处理的怎么样。我回:“对方来头不小,收拾东西,捡重要的拿,这地方不能住了,便宜点卖掉。”
青青错愕,“那我以后住哪?”
“我给你买套新的。”
我如是说。青青稍微心安,麻溜去收拾东西,严力也是。当天晚上,青青和严力去住酒店,第二天我让严力去厂里宿舍住,并告诫他:“好好上班,听领导安排,但有一次你违反厂规厂纪,或者你领导跟我反应你不好好工作,你就离开工厂,以后永远别在我面前出现。”
这样的话以文字形式发给陈朝,并告诫:把他管好,他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严力回厂,我带青青去看房,路上几次青青欲言又止,我便道:“想说什么你就说。”
青青羞愧:“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客气了。”
我说:“咱们之间不用说这个。”
“要说的。”
青青鼓起勇气,“刘总,你再找个人吧,我把按摩方法教给她,以后你就不用再心心念念顾忌我。”
这是什么意思?青青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因为你的病,你才离不开我,我不漂亮,又没能力,不能帮你做任何事,只会给你添麻烦,而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还帮我治好眼,我却对你没有任何回报,我不想再这样拖累你。”
这话说的。我笑,问:“这是你的真实想法?”
她郑重点头。我不做声,心里算计。青青又道:“房子就不用给我买了,不值当,听严力说你的厂子效益也不好,我租房住就可以。”
前面出现一个岔路口,我转弯掉头,往回走。我不说话,青青忐忑,问我:“你怎么不讲话?是我说错了什么?”
“没有,你没说错。”
我虎着脸道,“是我做错了。”
“没有没有。”
青青急切摆手,“你没做错,你做的很对,你教育严力很对,他就是被我父母惯坏了,我从没怪过你。”
“不是严力。”
我说:“是你。”
“我?”
她不太明白,面色担忧,带着小心:“我哪里没做好?”
“回去,到酒店我慢慢跟你解释。”
回去酒店,进电梯时,青青预感到不对,“有什么事在楼下说吧,没必要进去房间。”
“要的。”
我说:“房间里有你欠我的东西。”
“我欠你的?是什么?”
青青越发疑惑:“是钱吗?我可以转给你。”
顿一顿又道:“不够的我以后赚钱还你。”
“不光是钱。”
说话间到门口,“进去你就知道了。”
一进门,我就把青青抱起,她发出尖叫,双手强烈抗拒:“虎哥,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听我说……”“唔……”青青身体真白,比牛奶都白。从上午十一点,一直到晚上八点。我搂着她,笑:“这回,你没话说了吧。”
小丫头嘤咛一声娇羞,脸埋进我脖子。“你坏蛋,想要我一辈子免费伺候你,故意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