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我低头不语,想了想道,“回吧,去你家里,让我抱一会。”
“不行。”
惠惠严肃道:“要么现在就说好,你跟我还是不跟我,明白告诉你,我不缺男人。”
这倒是实话,以她现在的实力,大把男人排着队在等。但这话在我耳朵里就是不爽。我说她:“男人多少是你的事,我没资格管,但你别在我面前说,我听了不舒服。”
“你有什么不舒服。”
她可怜巴巴道:“你们家苏彤天天在我面前晃悠,还显摆你可爱,对她好,你没考虑过我的感受?”
这么说我便懂了,“你是嫌弃她在你面前晒了?”
哼。她给我一个白眼,让我自己体会。“行吧,以后她也不会在你面前晃了,你们的合作到此为止。”
“那我也不可能多给她钱,两千四百万,还是看在你面子上给的,连税都没扣,我要真正计较,她连两千万都没有。”
好,好,你牛批。我扶着她:“咱们回家说。”
她眯起眼,浮现一丝坏笑。……我真没想到,惠惠的心机竟然这么深,她给我和她拍了照,还说要发给苏彤。她说:“你说发,我就发,发完给她七千六百万,这事儿就算了结。”
我回:“你发完我也就被了结了。”
“你就那么爱她?”
“倒不是爱。而是我儿子我丈母娘那关过不了。”
我如是说:“我这个年龄,已经没资格说爱。”
“呸,才几岁,也好意思说老。”
惠惠说着,起身下床,我一把拉住扯回来,她摆手嫌弃:“讨厌,我去厕所。”
絮絮叨叨:“不知道孕妇尿多?”
等她再回来,我变了脸色,诚恳道:“既然你执意给她那么多,我也没办法,就这样算了,她要生气就让她生气,我也顾不了。”
如此说,是摆给惠惠看。我对苏彤都能绝情,对她也同样可以绝情,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悟。结果惠惠没悟,她嘻嘻笑着,“这样最好,她气了我那么长时间,也该让她气一气。”
说完,两人又滚作一团,几番腻歪。惠惠问我,“我和她那个好。”
我说你。又追问:“我哪里好?”
“哪都好,要臀有臀,要波有波,相貌更是绝佳,各方面都甩她一条街。”
女人就喜欢听这些,乐的直笑。忽然间她手机响,有人给她发微信,我看到发信人是赵总,问她吃饭了吗。我假装不看,脑袋偏向一边。吃饭了吗?这是下属和老板间应该发的消息?见我不在意,惠惠拿着手机回消息,回的过程中还用眼翻我两眼,我苦笑:“我又不会偷看你手机,你看我干吗。”
她抿嘴笑,“我和小情人聊天,怕你吃醋。”
我笑笑不说话。又亲热一阵,这次她不太配合,撒娇道:“你太强了,我怀着孩子,不是你对手。”
又问:“你今晚真的不回家?”
我点头,笑,“我今晚陪你。”
“你还是回去吧。”
她说:“好过一次就完了,没必要陪着我睡,我习惯一个人睡。”
我抱着她往下按,“别说了,睡吧。”
她还是要我回去。我就奇怪:“你是不是约了人?怕我碍事?”
她立即辩解:“没有的事。”
眼神躲闪,我便来气,“要这么说,我还真不走了。”
她就来气,“你不走我给苏彤发照片了,说你赖在我床上不走。”
“你发,跟她开视频都可以。”
她便有些急,后面索性道:“我约了人,晚上和赵总吃饭。”
“什么意思?”
“我觉得他人还可以。”
惠惠拍拍肚皮,翻我个白眼:“肚里的孩子总得有个爹吧。”
“我不是他爹?”
“那你跟我结婚呀。”
“结不结婚我也是他爹。”
我气了:“搞清楚,当初可是你非不做安全措施的,现在有了孩子,别说是我不尽父亲责任。”
“我没怪你不尽父亲责任,我甚至都说这个孩子你不认都可以,不需要你管,谁要你管来着?”
“那不行,是我的种我就得管。”
“你不跟我结婚你凭什么管?那你跟我结婚呀。”
“不结婚,我现在没法结婚,但这个孩子,我得管!”
我气了,语调开始激动。惠惠也开始激动,“不用你管,我有人管,赵总很不错,为了我,他已经离婚了。”
我错愕,“你和他睡了?”
惠惠看着我,目光躲闪。“睡没睡?”
她想很久,冲我点头。我立即起身,下床穿衣。她怕了,拉着我:“你要干嘛?”
“不干嘛,我回家。”
我的语气有点急,有点暴躁。“我刚骗你的,我和他没睡。”
她急切辩解着:“我和他刚开始,还在考察期,你别误会。”
“我没误会。”
我说:“你大着肚子,正好,连安全措施都不用做。”
“你淡定呀。”
她着急叫着,从床上追下来,拖着我:“我们刚开始,怎么可能睡?算命的都说了我找不到真爱,我当然要慎重了。”
我穿好裤子,想起件事,问她:“他不得给我儿子传染上什么怪病吧?我听说,孕妇和不干净的人做那事,会传染给孩子。”
“喂!”
她急切大叫:“你疯了?要我怎么说你才肯信?”
我不回答,一把抢过她的手机,输入密码看她微信,她跳着脚来抢,用手打我,甚至用手来抓。姓赵的和她聊得挺亲热呢,宝贝,今天做体检怎么样?那太棒了,你生的孩子肯定是最棒的。吃饭了没?我现在在买菜,想吃什么我给你做。看几条我就不想往下看了,把她手机摔去床上,满脸怒火。她也气了,“你摔我手机干嘛?你凭什么看我手机?你是我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看我手机?”
“对不起。”
我转向她,对她鞠躬,“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她愣了,不解我什么意思。我说:“明天去医院把孩子做掉吧,你和赵总重新生一个。”
“你胡说什么?”
她捂着肚子,眼神惊恐。“我不是胡说。”
我冷着脸,“你不能生这个孩子,这个孩子身上流着我的血,我不允许你生。”
“你有病!”
她往后躲,快速跑去桌旁,从抽屉里拿出一根电击棒,指着我,“你别过来,这个打人很疼的。”
说着,她按下电源,电击棒前面噼啪作响。我不过去,原地冷眼看她,末了道:“这个孩子你不能生,你不配。”
“去你的!”
她高叫着,指着我:“滚出去,再不滚我报警。”
“你就是个贱货!”
我气急败坏,恶狠狠骂着,扭头快步走。走到门口还是气不过,又返回来骂:“是个男人就能睡你,活该你一辈子孤寡!”
骂完不解气,一脚把她的梳妆台踢了,再气冲冲走。她缩在墙角,眼神惊恐,始终不做声。去到外面,心情越发烦躁,可惜手边没烟,气的对着路边树狂吼。太特么气了。可我有什么资格气?我又不娶她。那谁让她怀我的孩子呢?是我逼着她怀吗?是我骗她诱惑她?是她自己贱,愣往上送,现在又开始犯贱。我拿出手机,给丁健打电话,叫他带他关系最铁的弟兄,帮我办件事。……怒气冲冲回到家,苏彤来迎接我也不爽,自顾自去洗澡。苏彤追进来问:“什么情况?谁惹你了?”
我不回答,只管洗澡,热水浇在我脖子上,有点辣痛,用手去摸,竟然是道指甲印。苏彤也看到那条指甲印,立时警觉,“你跟人打架了?”
跑上来看,“这是女人抓的?”
我不做声,只顾自己洗。苏彤不再追问,脸色已经变了,退出去,拿起我脱下的衣服闻,立时变脸,冲我吼:“身上有香味?”
“是惠惠。”
我冷着脸,“那个贱人,她抓了我。”
苏彤不解,“啥意思?”
“没啥意思。”
我说:“姓赵的是不是和她有一腿?”
“是啊。”
苏彤说:“我没跟你提过?姓赵的跟她在一起。”
“是吗?”
我笑着:“没听你提过,他们什么时候好的?”
“不知道,反正在厂里两个人来回腻歪,员工见怪不怪,背地里都喊赵经理叫老板。”
“牛批,难怪她敢不分你钱,原来是有了靠山。”
我笑着说。“你问这个干吗?”
苏彤拿着我的衬衫仍在怀疑,又凑上去嗅了嗅:“味道好浓,你跟她做什么了?”
“她的香水喷在我衣服上了。”
我说:“等着看吧,看她能得意几时。”
说完我洗好,擦身子出来。苏彤眼里疑惑,小声问:“你把她怎么了?”
“还没怎么,不过快了。”
……凌晨一点,丁健给我打来电话,语气平稳中透着炫耀,“虎哥,搞定了。”
“怎么搞的。”
“他俩去常平吃宵夜,被堵住了,男的断了条腿。”
“跟他怎么说的?”
“就说……不是你的菜别乱盖,以后注意点。”
“女的呢?”
“她连车都没下,我也没管,不知道什么情况。”
“好吧,早点休息。”
所以说,丁健其实除了赌这个缺点,还是很优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