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辞太年轻了,而且颜值很高,身材巨好,所以大家看到他的第一眼,总是注意他的外貌,对他的实力则是抱有怀疑。 因为年轻,往往意味着不靠谱。 林白辞跟在金映真身侧,没有多话,也没有乱看,淡定的表现,让金东城不由得撇嘴。 金家老爷子的这栋别墅,是请了建筑大师装修的,就连挂在墙壁上的画作,和走廊中的花瓶绿植摆设,都极尽高雅和奢华。 这小子要么再装不屑一顾,要么什么都不懂。 【一个好吃懒做、胸无点墨却又觉得自己很有才华的富二代,大鲜财团如果传到他手里,绝对没落!】 【总结,废物点心一个,白给都不吃一口!】 林白辞回头瞅了金东城一眼,忍不住感慨。 一命二运三风水,人家投胎投的好,出生就是罗马人,普罗大众羡慕不来的。 金墨的卧室在三楼,林白辞刚上来,不用激活一息百味,一股令人作呕的古怪臭味便扑鼻而来。 有点像老人臭加上臭鸡蛋的混合味道。 【吆,一股被诅咒的气息,经常待在这种环境中,整个人都会被诅咒感染,变得抑郁,体弱多病。】 喰神点评:“建议立即离开!”
走肯定是不能走的。 林白辞跟着金映真,走进了主卧。 靠! 这房间面积好大,比林白辞在广庆的家还要大上一倍多,有钱人的生活,果然奢靡舒适。 “爷爷!”
金映真喊了一声,小跑到了床前:“爷爷!”
大床上,金墨闭着眼睛,气息衰弱,随时都有窒息猝死的征兆。 “别叫了,爷爷需要安静。”
金东城抱怨了一句。 金映真扭头,狠狠地瞪了金东城一眼,她虽然和爷爷的关系不是很好,但是看到金墨在金东城他们的照顾下,变成这个样子,相当气愤。 “人看过了,你们可以走了吧?”
金东城才不在乎金映真呢。 这就是嫡长孙的底气。 林白辞听不下去了:“为了一些遗产,至于吗?连她慰问爷爷的资格都要剥夺?”
“一些?”
金东城城府不深,听到这话,开口讥讽:“这个‘一些’,你们全家从石器时代开始996,一直干到现在,都挣不回来万分之一。”
【一位被诅咒的老人,频繁的陷入噩梦中,无法脱身,继续下去,他会生机断绝。】 喰神点评。 “是神忌物造成的吗?”
林白辞好奇,看来金墨不是生病,而是被人暗算了,是竞争对手?还是迫不及待想要上位的金映真的舅舅? 喰神没有回应,显然是懒得回答这种简单问题。 “我爷爷什么时候会醒?”
金映真帮金墨掖了掖被子,问站在一旁侍候的菲佣。 “老爷大概四、五天醒一次,不过最近这半个月,苏醒的间隔变长,而且醒了后,几分钟内又会睡着。”
菲佣翻开了一个本子,上面都有详细的记录。 “给我看看!”
金映真伸手。 菲佣看向金东城。 “爷爷昨天刚醒了一次,你这次来的不是时候。”
金东城呵呵,示意菲佣把记录本给金映真。 人就要死了,你就是从本子上看出花儿来都没用。 “爷爷,我有了喜欢的男人,我带他来给你看看!”
金映真单膝跪在床边,拉着金墨的一只手,和他说话。 金东城打了个呵欠,到沙发旁坐了下来,低头玩手机。 哎! 金墨快死吧,只要死了,自己就能出去嗨了。 林白辞听着金映真低声诉说,完全把这当成了最后一面,他有些难受,至少,要想办法让金墨醒来,回应她一句。 诅咒?噩梦? 林白辞默念着金墨的症状,突然灵光一现,诵经能不能净化诅咒?再不济,也能让金墨凝神净心,不做噩梦吧? 想到就做,林白辞立刻激活了梵音佛响,开始诵唱《金刚经》。 空灵悠扬的声音,在主卧中响起,宛若一位大师坐在菩提树下,传道受业,为众生解惑。 字字珠玑,句句梵音! 金东城在和一个刚勾搭上的有夫之妇聊天,什么女明星,女团成员,他都不喜欢,他就好这口。 转了一个巨额红包后,那个刚刚还在矜持的少妇,说房间里热,于是脱了一件外套。 “宝贝,你身材真好!”
金东城正琢磨着怎么说服少妇脱光了来一段热舞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段诵经声。 这声音就像沸水浇在冰雪上,让金东城的欲望一下子就消失了一个一干二净。 “西八!”
金东城骂了一句,明明刚才还觉得很漂亮很诱惑的女人,现在不管怎么看,都觉得神憎鬼厌。 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太低级趣味了吧? 煮一壶清茶,赏晚霞,嗅冬风,看白云袅袅,北雁南归,不比看女人跳舞有意思? 金东城啪的一下,关掉了手机,他站了起来,理智告诉他,应该让金映真滚蛋,别和爷爷说话,但是他忽然觉得,这种事情也无所谓了。 就算金映真得到了爷爷的遗产又如何? 那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 金东城哼着小曲,离开了卧室。 这位金家大少爷平日里吃香喝辣,纵情声色,早就把意志力给磨平了,所以林白辞诵唱了几句佛经后,他就扛不住了。 碍事的人走了,但是金墨依旧没有醒转的迹象,不过他原本挂满了难受,仿佛承受着很多痛苦的神情,倒是缓解了不少。 “欧巴!”
金映真望向林白辞,希望他相信办法。 “诵经不管用?还是经文不对?”
林白辞想了想,换成了在龙禅寺大殿中听过的那段经文。 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吧! 林白辞的声音洁净清澈,像冬日的落雪,将大地上积满的污秽清除,待在一旁的菲佣,本来就沉浸在佛经中,此时林白辞加大力度后,她完全忍不住了,竟然跪了下来,双手交叠放于身前,然后以额头触之,就像给神佛磕头似的,给林白辞磕了一个。 金映真也受到了影响,原本因为爷爷即将去世,有些悲伤,现在好了很多,看淡了生死。 “欧巴,谢谢你!”
金映真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她觉得这段经文,是对爷爷最好的送别:“咱们走吧!别打扰爷爷休息了!”
就在高丽妹起身的刹那,床上的金墨,唰的一下,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