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我们其实都有成神的可能？”右目眼光灼灼。
他们这些中等种族，被高等种族封锁信息太久了，根本不知道上面的路怎么走。
现在竟然告诉他们，其实他们自己就能成神？
“不止是神性，包括神威，神魂，实际上都是自身力量到达极境后，再次蜕变的结果。”
“这其中非大毅力，气运者不可成。”法照一一阐述。
他没有理会右目。
那样层次的真王，不配和他交谈。
有可能，和真正达成，是两码事。
每一个千年，宇宙中各个种族的真王数以万记。
可每一个千年，成为真神的生物有多少？
也许一个也没有。
因此，法照并不太过担心王宸拥有神性。
经书内留下的，可是他前身皇者时的力量，论浩瀚程度，绝对能抵抗王宸一个王级体内所有的神性。
神魂和神性一样，只有灵魂到达极致后，才有可能蜕变。
只不过神魂很难继承，几乎没有成功可能。
神性继承的过程，就像点燃一个火苗，剩下的只需要适当“添柴”，以自身能量去养它，就拥有了神性这股力量。
而神威...
在法照的言语中，神威其实是所有生物最容易成就的三大“神的能力”之顶。
神威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甚至有生物刚出生就能拥有神威，被誉为“天生的神”。
也许某一天，想通了，念头通达了，就能领悟神威。
神威只和意志有关。
但不能简单以意志的强弱来区分。
上古有生物无比怕死，怕死到极致，怂到其族人都觉得丢脸。
可那个生物却领悟了神威。
也有生物沉迷于享乐，贪玩无比，却也领悟了神威。
不过神威的强弱却和意志程度有关。
说完这些王宸等人不知道的“知识”，法照目光锁定王宸。
“至于妖神的研究...”
“那事关上古的一战。”
他的话，令古老三等人心痒痒的，一道道气流从他们脑海中飘出，抵抗法照言语中的皈依之感。
这再怎么说，法照也是来自上古的生物，前身还是这座寺院的主人，身份高贵，也许知道一些已经不可能再知道的隐秘！
“上古的战争，说实话，最关键的一部分，贫僧没有继承到前身的记忆。”
法照直白道：“慕皇鼎的主人，名为锗，是一个超级势力的首领，前身等一众皇者是在他的带领下，与一种名为‘贪’的生物为敌。”
“而‘贪’，也被称为是邪魔，是所有生物所厌恶的存在。”
“他们心中的欲念，以无法用贪婪来形容。”
“事实上，也没有那么玄幻，只不过每一只‘贪’，他们都有一种天赋能力——污染。”
“他们能释放一种不祥的气息，被称为真正的不祥，能侵蚀宇宙中的一切死物，包括所有天材地宝和领地。”
“被污染过后的东西，哪怕是带有吞噬炼化天赋的生物将其吞下，都会被染上那股气息，自此修炼道路下降，需要持续多年才能将其消化。”
“而被沾染上那股气息的地域，想要重新清理，需要花费无数精力和时间。”
“关键是这个种族出现的时候，很无赖，很恶心，疯狂扩张地盘，等一众高等种族反应过来的时候，神战便开启了。”
“贪中的神数量不多，每一位都无比可怕...”
“不过施主放心，我等还能活在这葬神界内，上古一战便是胜了。”
“用简单的话来讲，终究是宇宙不同生物间的斗争。”
“成王败寇。”
“而施主你身上的这股神力...贫僧的前世有次跟随锗，曾和妖族那位绝世无双的妖神见过一面。”
“对方提出了一个想法，那便是理解‘贪’的能力，造就属于自己的‘贪’！”
“之所以贫僧能认出来，则是因为施主身上拥有的淡淡妖气以及这股邪性。”
“这种邪恶到极端的气息，曾经也在‘贪’中的一位真神存在身上出现过。”
“而那位存在，正是被妖神所斩杀。”
“至于这股神性为何会落入施主手里，想必施主心里更为清楚。”
王宸眼眸里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切。
邪灵族...原来是妖神研究出的一族么？
那很奇怪，在妖族分崩离析后，为何邪灵一族不去妖族帮忙？
大家虽然形态不同，都能修炼妖气，同属一源...
并且邪灵族那位真神，出现在王宸面前时，是垂暮之年，濒临死亡，甚至说寿元已经耗尽，单凭体内的力量支撑着其在宇宙中移动......
这么多年来，那乌达族的真神，有手段送乌达族的生物入侵他们蓝星。
邪灵族找到妖族残部，找到妖神国度应该不会太过困难。
“施主...贫僧该说的，已经尽数告知施主了。”法照默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他眼中的回忆之色消失，对于前身的记忆，和夜轻舟猜测的不一样，他并没有拥有对方的全部记忆，只是拥有一部分。
很多事情他只能回想起一个印象。
似乎当年锗曾经还提起过一个异端...
“自然。”王宸大手一挥，一点也不客气，将那些经文佛法全部收入囊中。
“这么大个寺庙...应该有不少好的武器吧？”
“那些皇级的生物，他们自身所留在哪？”
“施主，你这是何意？”法照慈祥的面孔一凝，语气中的柔和消失。
“这些，不够。”
“光是岛屿上，这些皇者的尸体，一眼望去就有数十，如今你孤家寡人，我等家大业大，需要一点趁手的武器，不过分吧？”
王宸眼眸接连闪烁了几下。
“施主，贫僧是真没有了。”法照语气中已经有了一丝怒意，不过还是强忍着解释道：“那些皇者的尸体，早就该消散了。”
“只不过由于那四个孽畜施展禁术的原因，他们还能存在着。”
“只要他们死亡，你们所见到的一切皆会灰飞烟灭，如今他们只剩下一个形罢了。”
“寺院内但凡有价值的东西，都被他们当成是血食，滋养自身用以延寿。”
“阿弥陀佛，贫僧苦哉。”
“好吧。”王宸盯着法照看了十个呼吸时间，嘴角勾起一道微笑。
“希望我们未来不会是敌人。”
“贫僧自然...”法照双手合十。
就在这时——
“你等敢？！！”法照化作的大佛震怒。
远处的王宸赫然出现在他的身后，脸色平淡。
“抱歉...我们来寺庙，只是为了抢东西的。”
“你，以及你身上的一切，我们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