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早已傻眼。
这尼玛又是怎么回事?
李竹珺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擦!
我居然忘了这娘们也是革命派!
她跟秦邕一样,想方设法的推我上位。
哎哟喂,他俩凑一起,以后我没好日子了!
“陈兄,陈兄!”秦邕见陈玄呆呆傻傻,扯了扯他的袖子。
“你和李前辈……”
“……”
陈玄无力的点点头,仰天长叹。
老天爷,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原来如此。”秦邕恍然大悟,对李竹珺道:“既然如此,那我愿拜在李前辈门下!”
对秦邕而言,拜谁门下都一样,只要能和陈玄挨得近一点就行。
“好!”李竹珺大喜过望:“你的事情交给我!”
说完,乐颠颠的跑了出去。
陈玄眼角狂抽,讷讷的道:“你……你不会真相信她能搞定吧?”
秦邕点点头。
“我信!”
“我靠!”
这俩都是疯子,我问个锤锤!
陈玄感觉自己要被逼疯,索性找了个借口让秦邕去休息。
秦邕回前院厢房,临出门不忘朝陈玄挥拳示意。
“陈兄,共勉!”
“……”
共勉你奶奶个嘴儿!
不行,我得离开这里!
叛宗,出逃,隐姓埋名!
陈道乾,你当年是不是也因为有这么der的朋友,才被迫改名换姓躲进道峰山的?
陈玄无力的瘫在床上,心里死气沉沉。
想了一会儿,陈玄果断前往峰顶大殿找陈川年。
现在只有他就能救自己了!
看守师兄汇报后,陈玄立马冲进陈川年的书房。
单膝下跪,神色匆匆。
“师父,弟子有要事禀告!”
“嗯?”陈川年见陈玄跪下,顿时愣住:“你起来说。”
“多谢师父。”陈玄沉吟几秒,郑重其事的说道。
“师父,我今天闲来无事掐指一算,算出我自幼一起长大的兄弟有难!
还请师父允许徒儿下山,帮他度过此劫,不然必定滋生心魔,断送武道!”
陈川年一脸黑线。
干啥啊你,突然来这么一出,能不能演得再假一点?
“……”
“???”
一个小陈一个老陈,大眼瞪小眼,书房里的气氛尴尬得快凝固了。
“咳咳,你……你的事情,我已经知晓了。”
陈川年抚着胡须,故作平静的说道:“羊钴找我汇报过,刚才李竹珺也来找了我。
秦邕因为你打算改投我们归元宗,是不是?”
“是……是啊!弟子知道此事重大,可是我拦不住。”
陈玄苦兮兮的叹道:“秦邕单方面宣布脱离星海宗,等于把我架在火上烤。
还请师父放我离开避避风头,等过个十年八年所有人淡忘这件事情,我再回来聆听师父教诲!”
“……”
陈川年闻之一气,差点把胡子拽断。
你小子避难呐?还十年八年?
不过,陈玄的确需要出去躲一段时间,不然星海宗还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最多一个月!”
陈川年伸出一根手指头,“我会尽快解决秦邕的事情,你不要跑得太远。
对外,我宣称你即将突破,准备闭关一段时间。”
“多谢师父!”陈玄眼眶湿润。
谁说陈川年是大坏蛋?
多体贴,多善解人意啊!
“回头我让人把突破资源送到你院子里去。离开归元宗,好生修炼!”陈川年又嘱咐道。
陈玄大喜,“是是是,小弟……不,徒儿领命!”
“去吧去吧。”
陈川年跟陈玄接触的不多,却看得出来,这小子虽然滑头了一点,但本性纯良,重情重义。
秦邕这件事儿太过突然,就连他都觉得棘手。
陈玄出去躲一躲也好,不然星海宗暗地里搞他,自己哪里顾得上两头?
至于另外一个“助纣为虐”的李竹珺……
哼!
关他什么事儿?
这女人就是个疯子,希望星海宗去找她的麻烦,让他们狗咬狗!
要不是师叔护着她,自己早就把她赶出归元宗了!
陈玄回到住处,没一会儿就有人送来一大包修炼资源。
陈玄把东西收进储物戒,拿了手令,直接离开了归元宗。
傍晚,秦邕和一众弟子在龙凤酒楼左顾右盼。
菜都上齐了,他这个主人还没到。
羊钴姗姗来迟,把陈玄闭关的消息告诉大家。
“陈玄闭关前特地来拜托我,让我帮他向大家赔罪!
大家吃好喝好,等他出关了,再向大家赔罪!”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大家哪里还有啥好犹豫的,甩开腮帮子可劲儿造啊!
一百多人,十个大桌,吃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
等店员来找朱嘉肃结账的时候,他直接傻眼了。
他就是个帮陈玄跑腿订餐的,手里一百个上晶全付订金了。
酒席尾数还欠一千多上晶,他上哪里搞这么多钱?
羊钴看着账单不由得心惊肉跳,连忙把朱嘉肃叫过来。
“陈玄没给你钱?”
“给……给了,就给了一百上晶当订金。”
“噗!”
羊钴摸摸口袋。
不行!不能帮陈玄结账!
否则几十年藏的私房钱全得折里面!
“杨师叔,要不然……我们去找陈玄?”朱嘉肃讪讪问道。
“找他个屁!宗主师兄特意交代过,陈玄闭关非常重要,谁都不许打扰。
咱们要是因为这些钱去打断他,宗主问罪下来,谁来承担?”
羊钴颤抖着手,把账单塞到朱嘉肃手里。
“师兄说过,有事情找陈玄得先跟他汇报,你……你拿着这个账单去找你师兄!”
“啊?为什么是我啊?”朱嘉肃苦逼道。
“你不是师兄的挂名弟子么?不是你去谁去?”羊钴哼道。
“要不然,你帮陈玄结了也行,等他出来了再还给你,我帮你作证!”
“……我还是去找师父吧。”朱嘉肃连忙摆手。
开玩笑,这里一道菜就能是他一年的例钱。
朱嘉肃匆匆跑回归元宗,羊钴继续带着其他人该吃吃,该喝喝。
当陈川年看到菜单的时候,差点从原地蹦起来。
好在他城府够深,强忍着怒气,从个人小金库里拿出十几万下晶让朱嘉肃去付钱。
朱嘉肃苦着脸挑起箩筐,飞一般的朝山下赶去。
他明明看到陈川年有好多上晶,可他就是不拿。
朱嘉肃不敢多问。
陈川年那张死人脸阴沉得快滴出水了,他只想赶紧离开是非之地。
半晌后,陈川年的书房里“哐哐”一顿响。
在殿外巡逻的弟子听到动静,连忙进来查看。
只见书房满地都是玻璃碴,而他们的师尊陈川年,正拿着扫把清理。
“没事儿,我不小心打碎了十几个花瓶。”陈川年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示意他们不要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