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你让人悄悄去给监军送信,让他明日直接来会稽。”
第二,按照时间来算,我师父应该已经到了会稽,王爷的事情有些棘手,要我师父来才控制得住。”
“等会儿我会给师父发暗号,若是那边有了回应,我会去找白漪初,把动静闹大,届时你趁乱把我师父带进来。”
“哦,对了,先去让人看看知微的尸体烧得如何了?把骨灰给我铲进坛子里,抱来给我,我有用。”
薛巍自从跟了虞清欢,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他变得十分沉稳,办事相当可靠,领命下去后,很快就办妥了。虞清欢取出一截香点燃,然后观察灰灰和明珠的反应,约莫半个时辰过去,薛巍道:“主子,有人来了,就在驿馆附近。”
见明珠和灰灰开始兴奋起来,虞清欢道:“拿着我的信物,去悄悄把他请来。”
薛巍离开后,虞清欢叮嘱珍璃郡主:“等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别出这个屋子,知道吗?”
珍璃郡主点点头:“小舅母,万事小心。”
虞清欢抱起了知微的骨灰,那骨灰是刚铲起来的,坛子热乎乎着,像是告诉大家,这是一条刚刚逝去不久的生命。月光惨淡,从乌云中漏下几缕,方才的骚动,使得这个驿馆里的人都不曾真正入睡。虞清欢抱着坛子,敲响了白漪初的院门,很快,门便开了。窗户大开,幔帐飞舞,白漪初穿着一身薄透的纱裙,勾勒出曼妙身姿,如同曼陀罗一样致命,当风卷起幔帐的时候,她好像随时都会乘风归去。“淇王妃。”
白漪初微微欠身,行了一个敷衍又应付的礼。虞清欢并不在意,跪坐在茶几前,把坛子放在茶几上:“白小姐,请坐。”
白漪初望着她的目光,几度流转,最后化作了秋水,在莹莹烛光的映照下格外动人:“不知王妃深夜造访,有什么人命关天的要事?”
虞清欢道:“倒也没有,我只不过是来归还你的东西。”
白漪初坐到虞清欢面前:“哦?什么东西呢?”
虞清欢把坛子推过去,打开了盖子:“知微的骨灰,诺,都在这里,热乎着呢!因为时间太紧,所以有些骨头没有烧化,好歹是你的贴身丫鬟,给你看看她最后一眼。”
白漪初在最初的惊骇过后,很快又恢复如常,她双手捧着坛子,把坛子往自己面前拉,道:“王妃,一个婢女的骨灰,怎劳您亲自送,你该不会在坛子里下了毒吧?”
虞清欢笑嘻嘻地道:“要是我走出这个房间,听说你中毒了,我有一千种方法,真的把毒下给你。”
“最恶毒的一种,便是会让你浑身生疮流脓,就算侥幸痊愈,身上也会留满身的疤,你这么美,应该不舍得让自己变成那个鬼样子的,对吗?白小姐。”
白漪初以袖掩唇,低低地笑了出声:“王妃放狠话的功夫,还真是一流呢!我听着都害怕。有一句话说得好,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不对,叫狗急跳墙。王妃这是急了呢!”
“那是当然。”
虞清欢忽然一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了白漪初的脖子,把她按倒在地上,骑在她腰上猛扇耳光,一连扇了几个,打得十二万分响亮。白漪初懵了,大概是想到虞清欢不会直接动手,直接忘了反抗。等反应过来,她放声大叫:“来人!来人啊!王妃杀人了!快来人啊!”
然而,外面没有任何动静。虞清欢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拖着她往妆奁前走。白漪初痛极,叫得撕心裂肺:“啊!住手!你个疯子!快住手!”
虞清欢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的脑袋用力地往地上砸了几下,然后一手揪着头发,一手捏着她的下巴,逼她看向铜镜里。“疯子?你看看现在谁才向疯子!我没有搭理你,你还当我好欺负不成?!你有没有去打听过,那些不知死活得罪过我的人,她们都有什么下场?”
“我告诉你!她们都生不如死!而你,不会比她们好到哪里去!”
虞清欢用力攫住白漪初的下巴,在她耳边轻轻呵气:“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痛痛快快地死,我会让你身败名裂,受尽世人唾弃,却还要苟延残喘地活着。”
“白漪初,要怪就怪你不该惹我,更不该妄想去动我的男人!今日一切,完全是你咎由自取!”
白漪初吓得花容失色,鼻涕眼泪流了一地,她是那么的害怕,慌得不成样子。虞清欢的手,像是魔鬼之手,在她脸上轻轻抚着,最后,虞清欢掏出一把匕首,揪住她头发的手用力,迫使她的脸面向自己。“乖乖的,不要动,匕首很锋利的,稍微不小心,就会划破脸颊,更有甚者,还会戳瞎你这双美丽的眼睛,所以可千万不能动哟~”就这样,虞清欢用匕首,小心翼翼地剃着白漪初的眉毛,她很小心,没有伤到白漪初,脸上的笑容,慈蔼得就像在给病人看诊。白漪初惊恐万状,战栗惊惧因虞清欢的慢动作被拉大,拉长,浑身禁不住颤/抖,她是那么的恐惧,眼睛里流露出绝望的哀嚎,就像一头待宰的猪一般。而虞清欢魔鬼般的声音,仍旧一句一句灌进她的耳里:“你的眉形真好看,长眉飞扬入鬓,最适合你这样的绝色美人了!看得我都羡慕,不过我这匕首上好像涂了毒,你以后都不会长出眉毛,啧啧,真是可怜。”
白漪初发狠地嚎叫:“虞清欢!你给我适可而止!你就不怕定北侯府报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