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我明白家族的重要性,但是婚姻关乎我个人的幸福。"
“我不能因为家族的利益就这样草率地决定。" 姥姥猛地拍了拍梳妆台,首饰发出一阵刺耳的响声,“家族的利益就是你的利益,你难道不明白吗?今天若是婚事泡汤,明家将何以立足?”而与此同时,另一边。 慕容府邸的书房内,墨香弥漫,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 断浪快步走进来,脸上有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 "慕容公子,今日明月小姐将与独孤鸣成婚。" 断浪咬牙切齿地说,似乎每个字都咬得非常重。 慕容复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书,"什么?明月和独孤鸣?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断浪尴尬地咳了两声,避开慕容复的目光,"实际上,独孤鸣公子一直怀疑明月小姐与您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所以特意瞒着慕容府。 至于我,也是刚刚才得知这个消息。" 慕容复站起身,步履不稳地走到窗前,目光凝望着远方,一时语塞。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头,表面上努力维持着冷静,但内心的怒火和惊讶难以掩饰。 "那么说,明月可能并不愿意嫁给独孤鸣?"慕容复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个我不能确定,但从她以往的表现来看,她似乎对独孤鸣并没有特别的感情。" 断浪小心翼翼地回答。 慕容复转过身来,深深地看了断浪一眼,"做好准备,我们立即出发到明家。 我要亲自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断浪点了点头,走出书房去准备。 慕容复则坐回书桌前,拿起一张白纸和文房四宝,迅速地写了几行字。 他将纸折好,密封在一个小红色的锦囊里。 "如果明月不愿意,我绝不会坐视不管。" 他自言自语地说,一手抚摸着锦囊,仿佛那里面装着他所有的心思和决心。 与此同时。 明家府内的婚礼准备已经热闹非凡,一片喜庆的气氛。 但在明月的房间里,情况却大不相同。 姥姥站在房门口,脸上挂着严峻的表情,目光如刀地盯着明月。 她做了一个手势,家丁们便进来,其中两人高大威猛,明显是家里的得力劲卒。 "把她押上花轿!"姥姥咬牙下令,掩饰不住内心的怒气。 明月站在房间的一角,身体微微颤抖,神情中流露出无法言喻的绝望。 看着家丁走向她,她的眼中只有姥姥那令人生畏的身影,她知道,在姥姥面前,她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两名家丁走到明月的面前,粗暴地抓住她的双臂。 尽管明月的心里满是不甘和悲痛,但她没有反抗,只是轻轻垂下了头,任由家丁将她押出房间。 她被带到府前的院落,在那里,一个华丽的花轿已经等待着她。 周围聚集了不少家人和仆人,他们脸上虽然带着微笑,但多多少少都感受到了场中的紧张气氛。 姥姥走到花轿前,目光扫了一圈,确保一切都按照她的意愿进行。 然后她转过头来,用一种几乎是命令的口吻说道:"明月,现在,你上轿!" 明月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低下头,缓缓地走向花轿。 在她即将踏入花轿的那一刻,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仿佛想从周围的人群中寻找到一丝安慰,或是一丝希望。 但她什么也没有找到,只有姥姥那坚决和冷酷的目光,让她彻底明白,任何反抗都是徒劳。 家丁们抬起花轿,缓缓地移动,明月被困在轿中,面对即将到来的命运,她的心像被重重的锁链锁住,除了绝望,别无他物。 而姥姥站在花轿的后面,眼看着花轿渐渐远去,脸上的表情终于松了一口气,但那令人不寒而栗的严峻仍旧没有消失。 她知道,这场婚礼意味着明家能否继续保持其地位和名誉,因此,无论明月愿不愿意,这一切都必须进行。 而另一边。 独孤城主府的大院内,张灯结彩,气氛十分喜庆。 贵宾们络绎不绝,送上一份又一份豪华的贺礼。 独孤鸣站在院子的一角,看似风度翩翩,但眉宇间却不难察觉出一丝阴郁。 "慕容府的慕容复公子赠送上来的礼物:一对玉瓶、三百两黄金、五十匹锦缎、一百两白银、两套紫气东来的锦袍,还有一匹千里驹…" 独孤府的管家正站在中央,宣读着礼品清单,声音洪亮。 听到“慕容复”三个字,独孤鸣的脸色骤然一变,怒气难掩。 他快步走到管家跟前,一把夺过手中的贺礼清单,然后怒目而视地看向府内的贵宾。 "谁放慕容复进来的?" 独孤鸣声色俱厉地质问。 "大少爷,是我。 我以为慕容复是贵宾,所以…" 管家颤抖着回应,语气充满惊恐。 "以后没有我的命令,慕容府的人一律不准进入独孤府!" 独孤鸣怒声咆哮,目光犹如冷冰。 "是,大少爷。" 管家颤抖地回应,连忙传令下去。 独孤鸣将目光投向慕容复所站的方向,只见他正和其他宾客交谈,举止自若,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慕容复,你这是何意?故意来撩拨我的底线?" 独孤鸣心中一阵怒火翻涌,几乎无法自制。 独孤鸣脸色铁青,眉宇间仿佛凝聚了一团黑云。 他迈步走向独孤一方,独孤府的主人,即他的父亲,拿着一杯琼浆玉液,正与贵宾们交谈。 "父亲,您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慕容复会出现在这里吗?" 独孤鸣的声音充满压抑的怒气。 独孤一方听到儿子的质问,首先是一愣,然后扫视了一眼正在大厅角落与其他宾客交谈的慕容复。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然后悄声回应。 "我也不清楚,没人通知我他会来。 这次婚礼的贵宾名单我都过目了,慕容复不在其中。" 独孤一方眉头微微皱起,显然也感到一丝不悦,但他的表情更多的是困惑和讶异。 "那您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独孤鸣试图压制自己的怒气,但嘴角的抽动还是透露出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