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使还想解释,这件事是误会。齐真君倏地向流云使攻击。人影闪烁,飘忽不定,忽尔间又消失不见。“锵!”
流云使不敢大意,立马出手反击。硬生生的挡下了齐真君诡异的一剑。全身衣衫尽裂,脸如死灰,有多难看便多难看。蓦地愤叫一声,反手朝着齐真君同样刺回一剑。齐真君剑法犹如鬼魅,让人捉摸得着,遑论和他对仗?轻松躲开了流云使的攻击。妙风使暗忖齐真君难缠。是一等一的高手,除非自己与辉月使一起出手。否则,实在没有稳胜的把握。辉月使眼中亦现出惊惶不安的神色。她本想为慕容复拖延时间。却是没想到齐真君一出手,就震慑住了全场。要是不想点法子,恐怕,场中的己方一伙,都要被杀。跃离原地,对着妙风使大喊道:“擒贼先擒王,一齐出手!”
齐真君脸色不变,他又不是只有自己一人。三个徒弟,不等他开口,皆是大喝一声,冲向三使之一的妙风使。数个高手过招,海中大势皆被影响。顿时,狂飙卷起。齐真君更是挟着无坚不摧的剑气。以一敌二。剑光变成漫天光雨,迎上流云使与辉月使。将二人衣袖尽化碎粉。流云使眉头紧皱,知道此人不可力敌。疾退而回,出声道:“这位朋友。”
“考题可以做罢,现在就可以带走慕容复。”
齐真君闻言一愣,他也不愿意和【波斯明教】闹得太僵。声音沙哑的回道:“真的?”
流云使将剑放回鞘内,认真道:“是真的!”
辉月使恼怒道:“他们杀了我们这么多教众,你就这样放过他们?”
“传回去,教主岂不要责罚?”
流云使道:“敌强我弱,要是硬来,我们这些人,全部死在这里,还怎么回去让教主惩罚。”
辉月使义正词严道:“我圣教辉煌无限,若被人侮辱,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流云使顿时语塞不止,辩解道:“为了一个中原人,就要牺牲我们这么多教众。”
“教主知道的话,岂不是更会责罚于你我?”
辉月使摇头道:“现在并非是为了一个中原人而战,而是为了我们教义而战。”
“这…”流云使说不过辉月使,奈何,他是丧了争斗之心,无赖道:“是否要战,我你何不等,回到教中由教主决断?”
辉月使看出来流云使是铁了心,不打算出手。辉月使故作不屑道:“你不战我战!”
“圣教辉煌,绝不能断送在我的手中。”
说着气势一起,掣出兵刃朝着齐真君杀去。齐真君冷笑道:“不知死活!”
辉月使激动道:“而等你们恃强行凶,辱我【明教】。”
“今日,我以我血护教尊!”
流云使见状惊讶道:“你疯了,我们两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打败他?”
辉月使鄙视的看了眼流云使,道:“你怕死我不怕!”
形势非常明显,辉月使知道,自己只要一退缩,慕容复的性命八成就没了。但自己只要不退,就还能为其争取些时间。形势的险恶,实在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齐真君冷冷道:“既然你想死,那我成全你就是。”
蓦地寒光闪烁。目不暇接。齐真君右侧劲风压体,连刺数剑。辉月使打起二十分精神,堪堪回身躲避。齐真君冷“哼”一声,骇然出手。剑光转右,由八剑化出十六道剑影,全力击射辉月使。“当当当…”一时间火星四散,在半空中显的极美。流云使眉头急促,纳闷道:“奇怪,为何我感觉辉月使的实力,变强了许多。”
“内力也变得精纯无比?”
“难不成有什么奇遇,是我等不知?”
妙风使此时。也站到了流云使身边,回道:“我等三人整日在一起,她能有什么奇遇?”
双方战事,已经到了白热化。辉月使虽是节节败退,但仍卓立当地,剑势没有丝毫散乱。显然,再坚持一时半会儿,不成问题。齐真君哼一声,提势再起剑光闪动。辉月使只觉眼前尽是剑影,终是坚持不住。暗道:“我命休矣。”
就在齐真君的剑,要刺入辉月使胸口的万分之一刹那时。她感到有人贴在自己背后。一股浓烈的男性气息传入鼻来。心头泛起一丝熟悉的温暖。以自己的腋下,伸出一只白玉般的手掌。轻松的夹住了齐真君的宝剑。齐真君并未看清来人,直觉对方不凡。忽地催动剑势,展开杀招。使出他赖以成名的【风雷法】。虚虚实实,令人捉摸不定,心胆俱寒!决心一举斩杀辉月使与其身后之人。一道强光在眼前破空而至。先是一点星光再辉月使身前爆开。接着化成长芒,以尖锐气劲再次刺向其胸口。“找死!”
辉月使身后之人,声如寒冰。张开五指,瞬间,建起三尺气墙。将齐真君的全部剑芒当的解释。随即,冷喝一声。那些剑芒,竟然奇迹般地全部反弹而去。齐齐射回齐真君。齐真君哪里见过,如此诡异的局面。吓得他连退数步。艰难接下“自己”的攻击。咬了咬牙,寒芒再度暴闪。在虚空画了一个十字形。以嵌入他剑影中心,再次斩向辉月使。“无知!”
众人只见,那白玉之手,中指压在拇指之下。轻轻一弹。一股无可比拟的强大剑气,瞬间飞射而去。只是轻轻一碰,就将齐真君所有的剑招破掉。更是,爆出一点精芒,向着他咽喉外奔来。“好强!”
齐真君大惊失措,欲回剑挡劈。哪只精芒奇快无比,快到了一种不可思议成度面。毫无悬念划破他的脖颈,他就断线风筝般,向后连退十多步。直退到船边,才堪堪停了下来。“噗嗤~”鲜血喷射而出。齐真君做梦也想不到,自认剑法无敌的他。竟连对方一指都接不下。实力上的差距,已是天壤之别。齐真君站稳之后,再一阵摇晃。脸色转眼变得苍白不堪。在场数百人,竟没有人敢大力喘出一口气。“如此高手,齐真君敢问阁下是谁?”
一位英俊不凡,带着无比霸意的男子。缓缓从辉月使身后,走了出来,轻蔑的问道:“呵呵,你追杀本王这么久,难道不知道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