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歹打声招呼，我掉水里怎么办？”
“吓死我了！”
“你故意的吧？”
耳边巴拉巴拉一堆，薄司衍听得耳朵不舒服，却没觉得烦。
“手机还要不要？”
他一句话绝杀，秦颂遥安静了。
她一只手伸向前，从他手里接过了手机。
手电筒一开，果然，水里的情况看得很清楚。
有小鱼，而且很少。
海蜇，一只都没看见。
“骗人的吧？”秦颂遥道。
薄司衍放慢了脚步往前走：“概率问题，有时候会很多。”
秦颂遥点点头，还是用手电筒照着水，一路往前。
即将走过半个海滩时，忽然，有样半透明物体从她视野里一晃而过。
她惊喜地叫出声：“有！真有！”
薄司衍停下脚步，本意是方便她抓拍，布料，秦颂遥推了他脑袋一下，激动地道：“那儿那儿，你追啊。”
“那是海！”
秦颂遥：“……”
她回过神，有点可惜。
“都没拍到。”
“没去过海洋馆？”薄司衍道。
秦颂遥重新趴回他后背，本想反怼他一句，细想想，“我成年后，还真没去过。”
薄司衍默了默。
“你去过吗？”秦颂遥问他。
薄司衍没说话。
“你肯定也没去过。”
“我不感兴趣。”
秦颂遥嘁了一声，“那是没人带你去。”
海洋馆那种地方，谁会单独去逛。
秦颂遥嘀咕着：“我小时候去过好多回，有一次我爸爸还包场了，我还当过小美人鱼呢。”
说到父母，她总是骄傲的，仿佛当年的日子还在。
薄司衍没话说，他不是父母爱情的结晶，这辈子最幸福的日子，就是幼儿时期，闫舒和非常爱他。
“海洋馆而已。”他说。
秦颂遥正要嘲笑他。
他却说：“我可以送你一座。”
秦颂遥声音卡住。
他一直在往前走，灯光也越来越亮。
秦颂遥趴在他肩头，安静了好一会儿，忽然说：“什么时候？”
薄司衍脚步一停，侧过脸看她。
秦颂遥勾唇，故意道：“干嘛，你是给我画的大饼？”
薄司衍嗤了一声，下巴略抬，嘴角扬起，还是倨傲的弧度。
“少不了你的。”
秦颂遥点头，“行，我等着。”
“遥姐——！”
俩人谈话刚停下，不远处就传来了萌萌的声音。
秦颂遥往前一看，才发现水位已经低了，再往前，就到人造路了。
太阳灯开着，音乐声很大，显然是有夜间活动。
秦颂遥被薄司衍放在了路边，萌萌端着饮料跑过来，一脸兴奋，“遥姐，有派对，一起玩啊。”
“不了，太累。”
秦颂遥摆摆手，她已经想休息了。
正巧，郭郑希走了过来，跟薄司衍说话。
秦颂遥只好单独往别墅里走，刚进院子，就听到一阵钢琴声。
她一下子辨认出来。
裴祁？
往里走，果然，楼下钢琴前，正坐着一人。
听到脚步声，他仍然沉浸在音乐里，直到一曲毕。
薄司衍没跟郭郑希去凑热闹，同样回了别墅。
刚进门，就听到裴祁对秦颂遥道：“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