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华晞摇着头闭上了眼睛沉默一会儿,冷笑着说,“我嫁于你本是一厢情愿,你对我的态度我认了,五年来我独守空房。那丫头存在一天,你就不会正眼看我一眼,不是她死就是我亡,耶律楠我,爱,你!”
“来人呐,晞妃不恪守妇道参与政事,草菅人命,于幽闭之刑以戒王府上下。”
耶律楠寒冷的言语刺透南华晞的身体。南华晞爬到耶律楠的脚下央求道,“耶律楠杀了我,杀了我,求你!”
“带走。我不会给你死的机会的,跟我作对的人我会让他生不如死的。”
他蓝色的眸子暗沉下去。管家桑普大手一挥两个府丁拖着南华晞出了房门。“王爷,这两奴婢如何处置?”
“留着。让她们好生伺候南华晞。不准走出南华阁半步!”
耶律楠脸上挂着一抹诡异。“求王爷责罚,求王爷责罚······”安兰和夏儿跪地磕着响头。桑普示意两个府丁守在了外面。“去曜心阁!”
耶律楠背着手走在前面,桑普跟在后面。倾画一路小跑进了屋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小姐,刚才厨房的一丫头看见王爷,王爷朝这来了。”
王梦瑶整理好衣装带着倾画和茹香在屋内等着。“瑶儿参见王爷!”
王梦瑶躬身施礼,“茹香上茶!”
“起来吧!本王今日去了南华阁。”
耶律楠牵着孟瑶的手坐到塌边。“华晞姐姐一切可好?”
王梦瑶早已得到消息,听到耶律楠的言语装作镇定笑着说。“不好。我已命人幽闭了。”
蓝色的眸子望着王梦瑶。王梦瑶心里“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姐姐所犯何罪?”
王梦瑶让自己尽量镇定,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她命人杀了上官寰在我北齐商铺的几十号人。想杀那丫头未遂。本是死罪,本王念着国师的一家功劳,死罪难免活罪难逃。倒是我们的瑶儿是断不会做出这般事来的。”
耶律楠握着王梦瑶的手冷冷地说道,王孟瑶的手冰凉,手心冒着凉汗。“瑶儿,晚饭本王不与你一起吃,本王先去处理一些政务。”
耶律楠起身离去。“瑶儿恭送王爷!”
王梦瑶连忙施礼。“倾画何为幽闭?”
王梦瑶脸色苍白靠在美人榻。“小姐,幽闭就是······”黑暗的屋子里,南华晞双手捆住吊起,一根粗大的绳子把她的身体捆在一个木桩上。一个五大三粗的婆子拿着一根碗口粗的木棍来到她的面前。南华晞望着粗大的木棍浑身颤抖个不停,“你们这些恶奴,想干什么?”
“晞妃,老奴伺候您幽闭呀。”
婆子满脸麻子一笑嘴都能到腮帮子上。“来呀,多给晞妃喝些曼陀罗。您不会疼痛的,王爷心疼您,老奴怕您有个闪失。”
两个府丁端来一碗曼陀罗,麻婆捏着南华晞的鼻子灌下,一会儿的功夫,南华晞说话也说不清了。麻婆拿过棍子朝着她的肚子就是几棍,虽然喝了麻药但剧烈疼痛让南华晞哀号惨叫着。“您忍一忍,马上就好。”
麻婆说着又是三棍,南华晞大口大口的吐着血,昏厥过去,麻婆检查一番,“完事。你们把她带回南华阁去。”
两个府丁拖着南华晞回了南华阁,“好生照看!”
抛给安兰和夏儿,留下些曼陀罗粉和止血的药物转身走了。“小姐,小姐你醒醒······”二人哭着。二人把南华晞抬到美人榻上擦洗着。王梦瑶听闻倾画说,捂着肚子干呕着,浑身无力瘫坐地上蜷缩成一团,喃喃自语:“这幽闭,让女人的子宫脱出,五脏受损;再无,再无生育能力,好残忍呐!”
“小姐,小姐那受刑之人活该!”
倾画摇晃着王孟瑶的娇躯。“是,是。”
王梦瑶清醒许多,发现自己有些失态,强颜笑着,“下去吧,王爷晚上到这来吃完饭,快去准备吧!”
“应。”
倾画退了下去。王梦瑶捂着嘴扑到锦被上又是一阵干呕。书房中的耶律楠,“桑普准备马匹本王要去滇镇。”
“王爷,小的有句话不知当讲与否?”
桑普低头施礼。“但说无妨。”
“您何必兜圈子,把她直接绑来罢了。”
桑普的话还没说完,耶律楠打断他的话怒斥着,“桑普,本王是土匪吗?那丫头不是那些庸俗的女人们,她不愿意的,本王不强求。见她一切安好,本王就心安了。这次已给她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了。”
“应。”
桑普跪在地上磕头如捣米。“去准备吧!”
丞相府一派华丽,王丞相端坐书房里,四十岁上下,方脸盘,头戴乌龙紫金钗,身着赤金蟒袍的便服。“丞相,失手了!”
来人回着。“废物,得到消息耶律楠要去滇镇了,今晚~”王丞相举手示意。“应。”
来人退下。碧瑶宫里南碧瑶悠闲地吃着刚从漠北送来的瓜果,“娘娘,听闻边儿小姐被幽闭了,哎~”“没用的东西。本以为让她嫁入燕王府做眼线,能掌控耶律楠的一切。没想到这么不中用,枉费本宫一番心血。本宫生了两位公主,如果有位王爷也不会跌三下四的,幸好没连累到本宫。”
南碧瑶一顿牢骚,“以后不许再提她,都撤了吧,扫兴。”
国师府里的书房里,“父亲,请您施以援手把边儿接回来吧!”
容辉跪在地上哀求着。“没出息。都是你把她宠坏了擅自做主,险些误了大事。把她接回来让众人说我纵容与她,让她留在燕王府吧。明日让二小姐倩雪进宫陪陪容妃娘娘小住几日。”
荣膺一双鹰眼犀利地望着荣辉。荣辉无法抗拒起身应着退下。走出书房门抹了一把眼泪,叹着:边儿,早知不该送进燕王府哇。狼闹胡同的院子,若雪坐在门前喝着茶。上官寰的义弟老二和老三一前一后走进院子。“二小姐,我命人查到大哥被人绑到了玉琼镇,离这约莫二百多里路。您看怎么办?”
老三望着若雪。“三弟还是你的路子广,我是没查到一点讯息。”
老二拍着老三的肩膀。上官潋月闻声推门而出,与若雪相视一笑。“三叔,你可查清关押爹爹的地方,有多少人?”
上官潋月焦急地问。“对呀。”
若雪附和着。“在一处废弃的院落里,大概十几人把守,屋内有多少人并不知道,前去打探的人说那般人土匪模样,我看咱们带着这些家丁一起定能把大哥救出,大小姐,二小姐拿个主意吧。”
老三摇晃折扇。“去,爹爹在那群人手里多一天便多一份危险。再说二叔和三叔武功了得。”
若雪起身施礼。“那好,这就准备前往。连夜赶路的话两天便到了,我们赶往北齐也很近了,用不了半天的时间。”
他收起折扇握在手里转身下去了。若雪和上官潋月回到屋内,“此去当真能把爹爹救出?”
上官潋月迟疑地望着若雪。“不去怎么知道?之前你的那位成公子不也说了爹爹关押在玉琼镇。十之八九是真的,能不能安全的把爹爹救出就不知道了。”
若雪望着窗外的那些花儿。“我已经让成奴去查了,还没传来任何消息。爹爹只要在那,我就有法子把爹爹救出。”
上官潋月胸有成竹的地说,“我们随身带几件换洗的衣服轻装骑马赶去,这里留一部分人看守,雪儿你看如何?”
“好,这主意不错。”
若雪点头应着,“紫翠,冰蓝替我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你们留在这里等候我和姐姐回来。”
“荷香你也是。”
上官潋月吩咐着。“姐姐,让管家留在这里吧,毕竟有些事情还需要管家斡旋。”
若雪突然想着。“嗯。”
“是。大小姐,二小姐我挑选了一些可靠的家丁都是自己人,你们带上,可老奴还是有些担心。”
木贵院子里躬身施礼眉头紧皱。“没什么可担心的。这里的一切还得靠您操持。”
若雪安慰着。“这是哪儿的话,都是老奴应当的。我去准备马匹。”
木贵转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