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起身坐到桌旁轻抚琴弦,轻轻和唱着:风飞进夕阳的转角,清浅的回忆少了欢笑的回荡。飞出岁月的远方,暖暖洋洋的月光。似水流年,闭上眼还能看见,记忆深处的疼痛。······他望着泪水满面的若雪,心里一阵阵疼痛。若雪按住琴弦,沉默不语。“雪儿。”
他低唤着。“乔克,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对我的好我都铭记于心。我也知道我心里在乎你,但面对三界至尊,我却无法坦然面对。请你放了我吧。”
若雪抬起梨花带雨的眸子说道。“不可能。我要的人是你。我不会让你从我的生命里溜走。以后想接触的事和人不再过问就是了。”
他摇摇头闭上眼睛,他后悔说出那番话,现在弄得无法收场。若雪低头轻抚琴弦沉默不语。“雪儿,你先冷静冷静。过几天我们再谈好吗?在以后的时光里我要定你了。遇到事情,你别退缩好吗?”
他冷冷说着转身离去。若雪偎在角落里泪水肆虐,紫翠听到琴声停了推门进来。“小姐。这是怎么了?”
紫翠连忙扶起偎在角落的若雪询问道。“小姐。”
秋白炼闻声来到屋内点上灯,“小姐您这何苦呢?明知道他的心意,还把他拒之千里之外。”
泪水滂沱打湿衣服,紫翠替若雪擦着。紫翠瞪了一眼秋白炼,秋白炼转身来到院子坐下。若雪缩在床的角落里一夜未眠。他回到界王殿,空荡的大殿,庄严肃穆的侍卫。他一人漫步在长廊来到母亲的住处凤阙阁,“王下。侍女跪地行礼。“娘娘,王下来了。”
侍女向里禀报。“母亲。”
他冷冷地说。“克儿,今日有空闲?”
凤阙王后陈君萍慈祥地望着他说。他颔首示意冷声说:“你们都下去吧。”
凤阙王后让侍女们都退下,“这是怎么了?”
陈君萍询问着。“那丫头,我与那丫头定了婚约,不曾想那丫头后悔了,或许我限制她太多的缘故吧。”
他冷冷地说。“是个什么样的丫头,竟然让克儿痴情到这般地步。”
凤阙王后微笑着说。“母亲见过那丫头,奔雷的女儿。”
他端起酒盏独自饮着酒说。“哦。我想起来了,那年奔雷带着的那个小丫头是吗。那年两三岁模样吧,那时我还说真招人喜欢。”
凤阙王后回忆着。“那丫头就是不愿意嫁入帝王家,知道我的身份后一直躲着我。母亲,我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苦笑着仰望星空,酒入口竟然这般苦涩。“真是个特别的丫头。”
凤阙王后望着自己的儿子有些心疼。“若用我手中的权力真要了她,恐怕她宁愿生命就此停止。所以不能强迫她。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已经喝得微醉趴在桌子上喃喃自语:如何才能走进你的心底?凤阙王后拿起一件披风给他披上:这些年一直对三界任何姑娘视而不见,我愁。现在他有了心仪的丫头,被爱折磨成这个样子,我也愁。若雪早早就起来坐在老梧桐下看着书。“小姐起的好早呀。”
紫翠垂手立一旁。“紫翠梳洗,我要出去一趟。”
若雪嫣然一笑。“小姐的眼睛都哭肿了,用冷水敷一敷吧。”
紫翠拿来一块毛巾敷在若雪的眼睛上。紫翠替若雪梳洗过后,她示意秋白炼不用跟着,自己一人独自出了门。她一人沿着小径来到后山,坐在山谷里听风呼啸而过,溪水奔流不息。她静下心来打坐,她用他教给的自己的修炼仙法,闭目静心修炼着。“哎哟。”
远处一个老妇的声音飘来。若雪调整气息。,起身寻找,远远地看见溪边一个老妇卧在那里。若雪来到近前,“大娘您这是怎么了?”
“姑娘,我从上面的上坡滚了下来,脚不能动了。”
破衣褴褛的老妇说道。“大娘你别动,我替你看看。”
若雪捏着老付的脚腕子“咔嚓”一声,“您起来走走。”
若雪说着扶起老妇,老妇起身走动了几步,惊奇地说:“谢谢姑娘呀。太神奇好了。”
若雪嫣然一笑。“姑娘的笑真好看。”
老妇望了一眼若雪说。若雪陷入沉默中。“姑娘有心事吧。”
老妇猜测着询问,“我家住在不远处,今日来砍柴迷了路。”
老妇到溪水边洗了洗手回来那怀里掏出一个黑黑的纸包,坐到若雪的一旁。“我猜测姑娘就是天沐山庄的二小姐吧。”
老妇啃着一个干冷的半块饼,一边吃一边说着。“大娘怎么知道?”
若雪淡淡一笑问。“诺瓦小镇谁不认识山庄的二小姐,都说二小姐人脾气好,近日镇上的人还说二小姐与那乔公子定下了婚约,都说是佳配呢。”
老妇夸夸其谈。若雪笑笑摇头说:“真有那么好?”
老妇咬下一块干硬的饼在嘴里嚼着嘟囔着:“不会是小两口拌嘴了吧。”
“算是吧。”
“两人总有拌嘴的时候,男人有时候嘴上说的,可能心里不一定这么想的。”
老妇唠叨着。“我们不一样。”
若雪叹了口气。“这门婚事你不同意吗?”
老妇望着若雪。“怎么说呢?好像同意不同意我都没有退路。”
若雪的话带着一丝忧伤。“早就听闻二小姐是不会嫁入帝王王侯之家,不然早就留在燕王府了。”
若雪任凭老妇唠唠叨叨,却不嫌烦。“正因为如此。”
如雪叹了口气,嫁入深宫大院就像关在笼中的金丝雀,生活有何意义。伴君如伴虎,每日如履薄冰的生活我觉得那是看不到希望的黑夜。权力、欲望跟我都无关,我只想过着平淡如水的生活。”
若雪淡淡地说,“大娘我得回去了。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不用,二小姐。我脚好了。”
老妇笑着说。若雪起身离去。蓝蓝的天空,微风带着一丝哀伤漂浮在空里。若雪想起族长给她的狐族的令牌:对了,我还有责任,整个诺瓦小镇的人。界王殿上,他威严地端坐在王座上,“你们各界九重天的人这样的事也办好?谁还有办法?”
他怒视着众仙,众仙跪倒一地。“散了吧,明日再议。”
他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