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握着一捆竹简站轩窗下一直注视着她们,转身来到池塘边。他站在若雪身后,若雪望着波光灵动的池水发呆,他拿起披风给若雪披上。若雪的眸子与他眸子恰巧碰上,她快速低下头。“夜深了,别着凉了。”
他抚摸着若雪的头,“耶律楠要来,我会去山庄,你不必担心。”
“哦。”
若雪应着。“进屋吧。”
他低声说着拿出玉萧轻轻吹奏着:萧声悠扬缥缈,笑靥如花的你早已勾走了少年的心魂,萧孔飘出的音符散落成片片樱花飞舞在空里。若雪沿着池塘缓慢地走着,她睡意全无。嘴里轻哼着小调:流年的光影,我听到遥远的呼唤,心里有点静······你不要放弃行不行,这条路希望和你一起走下去,我和你同样的心情,那是爱的声音。我们两个人,陌生又熟悉······若雪想起苏萌经唱的这个小调,她说,你有了喜欢的人便明白其中的意思。现在我想逃,却没有地方可以躲,若雪苦笑着。他来到若雪近前握住若雪冰凉的手,拉着她进了寝室,门重重地关上。“你先睡吧,我看会儿书。”
他冷冷地说。若雪从书案上拿起一捆竹简靠卧在榻上看着,不知何时睡着了。他轻轻地拉开绣龙缎被给她盖上,他则靠在另一边闭目养神。翌日清晨,阳光随着轩窗跳进来,地上一抹金色的余晖。若雪缩进柔软的被子猛然醒来。他在一旁看着书,磁性地声音飘起:“醒了。”
“嗯。”
若雪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起身。“来人。”
他冷冷的声音飘起。柴蔓菁一早闻听侍女们议论昨夜若雪留宿他的寝宫内,她独自喝着百花酿,端着酒樽微醉,她的脸上飘起一抹可怕的笑容,上官若雪你等着瞧。侍女们进来收起床幔,端上洗漱之用。若雪自己梳洗着,三千青丝散开,挽了一个流苏髻,斜暂上凤凰点翠步摇,一侧戴上一朵出水芙蓉花,整理好衣服站立一旁。“若雪小姐不施粉黛?”
侍女惊讶地问。若雪笑笑摇摇头。他望着若雪的样子脸上勾起淡淡的一抹笑,“今日我穿什么?”
冷冷地问。若雪打开衣柜,各种衣服陈列着仔细看了一遍拿出一件柳黄色金丝绣竹纹的外袍,绛紫色的锦衣递给他。“为本王换上,你们退下!”
侍女们闻声迅速退下把门合上。他解开玉带,脱掉外袍,露出结实的肌肉。若雪皱着眉头为他穿上绛紫锦衣,腰束同色龙形纹的腰带,腰侧坠着温润如脂的二龙戏珠玉佩。他外穿好柳黄色的外袍,脚蹬一双月牙色缎地靴,坐到铜镜前抽开紫金冠,头发瞬间洒落。他望着若雪示意。若雪给他头顶的头发随手挽了个发髻,用龙纹翠玉发簪别上,其余的散在脑后。他望着铜镜的自己十分满意。他拉着若雪的手,轻笑着问:“好看吗?”
若雪抬头望着他,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剑眉微挑,一双清澈、深邃的黑眸,让人深陷其中。修长高大、魁梧的身材,冷傲里透着盛气逼人霸气十足,散发着天帝至尊的气势。若雪点点头,他迅间低头,若雪猝不及防,向后倒退着差点跌倒他顺势环腰扶起轻语,“去山庄。”
他的醉人的声音里在耳边回荡。他拉着若雪的手走出寝宫向远方而去,来到山庄。若雪则先回了小澜小筑,他去了上官靖宇的书房,上官靖宇望见他来了起身施礼。“我要在山庄住些时日,你安排一下。”
他冷冷地说。“是。”
上官靖宇带着他来到竹林轩,“父亲,乔公子来。”
上官寰喜出望外,迎了出来,“来来,快请!”
“小婿来得匆忙叨扰了,还望岳丈大人见谅!”
他抱拳施礼。“诶,哪的话。”
上官寰把他让进屋内,上官靖宇陪一起闲聊着。若雪回到心澜小筑,卧在榻上小睡着,直至下午才醒来。“小姐,起来吃点东西吧。”
紫翠立于榻边询问。“好。”
若雪起身来到桌旁,望着窗骄阳四射,火热好像把屋子烤干一般。紫翠端着饭菜放在桌上。“好热,没什么胃口。姐姐他们在忙什么?”
“听闻好像去了祠堂。”
紫翠回着,“小姐也去吗?”
若雪点点头。若雪起身换上一身淡淡粉色的翠烟衫,蝶戏水仙长裙。身披淡粉的翠水薄烟纱。腰系同色的腰带,翡翠玉扣环腰而下叠成蝴蝶结垂在一侧。紫翠从首饰盒里拿出一对紫色水晶冰种耳环为若雪戴上。撑开竹叶花折扇若雪走在前面,紫翠走在一旁,转身来到祠堂。上官寰等人都在,好像议论着什么。紫翠把伞收起跟在后面进入祠堂。“族长,爹爹。”
若雪缓移莲花步,腰间的翡翠玉扣“叮当”悦耳,躬身施礼。“来得正好。我正准备命人请你呢。”
族长眯着小眼睛笑着说,“快坐吧。”
若雪微笑着清澈的眸子流转越过屋内每一个人的脸庞,他坐在进门的位置冲她点点头。“谢族长!”
紫翠赶紧拉开椅子,若雪坐下。“刚才说到我老了,该让贤了。上官庄主之前我把族长的信物交给了你,你就是下一任的族长。族人一致认为以后大小事务全权交由你处理,呵呵~”族长缕着长白的胡须。“你们这些年轻人要帮衬着新族长。”
“族长,我和月儿商量着能不能在山庄内开设宗塾。让族里的孩子们识字学些武功以后也能为族里效力。”
墨灵雨一抱拳说道。“族长,墨小姐想法极好,这开设宗塾由何人承担宗塾先生,这一切事宜可都想好了吗?”
老族长向上官寰询问。墨灵雨和上官潋月相互看了一眼沉默不语,上官寰瞪了她们一眼,心想:胡闹!“雪儿呀。”
上官潋月起身施礼说道。“我?”
低头不语的若雪,抬眸惊讶地问。“是呀,雪儿才华横溢做孩子们的宗塾先生则绰绰有余。”
上官潋月的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