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参议,他端坐界王殿上给众仙委派任务,直到夜里才结束。他挑灯批复着奏疏,一轮朝日升起,他起身活动着身体,终于完成了,他舒了口气。梳洗后换上一袭白色绣着莲花纹的锦衣,白色锦衣上绣着若隐若现的银边白云,腰束同色腰带,系着龙头玉佩。头发半扎半散着,一根碧色玉带飘在脑后,随风飘逸着。他推门而出来飘然到山庄——上官靖宇的书房。上官靖宇连忙起身施礼,他摆摆手。“我来看看雪儿,她在忙什么?”
他冷冷地说。“她正在宗塾上课。靖宇带王下前去。”
上官靖宇说着带着他来到宗塾里。“哥哥,王下。”
墨灵雨躬身施礼。“你们两个挺能打的,谁也不服谁。你们可知道自己错在何处?”
若雪坐在一旁低头看着书,两个八九岁的男孩站在一旁。“哼,反正我没错。······我也没错,他先动手打的我。”
两个孩子说着。若雪嫣然一笑蹲在他们近前,“知道每次与你们说话我为何要蹲下立吗?”
两个孩子摇着头。“这是对你们的尊重。”
若雪望着他们的眼睛笑着说,“看来你们有的是力气,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我决定从今日傍晚开始,你们沿着这里的长廊一直到我住的心澜小筑每天跪着擦一个时辰,两个人一起,有一个擦得不干净,第二日傍晚重新擦,直到全部擦完为止。”
若雪起身,“白炼每晚监工。若是你们哪个没来以后不要来了。”
“二小姐,这不公平。”
其中的一个男孩说。“公平?给你们公平机会你们不要,现在没有了。不想来宗塾现在就可以走了。”
若雪一脸严肃望了他们一眼坐下低头看着说。另一个孩子推门正欲走,“堂堂的男子汉,整日嚷嚷着上战场杀敌,这还没上战场把自己人伤个差不多,若是敌人来袭山庄,看来你不是如何想着退敌之策而是对你有看法的人杀了再说吧。我想咱们的山庄早就在敌人之手了。自己家乡寸草寸木都无法保护,还谈及其他,遇到真事就当逃兵。”
若雪的话语如一跟针刺痛那孩子,两手紧握,“我才不是逃兵呢。我就是一时来气跟他打个输赢,没到二小姐如此看我。”
“我怎么看你不要紧,最重要自己怎么看自己。如果别人看不起自己,其实你不必理会的;若自己对自己都没要求,岂不正如别人所说的言辞。你试一试一个巴掌能不能排响?”
若雪淡然一笑。那个孩子站在门口又有了片刻,一只手挥舞着,摇摇头。“知道为何吗?”
若雪望着他,“就像你和他。若是其中一人站在那不动,我就不相信其中一人非把你打死不可。你们得有多大的仇恨。”
若雪望着他们,其他接孩子低头静静地读着书简。二人摇摇头。“孩子们,谁能告他们为何错了?”
若雪起身用手拍了一下桌子,屋子里静的出奇。几双小眼睛望着若雪。“晨乙你来说。”
若雪走到一个瘦小的男孩那里收抚着他的头笑着说。“常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死丧之威,兄弟孔怀。原隰裒矣,兄弟求矣.。脊令在原,兄弟急难.每有良朋,况也永叹。兄弟阋于墙,外御其务。每有良朋,烝也无戎。丧乱既平,既安且宁。虽有兄弟,不如友生?傧尔笾豆,饮酒之饫。兄弟既具,和乐且孺。妻子好合,如鼓瑟琴.兄弟既翕,和乐且湛.。宜尔室家,乐尔妻帑。是究是图,掸其然乎?”九岁的上官晨乙小声说道。“孩子们可还记得我讲过的这一段的其中的道理?”
若雪沉声问。“记得。”
孩子齐声回答道。“你们都是一个宗谱下来的都姓上官,跟自己人非得斗出个你死我活,感觉很有意义吗?我真不知道以后指望谁保护天沐山庄。”
若雪望着他们。“山庄是你们家的。”
站在门口的男孩淡淡地说。“是吗?”
若雪叹了口气,“山庄是我们每一一个人的,若是山庄不存在了上官家族也不存在了?再给你一次平等的机会,这件事不必告诉你父母,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若雪望着屋内的孩子笑着说了一声,“孩子们下课!”
转身推门而出。“哥哥你怎么来了?”
若雪施礼。“看看你呗。”
上官靖宇笑着说。“最近这些孩子心浮气躁,拿他们两个开刀,让他们心性安稳些。麻烦哥哥告诉扫长廊的下人们这几日放假休息。”
若雪莞尔一笑。“让他们休息,这~~~”上官靖宇不解地问。“这几日有人打扫。”
若雪望见远处的天目,天目点点头。“雪儿你就这么确定那两个孩子能坚持打扫完?”
上官靖宇深表怀疑。“呵呵~~哥哥太不了解他们了。”
若雪笑着说,天目把东西递给若雪抱拳施礼退下。若雪翻开绿色的竹简,上面贴着一片四叶草,她的脸上荡漾着一抹明媚的笑容。“雪儿,笑什么?”
墨灵雨望着若雪如花的笑容。“没什么,你昨日的忧愁已经解决了。”
若雪淡淡地说着。“这么快?”
墨灵雨有些不可思议。“呵呵,我没想到这次如此痛快。”
若雪笑着说,“我饿了,跟着孩子说话还真费心力。”
“走吧。”
他拉着若雪的手说。上官靖宇和墨灵雨相视一笑。“到我书房去吧。我已经吩咐厨房备了些点心。“上官靖宇说道。四人来到书房,坐下用着茶点。“大少爷,林少爷来了。”
下人在门外回着。“哟!林兄来得如此之快!”
上官靖宇起身迎了进来。林寂轩的年龄与上官靖宇相仿,一袭深蓝色衣袍,玉簪束发,腰下挂着一柄长剑,红色的脸膛,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靖宇兄北齐生意的上事解决了。”
林寂轩喝口茶笑呵呵地说道,“听闻昨日朝堂上,有人参凑了荣膺一本,说他豢养死士,北齐王在朝堂上雷霆震怒,把荣膺关进了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