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把手了。二人说着话,宋文却冲了进来。“哥,嫂子。”
宋文看了眼自家兄长,“哥这伤口……”“我好端端地躺在这里,你哭丧着那副脸做什么。”
宋成业骂他,“就这点出息?”
宋文一临进门就挨了一顿臭骂,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子,“哦。”
他担心还不行了?那他走?宋成业看他憋着气,淡淡地转移了话题:“你来这里,应该也不只是想看我死没死吧?”
“是了。”
宋文一拍自己的脑袋,“子奕已经醒过来了,我看他……脑袋是不是坏了?我叫他,他也不回答,睁着个大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嫂子,这,该怎么办?”
顾玉竹蹙着,摇头叹气:“我之前给他把过脉,他的身体机能非常健康,只怕是闽南王家的手段让他变成了这样,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让子奕恢复正常,还得去找闽南王他们找解药。”
甚至,她不仅把过脉,还让小白进行过扫描。但一切都无济于事。她根本找不到切入点。想来想去的,还是只有去找闽南王他们。“我去吧。”
宋文自告奋勇,“嫂嫂你和兄长奔波劳累了这么久,该休息休息了。”
“你去也不行,我身上的这些药剂量用不好的话,东西还没审完出来人就死了。”
顾玉竹现在可不敢把宋文放过去。宋文和子奕两人情深意重,如今青年表面上看起来平静无波,心里头肯定憋着火呢,要是真让他去审问闽南王那一家子,指不定那一家子在他手上走不过三个回合,就得一命呜呼,下去见阎王。那还怎么给子奕找解药。宋文着急道:“嫂嫂,我可以……”顾玉竹冷静地反问他:“摸着你的心问问,碰到闽南王一家子,你真的能够保持冷静吗?”
宋文沉默了。因为他们,子奕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兄长嫂嫂差点没命,他恨不得把那一家子千刀万剐。顾玉竹起身道:“你就在家里守好子奕和你兄长,我去大理寺。”
宋成业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服,“我和你一起去。”
顾玉竹瞪了他一眼:“不要命了是吧?你如今的任务是好好在家休养,别到处乱跑。”
宋成业皱眉:“我这是小伤,要不了命。”
顾玉竹双手叉腰地训斥他:“这些伤要不了人命,那是因为我的医术高超,而不是你的体质好,也不是因为这些伤比较轻,你一个病人去外面跑,那就是给我这个当大夫的找麻烦,你是准备帮倒忙吗?”
风水轮流转,这会儿子轮到宋成业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偏偏面对顾玉竹,他一句话还都不敢反驳。顾玉竹看他黑着脸,明显脾气上头,又学着他的样子,反手拍了拍他脑袋,“你是吏部尚书,大理寺这种地方你也不好随意进出,再者说,要是进忠公公前脚去皇宫中汇报说你伤得重,后脚你就活蹦乱跳地去大理寺里面露面,那岂不是成了欺君之罪?”
软磨硬泡,好说歹说,顾玉竹终于打消了宋成业和自己一起去大理寺的那颗心。她怕宋成业反悔,随便带了点东西就走了。宋文眼巴巴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坐在床边,长吁短叹。宋成业冷冷地盯着他,“要叹气滚出去。”
宋文吓了一跳,屁股往旁边挪了挪,和兄长拉开了距离,“哥,嫂子让我守着你,我总不能言而无信。”
宋成业扯了扯嘴角,“那子奕呢?”
宋文两头为难,突然,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啪!”
宋文打了个响指,“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兄长稍等。”
他嗖地跑了出去,脚下几乎养起了一阵灰飞。不过片刻的工夫,宋成业就看见他扛着瞪着一双大眼睛的苏子奕进来了。宋文把少年往不远处的炕上一放,“这样,我就既可以守着子奕,又可以守着兄长你了。”
他可真是个大聪明。宋成业脑仁一抽一抽地疼,咬牙切齿,“家里是缺你这一个人了?”
简直想把这个弟弟扔出去。而另外一边。坐着马车,顾玉竹很快就到了大理寺。温柳宣听到风声后直接跑到门口来迎接了,他满脸都堆着笑容,“今天是什么风,把我们宋夫人这尊大佛都给吹来了?宋夫人今日过来,可是来给我送药的?”
“要我说,对待这样的人家,夫人就不应该太心慈手软,夫人,不如把你上次说的那个药拿出来,咱们试用试用,你说药效太强,可这边都是将死之人了,用用也没什么吧?”
上次,顾玉竹不小心被温柳宣套话,说漏嘴了自己有一种特殊的可以审问罪犯的药物,但药效极强,稍有不慎,就会把罪犯弄成傻子,更甚者当场毙命。温柳宣对这种药有极高的兴趣,一直撺掇着顾玉竹把这个药拿出来用用,但顾玉竹一直没答应。可这次,顾玉竹想也不想地就回答:“好啊。”
干脆利落,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一度让和她交涉了几十次的温柳宣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我没听错吧,刚才宋夫人你是答应了?”
温柳宣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深邃了。顾玉竹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装模作样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