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举荐的人就是宋成业,也不知道,此次一行,有没有宋成业。这念头在脑海里转了个弯,直到老板端上了两碗馄饨,香气扑入鼻子里,她才压下这个念头。吃了午饭,顾玉竹去医馆里走了一遭,但奈何店小,名声不显,也没碰到什么疑难杂症,就只看了些风寒,坐了一下午,收获两积分。她难得坐诊这么久,医馆内的掌柜的都忍不住站在门口翘首以盼,眼见着没人来,又唉声叹气,嘴巴里嘀咕着:“可惜了,可惜了。”
抓药的小童莫名其妙:“掌柜的,您在可惜些什么呢?”
掌柜的一边摇脑袋一边摇扇子,“平日里东家不来,倒是有好些个来看病的,今儿个东家好不容易过来坐诊,却没碰见什么疑难杂症,咱们医馆又少一个将名声给打出去的机会。”
顾玉竹听见了好笑又无语,干脆将手里的东西一丢,道:“没有病人也是件好事,名声哪里又比得过人命重要,日后莫要再说这种话了。”
她想要名声,那也有各种法子,给那些达官贵族看病就可以了,没必要用这种话去诅咒人家。掌柜的愣了愣,随后笑着轻轻一掌嘴,“看我,是我糊涂了,东家说得没错,这年头,平头老百姓家里若是生个大病,整个家就垮了,还是莫要生病得好。”
顾玉竹懒得看他耍宝,眼瞧着天色不早了,便收拾了东西,离开了医馆。接下来的几日,顾玉竹形成堪称单一的可怕,除了去容家看看小姑娘,那就是在医馆坐诊,连翠玉阁她都不需要去了,顾嫣是生意上的一把好手,把翠玉阁打理得井井有条,宋文看着都夸赞不已,甘拜下风。这日。顾玉竹给容小姑娘看完诊,说了一句:“恢复得很好,日后我便不需要天天来了。”
此话一出,屋内仅有的几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有顾玉竹看着容小姑娘脑袋上的那条伤疤啧啧称奇。果然,系统出品,必属精品。容夫人捏着帕子擦了擦感动的眼泪,等走到门口,才叫住了顾玉竹,“宋夫人。”
她嘴巴张合,欲言又止,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容夫人有什么话直言吧。”
顾玉竹道。容夫人神色凝重道:“那王氏在牢房里面已经招了,她此次诬陷你,乃是精心设计,可我们询问缘由,她只咬死了说是看不惯你,你和她之间,有什么仇怨?”
“仇怨?”
顾玉竹微微一愣,心想她和王夫人能有什么仇怨。保不准就是傅家人从中作梗。可和傅家之间的那些恩恩怨怨也不便与旁人道来,她只能装作不知地摇摇头,满是愧疚地说:“容夫人,着实对不住,不曾想因为我而牵连了容小姐。”
容夫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若非您,我与明儿就要阴阳相隔,更何况是她起了异心,我又怎能怪到您头上。”
说来说去,也着实是那王氏太可恨了。这般想着,她又有些出神。顾玉竹看她神不思蜀,正要告辞,间门口却传来了一阵喧闹声。“莫静仪,莫静仪,你给我出来!”
“夫人如今正在休息,姑爷,请您止步。”
“姑爷,姑爷。”
不远处,几个下人正着急地想要拦住一个冲进来的青年男子,但又顾及着对方的身份,不敢下重手,只能任他穿过重重阻碍。男子如疾风一般掠来,愤怒地到了她们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