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睡着了?没可能呀。”
从床铺上爬起,迷糊的九踪殊自言自语起来:“这奇怪的气息…欧阳?欧阳!”
他表情极其不适,立刻随意地披上外衣从床头爬起,冲出房门向四楼奔去。学生时期,我也应征在晚间巡访过女生宿舍(去干嘛寡人已记不清了,真的忘记了!绝非干坏事,因为坏事在教室的角落就可以做,只怕有可爱的摄像头…),不知是否就那么“走运”,我去的那棟宿舍阴森恐怖,阴风刺骨…现欧阳所住宿舍细长的走廊上,风和日丽时光线也非常稀少,今风雨交加更显得阴森瘆人…各地学生已回国的回国,返乡的返乡,疾步的九踪殊看到沿途的宿舍都挂上了无人字样的小条。他赶至欧阳房前刚要夺门而入,竟从门上的玻璃窗发现,对方正靠着小床站立沉思,手中依然握着那奇怪的铜镜…木质双人床床头床尾都有扶手,方便上下,个头不高的欧阳正是靠着床背。虽然她背对着大门仅现背影,但九踪殊还是长出了一口气,心头巨石看来是放下了,便对着屋内喊了句“注意休息”,没得到回应也无所谓,他早已习惯了,默默地回了自个儿房间,透出“该死”的暖男气息。就这样,九踪殊按例每早都会寻访一次欧阳寝室,接连数日,他发现欧阳仍摆着同样的动作、同样的姿势,连衣物也不曾换洗…(女生都这么邋遢?不对劲呀)七月七日…天气愈加炎热,一惯早起的九踪殊又来到了欧阳房前,就这么随意一晱,一向整洁的寝室竟盘旋着数只飞蝇?!围绕着欧阳“翩翩起舞”…九爷立觉不妙,瞬开天眼探去,背身的欧阳本一向外息微弱,如今已然全无!九踪殊果断握住门把,“咔嚓”,紧闭的房门被扭开,微风拂过,他皱了皱鼻子眉头紧锁。“他一定在忍耐那迎面而来的腐臭。”
般若苦笑:“当时我已死亡多日…”啊?死了怎么还能站立,我也皱起了眉头…九踪殊迈出脚步,镜头跟着转向欧阳,语言老规矩是由下而上。伴随着飞蝇环绕,小拖鞋、小腿、夏日小短裤、蓝T恤…我后背渐渐泛起丝丝冷汗…这女人用绳子捆住上铺的床头扶手,紧勒自己的脖子打上个死结,两脚向前微挪,身体随重心后坠塌落,垂吊而立,就这么悬于扶杠自缢!银幕特写可见,她瞳孔向上尽露眼白,舌头伸展,口鼻都有涎水残留…死不瞑目!九踪殊面无表情,眼角流下一滴钢毅的泪珠。欧阳已经发臭,他右手缓缓紧握,传出手部关节摩擦的脆响,透出森森寒意,心知再急也于事无补。……“踪殊,九踪殊…”虚空中传来悠长的呼喊。“谁!”
闻言九踪殊仰头,眼球转动:“欧阳?”
“没错。”
没错!欧阳绝不可能自缢,那段断片定有着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