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学生会会长的简朴的樱色水手服、第三学生会会长用白色长袍,与一般校服一样是,由同一设计师专门为两位会长量身定做的,可以说是最合适她们的服装。第二学生会的红黑色华丽的战袍式会长服,用是姐妹校的会长专用校服风格,张扬有如千亿黄金而又衬以坚定而厚重的黑暗,不论那一套,都是属于声名自己在校威望、权力与义务的必要装束,而眼前这个魔王,明显穿着一般学生的水手服从主旨上来说,就非常地让我觉得和她的性格有些不合适,具体地来说,正因为角和翅膀的存在感压倒性地巨大,她更合适的衣服倒不如说是紧身皮革之类而不是这种这么庄重的服装,话说你是从那里弄到的这一套衣服。“问撒露借的。”
很好,世界被拯救了。“啊,奴隶,别担心,我的翅膀可以魔力化穿过衣服,撒露不会生气的。”
这个单单只是装饰品吗?“翅膀和角可是恶魔地位和魅力的象征,不过说是装饰其实也没差,正常情况下是如此,只是偶尔还是有点用的。”
蒂珐涅得意洋洋地说,“其他恶魔什么情况我不知道,我的是自一出生就有的,看来连世界都肯定我的伟大。”
你这么对说我,我也不清楚恶魔的世界倒底是怎么样的世界观和审美,总之先附和她吧。但是说底,你要带我去那里,虽然想这么问,但是正如这楼的设计一样,从这里上去的唯一目的地只有一个吧。市第一高中高二年级七班,也就是说,我的教室。她想要毁灭世界吗?一脚踢开大门,还在被说教的体蛋同学们转过头,望着教室的入口。哇,超显眼,好想找个别人看不到地方躲起来。尽量使自己不显眼,尽量找安全的地方,尽量低下身段,尽量看清流弹的轨迹,是我在班上活下来的唯一法则。但是现在就这么被蒂珐涅轻易地一脚踢破了,要是我因此成为争斗的中心,我肯定会死的。“败家的负犬们,我允许你们来反省作战的错误。”
换回了高傲的口吻,蒂珐涅带着如同来踢馆的气势站在所有人面前,一脸了不起的神态。我被笨蛋同学们的目光刺得好痛。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那个脸皮已经比城墙还要厚的外语老师已经贴过来了,“哟,美女,有什么需要我服务的吗?”
你是狗么?“美丽的大姐姐,就让我来当你的狗吧。”
一脚被踢出去,用像被扔出的死青蛙一样的姿势贴在墙上,看起来被抓进监狱只是时间问题的外语教师就此完全沉默。但场面倒不像是被挑衅的馆子,反而更像是陷入某种狂热的痴迷,更像是邪教徒,蒂珐涅,你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对吧。精神上的术法对我完全无效,本身也有没感知低量魔力的能力,我完全不知道,在一瞬之间,从吃惊、仇视到突然之间全班狂热的气氛是怎么变化的。难道真是“身为‘王’,自然要有压得住全场的气势和气度”这种完全无理的能力吗?“对咱的学生使用魅术就禁止吧,不知名的王哟。”
像个醉鬼一样半靠在讲台坐位上的班主任,缠着一身酒气打着酒嗝说,“呃,不要这样望着咱,咱是不会自讨无趣的,不过职责所在,能不能告诉咱,你的目的呢。”
一瞬间就能了解自己和对手的差距,不愧是被“监察者议会”委派来管理刺头们的大妖怪,但这么玩忽职守没有关系的吗,大体,你也根本没起到什么作用,整日只是个当酒鬼而已。“还有,在你脚边的那个家伙,多少也是咱的学生呢,你不能还给我。”
带着不逊的的语气,酒鬼教师问。“原以为这里是无主幼犬的新生之地,谁知道,在此会有失去了位置的孤狼窝宿,好吧,身为王的我对自己无礼表示歉意,你也停止辛苦的对抗吧,我是不屑于浪费太多魔力在兴趣以外的事情上的,换而言之,我对宣告自己的权威法则毫无兴趣。”
蒂珐涅扫了一眼已经进入狂热沉迷状态的笨蛋同学们。“另外,我脚边这个,我作为他的监护人,我有权力把他带在身边,我说过我不喜欢宣告自己的权威和法则,但是被挑衅时除外。”
像是什么气场解除了一样,班上的笨蛋从沉迷陷入一头雾水的迷茫,“修行不够啊,你的崽子们,连一点小把戏都支持不住。”
“魔王级别的魅术,不论是谁都没这么容易对抗的吧,如果没看错,你金色的眼瞳里有着足以让视线内所有生物都石化的魔力,这种程度你也是轻而易举的把戏吧,不知名的王哟。”
蒂珐涅有这么危险的能力吗?“恭维我也没什么好处哦,既然你在的话,我也不浪费时间和力量在无所谓的事情上了,简单地来说,他们是某个游戏里必要的棋子,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崽子像温室里的花朵对吧。”
“咱有拒绝的权力吗?无名的王哟。”
“没有哦,”最后一句话,恢复一向任性的口吻,蒂珐涅,我在这一瞬,嗅到了什么阴谋从你身上流动哟。人们总觉得身为“王”的话,要有相应的气度、光明垒落、天下英雄尽入手的样子。其实不然,先不说暴君无能王之类,一个贤名的王者,光是依靠着闪闪发光的那一面,他的国家是无法存在下去的,总要有人帮他背负着黑暗,或者自己背负,总之权术、谋略之类的东西,不论对多圣贤的王都是必要的技能。“屑与不屑,必要与不必要程度而已。”
蒂珐涅的情况,“我不需要,并非我不会。”
要说绝对的力量和绝对的智力的关系,绝对力量就是在任何情况都能用力量解决,而绝对智力就是不论何种情况都不使自己陷入用力量解决的困境,矛与盾,只要有一样,在只管理自己而非国家时,谋略权术什么的就完全没有必要再使用了。尽管从日常来看,她也只像是什么都不在意的任性小孩子,“呐,传闻有力量者,只手对抗国家百万军队视如无物,有智慧者,轻易崩国坏境,所谓的魔王,在两种能力之中必有其一哦,不过并非只能有其中之一,单纯的手无缚鸡之力或只有勇武可取的也是当不成王的呐,只不过这也是手段呐。”
以前影牙这么说过,“多少可以解释你的疑问了呐。”
她并非没有实行阴谋的智慧,而是不屑、不需要,所以看起来才天真任性。但是除了宗教疯子,连暗杀都必需躲开,拥有规格以外的力量的少女魔王,从结论上来说,她完全没使用阴谋的必要,虽说现在也随便地遵守人类世界的法则,但并非她没有把这个破坏的能力,而是因为遵守法则之后可以得到更方便的服务,没必要一一在无谓的兴趣表现自己的权威。也就是多少来说,阴谋什么的,多少还是会的,不如说正是因为有足够无视后果的力量,这才可怕啊。“我和别人打了个赌,想用点特别的手段。”
随便找了间空教室,坐在杂乱叠在一起的书桌上,蒂珐涅用不晓得她是不是认真的口气说,“也不算作弊,只是想要点愚蠢而且不知道法律是啥的棋子,啊,人命是不会闹出来的,安心吧。”
简直就是在说我的那群笨蛋同学们一样。“目的?打发时间的游戏而已,说过的吧,我对宣扬自己的威光没有兴趣。”
随意地回答着正坐在下面的班主任的问题,我是第一次发现酒鬼班主任也会有礼貌地安定坐着啊。“咱说,小子,你就没觉得有压力么,习惯了?”
酒鬼班主任瞄了坐在身边的我一眼,“上级者的魔力威仪,你就没一点觉得可怕?”
哈哈,说什么呢,李老师,恐惧什么的这种感情对我来说不存在哦。恐惧、绝望、混乱这些感情因子都以经让影牙当成代价吃掉了,留下的只有完全不知所谓的本能之类的爱在任何场合说着不论听到的人高不高兴的话题的残念系角色,喂,这么拆自己台的我其实是个M吗?如果是原来的我话,应该是个怎么样的性格?从不太中用的记忆残渣来看,似乎自己上辈子也不像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吧。“原来如此,估且,咱就服从你吧。”
在我陷入胡思乱想的时间,不知道他们两个达成了什么卖班协定,总之,我又被像个小鸡一样拎着出门了。真是,世界一不小心,改变你人生观的东西,就在你不注意地方发生了呢。“那个,估且问一下。”
“嗯,奴隶你的提问许可了。”
“蒂珐涅大人,你能说一下想要什么吗?”
“乐趣,正好有人和我是同道,稍微让她陪我一下。”
那个,你的稍微的程度是多少,让我很在意,那个同道是谁也让我非常地在意。“奴隶,有些事情,不知道真相会比较好哦,因为这样,我就没有乐趣了。”
谁管你的乐趣,不要一出走廊就飞起来,脖子被衣领勒着好难受呃……啊……啊啊!说不定,“总而言之”里面的家伙们,已经喜欢上拎起我衣领就飞的这种活动了呢,我的地位到底是。中意的奴隶这种程度的东西吧,想到这里,在半空被勒得有点难受的我,更加失落。说不定就这样死了比较好,呃,啊啊,不是我说,这样勒紧下去可真的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