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心凌正在准备一个计划。
神里上学后的第一个周末,他要带着她出去过,而且要过两天。
换做平日,自己会买一瓶可乐坐在电脑桌前玩一天游戏,虽说也算快乐,但是如今对他来说还有什么比和神里绫华在一起更快乐的呢?
回到家后,母亲正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段心凌走上前去。
“妈。”
母亲正在被电视里的精彩内容深深吸引,根本不搭理他。
“妈,我明天要出去玩。”
“哦。”母亲目不转睛地回应了一句。
“我杀人了!”
母亲瞬间把头转过来看着他。
“你这不是能听到吗?叫你你不答应。”段心凌噘噘嘴。
“没看到你妈咪我在欣赏艺术吗?啥事,说。”
“我明天要跟神里出去玩。”
“那挺好啊,需要我准备什么东西不?”母亲翘着二郎腿,把头转向电视。
“出去玩两天。”
“那可不咋滴,玩一天怎么够?”
“晚上不回来。”
母亲立刻把头转过来,看着他一言不发。
“……怎么了?不同意吗?”
“同意!我当然同意!”母亲说着,直接站起身来,艺术也不欣赏了,拿出手机当场给段心凌转了三千块。
【zfb收款,3000元。】
收款成功的声音从段心凌手机里传来。
我超?出手这么阔绰?段心凌看着自己手机里突然多出来的三千余额,一脸震惊。
自己似乎发现了致富秘诀……
“我可说好啊,你花的每一笔钱都给我记好,回来我要核对,就算花不完也给人家绫华转过去,自己不能私吞,懂了吗?”母亲说道。
“……”
致富秘诀没了。
也行吧,给神里花钱的同时顺便给自己改善一下生活了。
得到资金支持以后,段心凌又找到神里,她经过母亲的提点,正坐在房间里的梳妆镜前学习现代的化妆技巧。
“神里?”段心凌在门口探进身子看着她。
“怎么了?”神里转过头来,眼线刚刚画了一半。
“明后两天是周末,你要和我出去玩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去哪里?我都不怎么熟悉这里。”
“我都规划好了,你只管收拾一下生活用品和衣服就行了!”段心凌说完,就走了出去。
三秒后他又折回来,微笑着说道:“别忘了拿泳衣!我们要去海滩!”
……
周欣怡得知自己的儿子要带着未来的儿媳妇出去过周末后,兴奋不已,不仅当场豪掷数千元资金,并且表示不够花的时候随时打电话请求支援。
当然,这三千块钱中有两千九百块都是给神里绫华的。至于段心凌,只要够他吃饭饿不死就行。
“儿子,用这个,装得多!”母亲说着,拉出一个硕大的行李箱和一个书包。
在帮段心凌收拾东西的时候,母亲还趁段心凌没注意往他的衣服堆里塞了两盒小雨伞。派蒙看到了这个女人的小动作,但是也并不知道那是什么,还以为是某种生活用品,所以就没有在意。
“明天记得早起!赶早班车!”晚上,母亲站在两人的门前依次嘱咐道。
段心凌刷了一会手机,和派蒙聊了会天就睡觉了。
神里绫华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窗帘没有拉,她望着窗外月明星稀,侧过身拿起放在床头的折扇,借着月光把它打开,拨弄了两下,又合上了。
“……会是一个良宵呢。”
自己来到人类世界也有一段时间了,在这里她见识到了先进的科技和发达的文明,虽然也发生了一些意外,但幸运的是自己并没有遭受到不测。这基本上全靠自己降临到的这个家庭。作为和自己一样大的“同龄人”,段心凌对自己表现出了热烈的情感。但是不得不说,多亏了他,自己才能顺利地适应新环境。虽然目前还没有关于两个世界流通的原因的消息,但是自己似乎也没有那么焦虑了,如果说非要有什么遗憾的话,就是联系不上家里,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担心。不过派蒙说两个世界的观测尺度不一样,那边的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
段心凌和他的父母会帮自己处理好一切事情,包括明天的旅途也是,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费心费力去处理烦劳之物了。神里绫华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心绪,毕竟自己自小便很忙,忙来忙去,忙家族的事物,大事小事都需要自己断定,很少有这么无忧无虑的时候。在她听说有位旅行者将要前往稻妻的时候,她本想请求他帮自己一件事情,但是没想到还没等到旅行者到来,自己便来到了旅行者的面前。这也是她第一次知道自己所处的世界在其他世界看起来其实是一个“游戏,这都是她未曾见识和理解的。
至于段心凌脑中的那位叫做派蒙的精灵,在那天段心凌和自己解释了看自己涩图的第二天就曾经给自己展示过派蒙的样子,很可爱的一个小精灵呢,不知道她会和段心凌交流一些什么东西。看样子,他们两个应该会经常吵架吧?不过段心凌似乎很熟悉派蒙,和她交流起来也没有什么隔阂。
段心凌的母亲周欣怡女士和父亲段泽军先生,都是极好的人,对自己毫不吝啬。周欣怡女士曾经抱着自己痛哭流涕,说只恨段心凌不是女儿身,让她操碎了心,虽然她也知道儿子这样过得也很快乐,但自己总归是不忍心让他一直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并且表示虽然不太清楚两个人进行到哪一步了,但依旧十分感谢自己。
伯父伯母对自己抱有这么高的希望,自己反而不知道怎么回应了。
神里平日里并不会胡思乱想,但是今天晚上却一直思来想去,身体也有点燥热。她起身打开风扇,跪在床上,面朝它吹着风,凉快了不少。
神里绫华想起今天和段心凌在路上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和段心凌吃烧烤的时候她很开心。
神里起身下床,穿着睡衣,拿起扇子,借着月光,轻声哼唱着,在并不十分宽敞的房间里再次缓缓舞起来,她不知道为谁而舞,也不知道为何而舞。
窗外灯火明明灭灭,似乎在给她回应、喝彩。
一曲舞完,神里也有些疲倦了。她把扇子放回原处,躺回床上,合上了眼睛。
明天的旅程,浅浅期待一下吧。她对自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