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卫健收拾好工具,和宏采纳坐进三轮车的后面,阿红则负责驾驶的工作。三个人一路寻着痕迹,从阿红家里驶了出来。吴卫健感到很奇怪,一路上应该有几个地点是可以抓到阿有的,灵异特别行动组却没有行动。他们一路追踪到王队长和狗子出事的地点,所有的痕迹都消失了。“奇怪?什么痕迹都没有了。难道,阿有飞上天了么!”
宏采纳摘下眼镜。“啊!”
听宏采纳这么说,阿红急忙紧张地向天空看了看,就好象可以看到阿有似的。“当然不是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吴卫健摇了摇头。“嘟嘟”的一阵电话铃声,吴卫健直起身体,从口袋里拿出了电话。电话是警察局的李局长打来的,他告诉吴卫健,钱包的失主已经找到了。不过,还有些手续需要他去警察局一趟。听李局长这么说,吴卫健开心地答应他了。“阿红啊,你先回家,我要回去好好研究一下这些资料,有结果我会告诉你的。”
吴卫健对阿红说。“好的,谢谢你,吴教授!”
阿红感激地点了点头,开着三轮车回去了。“喂,阿有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宏采纳问道。“从医学的角度,人可以分为肉体和精神两部分,如果精神上出现问题,就会成为我们所说的那种‘行尸走肉’,也就是精神返祖现象。从灵异学的角度,古人又把人的精神分为‘三魂七魄’,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七魄,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其实人类的七魄,实际上就是藏密所说的位于人体从头顶到胯下会阴穴的中脉之上的七个脉轮,七个能量场。其中天冲魄在顶轮,灵慧魄在眉心轮,气魄在喉轮,力魄在心轮上,并同时与双手心和双脚心相连。中枢魄在脐轮,精魄在生殖轮,英魄在海底轮。人体的七魄同由命魂所掌。命魂又称为人魂,或者色魂。人类生命就是从此命魂住胎而产生的。命魂住胎之后,将能量分布于人体中脉的七个脉轮之上。而形成人的七魄。魄为人的肉身所独有,人死之后,七魄随之消散,而命魂也自离去,生命即以此告终。阿有现在的情况,七魄已散,三魂却没有离去,处于人鬼之间,真是很奇怪。……”“是这样。那么,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反正要晚上才能行动,我们先到寒山寺看看去。”
“先等我下,我去买两瓶水去。”
宏采纳看到前面不远有家商店,立即走了过去。“OK!”
吴卫健说道,站在路边等宏采纳。天气很热,空气中弥漫着很重的水汽,使人觉得有些发闷。吴卫健松了松领口,抬头看了看天空。南方天气的热和北方的热是不一样的,北方因为水比较少,是那种干热,只要站在树下或者什么遮阳的东西下面,就会很快感到凉爽。南方的水汽比较重,所以,即使躲在树下,也会觉得闷热。吴卫健正在四处张望,想找个可以遮阳的地方等宏采纳时,忽然有一块阴影遮在了他的头上。他抬头看了看,是一把花纸伞,从天空慢慢地飘落下来。“又来?”
吴卫健看了看,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们又见面了。”
纸伞在半空中停下,判官出现在他面前。“呵呵,我想找你不容易,你们找我却是很容易的。我正要找你呢。”
“为了阿有的事?”
判官依然面无表情地说。“特别行动组很少失手的,这回你们怎么会…?”
吴卫健看着判官,“难道,你们是故意放走阿有的?”
“不错!”
“为什么?”
“是因为四样东西!”
判官目不转睛地看着吴卫健,看了一会儿,背着手转过身去,“难道,吴生你不知道么?”
“什么东西,我怎么会知道?”
“呵呵。”
判官好象下了很大的决心,转过身来,“好吧,上次你问我原因,我没有告诉你。这次,我就告诉你吧。是为了那四把宝剑。”
吴卫健看着判官,并没有插言。“其实,在鹿王鼎出现以前,我们就收到消息,说有人在暗中寻找戮仙剑、诛仙剑、陷仙剑和绝仙剑这四把宝剑。无论任何人,要找这四把神器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要发动诛仙阵。诛仙阵一旦启动,人世间将会经历一场灭顶浩劫。天地崩,轮回颠倒,时空紊乱,人、鬼、神三界之间的界限将会消失,鬼蜮横行,……”判官表情严肃地盯着吴卫健的眼睛。“谁会有这么大的力量,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启动诛仙阵?”
“一开始我们受到误导,以为是你。所以,我们想防患于未然,就……”“就把我打入黄泉!”
吴卫健苦笑了一下,“难怪你们下手会如此毒辣,不留任何后路。可是,这一切又与夜食者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
“我们怀疑,夜食者的制造者,可能就是这一切幕后的主谋。”
“呵呵,你告诉我这些,就是要我不要轻举妄动,免得破坏了你们的计划。”
“与聪明人说话,果然很容易。我知道,凭你的能力,要找到阿有是很简单的。这条线我们已经跟好久了,希望你可以以大局为重,暂时不要干涉此事。”
判官看着吴卫健。“原来,你们是故意放走阿有的。”
吴卫健想了想,“好,我答应你。”
“谢谢,再见!”
判官满意地点了点头,人“刷”的一下消失了。吴卫健从判官的法界里面出来,天气太热,路上没有人走动,宏采纳还没有回来。他俯身拾起落在地上的那个伞形剪纸,在手心里揉碎,往天空一抛。那些碎纸立即变成一只白色的鸽子,向天边飞去。鸽子又变成一团火,燃烧殆尽,消失在空气中。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远方的天空,那迷人的天蓝色,那些懒散的云彩,……“喂,望天?在看什么?”
宏采纳拎着两瓶矿泉水走了过来,奇怪地向天空看了看。“没什么,走吧。”
吴卫健接过宏采纳递过来的一瓶矿泉水,向前面的公车站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