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神......我是神......”
这道声音又出现在傅凡的梦中,但这次的声音比以往都要清晰。
声音传来的方向,一个巨大无比的人影轮廓,慢慢浮现。
人影手中握着巨剑,巨剑的外形竟和贯穿地球的蓝色巨剑有几分相似。
这次的声音并没有持续很久,人影挥剑后,梦中的声音和画面骤然消失不见。
这一晚,是傅凡睡得最舒服、最安逸的一次。
恢复后的腿脚可以协助翻身,刺耳声音消失,不用担心被吵,充满女性清香和柔软的被子,才是主要的功臣。
第二天。
一起床,裹着毛巾的傅凡就去厕所和阳台。
阳台里的晾衣杆上,一条黑色底裤正迎风飘扬,这正是他的底裤。
林诗雨并不在家,只在粉色餐桌上留下了一张纸条。
“小凡,我去上班了,你在家里好好休息,桌子上有钥匙和一百块钱,饿了就去外面买吃的。”
字迹工整,有一股凌厉之势,和她的剑法一样。
看着纸上的内容,他很感动,虽然两人早就认识,但彼此熟悉不过是这两天的事。
两年来,除了易勇军外,林诗雨是第一个对他这么好的人。
突然傅凡笑了,喃喃自语道:“我怎么像是个吃软饭的?”
尽管自嘲,他还是拿走了一百块和钥匙出了门。
昨晚出门时,他并没有从家里带钱,这一百不拿,得饿一整天。
他分得清什么时候不该矫情,林诗雨的这份情已被他深深刻在灵魂里。
……
路,马路,寒冷且萧瑟。
尽管如此,荆南医院外的马路上却人来人往,寒冷的天气,生病的人数陡然增加。
医院靠里,有一栋独栋,是专门为军队和学校服务的。
大楼顶端‘保家卫国’四个大字气势恢宏。
此时,大楼中的一间住院病房中,有两个少年相谈甚欢。
房间墙角放着一把带血长枪和一把只剩半截的竹剑。
靠门的病床上,一男子背部缠满了纱布,趴在床边,对隔壁比他还惨全身缠满纱布的少年问道:“飞尘,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搞一把铁剑?竹剑容易断,没有强度呢。”
全身缠满纱布的少年是归海飞尘,而问话的男子是易勇军。
两人前天晚上被送到医院时,归海飞尘已经奄奄一息,经过一天的抢救,确定已无大碍后。
今天早上这才把他送到这间病房。
归海飞尘一边吃着馒头一边道:“穷.....慢......”
他一向吃的很慢,很认真,现在他还很虚弱,他害怕虚弱,荒野中虚弱等于死亡。
也许是在吃东西的原因,他回话的速度很慢,话的内容简单,他不喜欢多说话,说话也会浪费体力。
易勇军也不介意,继续道:“穷,我能理解,但慢是什么意思?我们作为觉醒命魂修行者,力量已是普通人的数倍,铁剑的重量和竹剑的重量,相差并不大啊。”
归海飞尘道:“有区别。”
他的回话依旧简单。
易勇军当然知道有区别,他只想表达这区别并不大。
“可是......”
他刚说完两个字,归海飞尘就开口了,这次他的话很多,因为馒头已吃完,在这里他觉得安全。
归海飞尘道:“我的剑法只有一招,这一招比的就是快,哪怕只是0.1秒,也能先杀死变异兽,慢就是死。”
这话听的易勇军心惊,没有危险跌宕的童年是无法领悟的。
想必,归海飞尘的童年过得异常艰苦。
他沉思了片刻,慢慢道:“以后我来做你的盾牌,我虽然攻击力可能不如你,但我的防御高。
以前凡哥,还没残废时,他主攻,我主防,在初三毕业武考中,获得了全城第一。
当年真是风光啊。”
说着,他便抬起头,开始回忆。
归海飞尘忽的转头,询问道:“傅凡是怎么残废的?”
他第一眼见到傅凡时,就感觉他不是个弱者,想不到曾经的他会这么强,想到这,他不由得摇头可惜。
易勇军眉头紧皱,沉思了片刻,道:“具体的原因我也不知道,他残废的很突然,看了很多医生都没查到原因。”
说完,两人都沉默不语了。
良久,易勇军眼神中流露出坚定的目光,道:“我相信他肯定会好起来的。”八壹中文網
归海飞尘用力的点了点头,而后指着墙角的长枪道:“能把你的长枪给我看看吗?”
用竹剑,除了快之外没有任何优点,攻击力弱,易断,要是又遇到前天那种情况,防御能力极差的竹剑,只会让他死的更快。
他也起了换剑之心,一把属于他的剑。
“可以啊,我去给你拿。”
易勇军又露出了笑容,似乎再多的磨难也无法磨平他的微笑。
微笑的力量很大,它会感染见到它的人。
傅凡能如此坚强,易勇军的微笑帮了不少忙。
他双手撑在床沿,将身体撑起,背部的伤口仍在隐隐作痛,但他始终保持着微笑。
自己心爱的武器能得到认可,是多么美好的事,疼痛什么的,都可以忍受。
这把长枪是他在初中时开启命魂后,父母送给的他的礼物,据说是秘境中一种特殊陨铁打造而成,重量相对较轻,强度高,延伸率好。
红眼腥鼠的爪击都没在上面留下一点痕迹。
重量轻是相对铁而言,实际重量也达到五十斤,这个重量对于青铜七星易勇军而言,并不重。
但他现在受伤,体能什么的都还没有恢复,拿起长枪时,背部的伤口撕裂的疼痛。
他还是微笑拿起长枪,走到归海飞尘床边,缓慢的将长枪递给归海飞尘。
“嘶......啊”
就在他躬身弯腰时,背部的伤口突然裂开,剧烈的疼痛让他握不住手中的长枪,整个人随着长枪,压向归海飞尘。
归海飞尘的伤更重,这一压,压的他直冒冷汗,嘴唇都在发抖。
尽管如此,他始终没有叫出来。
“咔.......”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