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恂初通过她的表情也隐约猜到了什么。
他不由分说带着云千裳往回走。
还好禁军们要挨个院子搜查,速度难免比他们慢。
路上,沈恂初一边带着云千裳飞檐走壁,一边还有精力开玩笑:“看来要倒霉的是我们。”
云千裳没心思搭理他,只希望他们能赶在善白和禁军之前,把那群人转移出去。
沈恂初的轻功卓越,没一会儿,二人便到了安置少女们的禅院。
让他们暗暗心惊的是,院门大氅,里面的烛火全灭,周围静得不像有人迹。
不好,难不成他们来晚了?
云千裳和沈恂初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底看到了狐疑。
“先进去瞧瞧。”说完,云千裳就要率先往院子里走。
刚抬脚就被一条胳膊拦住了。
沈恂初看她一眼:“本王先去探探路。”
他怕里面有诈,不肯让云千裳进去,于是不给她反驳的机会,自顾自踏进院门。
云千裳把自己藏在墙根下的阴影中,眸子紧紧盯着沈恂初的背影,若是有人偷袭他,她还能及时出现用毒粉逼退对方。
出乎意料的是此处好像真的没人。
沈恂初一路进了里屋,房门关闭的一刹那,低沉的声音响起:“何人在此?!”
闻言,云千裳心头一跳,不管不顾地跑了进去,推开门刚要拿出纳兰铃释放毒粉,便看见影二被一位浑身用黑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一掌击退,撞碎了桌椅吐出血。
沈恂初当即出手,他的速度快如闪电,云千裳甚至只看见了一团黑影,他便已经和黑衣男人过了几十招。
她按耐住心底的担忧,怕纳兰铃里的毒粉会波及到沈恂初,于是不敢出手。
只好先去检查了一番影二的伤势,等再抬头时,黑衣男人便被沈恂初一掌正中胸膛,朝后一连撤了数步。
“你的眼神好生眼熟,本王觉得曾经见过你。”沈恂初的眉心微蹙,他说。
但是他想不起来这人究竟是谁。
云千裳也猝不及防和黑衣男人对视,刹那间倒吸了一口气。脑海中突然跃入一双眸子,简直太像了……
可是那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这时屋外突然晃过一阵微风,大开的房门被一下推得关闭了。
沈恂初的眉心一跳,猛然转头看着云千裳:“快离开那里!”
他想朝云千裳走去,却被黑衣男人拦住,三尺青锋朝他的脖颈挥去。
无奈之下,他只得闪身躲避,却让旁人抢占了机会。
云千裳迅速回神,手中的纳兰铃刚晃动了一下就被人击飞了出去,落在墙角,发出瘆人的铃声。
她的脖颈上赫然横着一根佛杖,虽然不是什么利器,但她知道,只要敢动一下,佛杖就会立马敲断她的脖子。
“王爷别来无恙,上次一别之后,老衲日夜难眠。”善白的声音苍老得像糙树皮,割裂着众人的耳朵。
沈恂初凝视着他,漆黑的眸子里翻滚着恐怖的杀意:“她对于本王来说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你以为本王会因为她这枚棋子而妥协吗?”
善白手中的佛杖纹丝不动:“既然如此,王爷为何会对老衲有如此强烈的杀意?”
“她能帮王爷压制蛊毒,你们又朝夕相处数月,是否有真感情,王爷比老衲清楚。”
他的话音落下,云千裳和沈恂初皆满心震愕。
他为何会知道沈恂初体内有南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