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就是吴兰举办的宴会了。吴兰几乎是将K城大大小小的名流权贵全请了过来,宴会时间一到,容家会客大堂几乎全部占满了人,简黎站在二楼俯瞰一楼大堂,看着拥挤的人群,不由得感叹一声:这场面任谁看了不得说一句,吴兰对容依瓷可真的是重视啊!“站在这里干什么?下面快开始了,走吧?”
容瑾肆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简黎靠近他的怀里,微微仰头,“咱们又不是这场宴会的主角,着急下去干嘛?”
听着简黎话语中似乎有些微的醋意,容瑾肆低低一笑,“怎么?你吃她的醋了?”
“谁吃醋了?!胡说!”
简黎一挣,离开了容瑾肆的怀抱,看着下面乌泱泱的人群,认命地说道:“走吧,该见得还得见。”
简黎想走了,岂料容瑾肆又拉住了她的胳膊,轻轻一扯,又扯进了自己的怀里,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用哄小孩一般醉死人的语气说道:“你要是真不想下去,我可以带着你离开。”
简黎知道,容瑾肆既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就一定可以做到。但是今天东道主是容家,容瑾肆是容家二公子,她是容二公子的夫人,要是他们两个双双都不出现的话,未免会落人话柄,平白惹人笑话容家。于是,简黎感动于容瑾肆体谅她的烦心,也得替他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好了,不过是四个小时的晚宴,有什么熬不住的。刚开始我们就离席,多不好,到了中途的时候,咱们再悄悄出来就行了。”
“行,都听你的。”
容瑾肆揽着简黎的肩膀,拉着她下了楼。两人刚一到楼下,吴兰就已经拉着容依瓷上了台。“各位来宾,感谢各位来参加我这二弟和侄子侄女的接风宴。我们家容老二常年在国外待着,带着两个孩子也是很少才回来一次,所以各位对他们有些陌生。正好今天借着这个机会,我再隆重地介绍一下……”简黎和容瑾肆隐藏在人群的最后面,同样和他们选择藏在最后面的,还有容瑾年和顾季夜。“大哥,知知怎么没来?”
容瑾年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回道:“她现在应该已经坐上飞机了。”
“又进组了?”
“是啊。”
容瑾年的语气中还颇有些哀怨的意味,听得简黎不由得想乐。“大哥你这副样子倒是让我想到了一个词。”
容瑾年闻言,以为简黎要说些什么高大上的词出来,一脸天真地问道:“什么词?”
“怨夫。”
“怨夫?!”
容瑾年还没说什么,旁边的顾季夜听到这个称呼开始捧腹大笑,笑得上气都要接不住下气了。“怨……夫……?”
容瑾年对这个词似是有些惊讶,当然,更让他惊讶的是,他以为简黎会说出些高端的词汇,却没想到给了他这两个字。简黎权当没有看见他脸上的震惊,继续说道:“你这样子,可不就是在家苦苦等待出差的老婆回来的怨夫吗?”
容瑾年张了张嘴,似乎是想再辩驳两句,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他好像真如简黎说的那般,是个“怨夫”?几人玩闹的功夫,那边主角的台上功夫也表演完了。容瑾楚和容依瓷刚一下台,就被各大家族的年轻公子和小姐们围住了,一个个嘘寒问暖,十分的自来熟。刚才容继远和吴兰在台上的态度在场的人谁都能看得出来,容瑾楚和容依瓷这两位从国外归来的公子和小姐,以后定是要在容家的庇护下,在K城立有一席之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