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顶嘴?”
穆秋寻生气,直接去把门打开,“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赶走他。“不可理喻!”
“魏辰逸”甩袖离开。花钟子见了都不禁有点害怕。穆秋寻气得坐在椅子上,还重重拍打椅手。花钟子把门关上,才过来说:“师兄又惹你生气了?”
这帕子的事还没过呢!师兄他怎么又惹她生气了?大猪蹄子!穆秋寻气得脸都黑了:“他哪天不惹我生气?”
她虽不算是脾气特别好的姑娘,但也不是无理取闹没教养的。他刚说什么?说她“无理取闹”?“就是!”
花钟子是个有眼色的,而且知道这宫里哄好了师兄就好过了,那哄好了小寻比哄好师兄就等于哄好了师兄。花钟子又说:“都是师兄不好,才会又惹你生气了。”
穆秋寻问她:“我是不讲理的人么?”
他说她不可理喻。“怎么会?”
花钟子心想,这就算是会,她也不敢说“会”啊!穆秋寻望着她,她有些怯:“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瘆的慌。“你在敷衍我?”
她蹙眉。“我敷衍师兄也不敢敷衍你啊!”
“他是一国之君,你这话不可信。”
她打趣。“师兄虽然是一国之君,但他留着我还有用啊!”
她说,“但得罪了你可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穆秋寻好奇。“这死也没什么大不了,要是得罪了你,还不是生不如死?”
花钟子如实说道。“我有这么毒么?”
花钟子:“这师兄不是很好的例子么?”
“他怎么了?”
“谁当皇上当得他这么窝囊?害怕媳妇?”
“噗嗤……”她忍不住笑了。想了想,确实如此。普通男子也难以做到如此,更何况他是西月国的君主。不过……穆秋寻故意克制,说:“他哪里怕我了?”
“你瞪一眼,他都不敢说话。再说了,赫太后是师兄的母亲,以往,他不曾违背过赫太后的意思,就因为你,他和赫太后闹得很僵。”
听到这些话,穆秋寻就气不起来了。他确实有因为两个人的感情做了很大的努力。“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她生气:“那我还为了他来到这深宫里呢!”
虽这么说,但是她语气确实稍稍好了许多。“所以,你想跟着师兄回来,气他坑蒙拐骗把你锁在宫里?”
花钟子到现在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如果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又怎么能让她气消?“那也不是……”她说,“这事早就过去了。”
当时她的确气得牙痒痒,但后来想想却觉得也不失为一种可爱。花钟子见她已经没那么大火气了,才小心翼翼问:“所以小寻,师兄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气?”
在她看来,小寻是个大度的人。穆秋寻也知道她方才说的都是安慰的话,叹了一口气。其实他也没做错什么,换作她成为一国之君,有这样的权力,可能就没他那么能把持得住。“能有什么事?”
看到那些后妃她就心里不爽快,看到她们仗着身份欺负人她心里更加不爽快。可是她也不好承认。“没什么。”
见她恹恹的不愿意说,花钟子就识趣地不再问下去。花钟子见她在想事情,就悄悄地出去,找了一圈才逮着云飞,问:“你家爷和小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吵成这样?”
云飞也正为此事头疼,就老实交代:“贤妃给了侍女小云一巴掌。”
“就这件事?”
肯定不是因为这样啊!“也没别的事啊!”
“当时小寻怎么说?”
“我离得远,没听清。”
云飞想了想,说,“或许可以问问爷?”
嗯……花钟子想了想,瞪了一眼:“你想我死无葬身之地?”
“那要是解决不了,就是我们死无葬身之地,留着我,起码清明能给你上个坟。”
花钟子眸子愈发沉,云飞被瞪得忙笑道:“我开玩笑,开玩笑……”一刻钟后,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花钟子才举起手来,要推门进去。就在这时,云飞就带着个人来,高喊:“有办法了!你看我找了谁?”
“阿柴?”
阿柴一见到“穆秋寻”就跪地行了大礼,战战兢兢,紧张得浑身颤抖。“叩、叩、叩见娘娘……”花钟子听了都觉得很辛苦来,低声问云飞:“他能解决这个问题?”
“试试吧!”
云飞说,“先前在府里的时候,都是阿柴的点子有用。”
花钟子想,正好让阿柴去先进去试试水,于是点点头。“去吧,阿柴。”
阿柴听到云飞这么说,就乐呵呵起来,进去前还不忘说:“记得你答应我的。”
“放心,不会骗你的。”
阿柴敲了敲门,得到对“魏辰逸”的允许,就进去了。两人在外边等得很忐忑,但令他们讶异的事,不多时,阿柴就出来了。阿柴还笑嘻嘻的,看来没有被骂。“怎么样?爷怎么说?”
云飞凑过去问,穆秋寻也好奇地等着他回应。“嗐!我当是什么天大的事,不过是这位爷不会哄娘子。”
“嗯?”
花钟子有些相信阿柴的能力了,又讶异,又好奇:“你们都说了什么?”
“小的也没说什么,倒是爷问了我几个问题。”
“爷问了什么?”
云飞也好奇。“爷问小的,翠翠有没有莫名其妙生气的时候。”
因为未来皇后娘娘的确是莫名其妙就生气了啊。他们点头,表示让他继续说下去。“你怎么回答爷?”
“我就想起昨天,翠翠就莫名其妙生气。”
“你家媳妇为什么生气?”
“小的现在不是在御膳房么?前些天,张家的媳妇来讨了个鸡蛋,翠翠知道了就生气。”
花钟子说:“翠翠这么小气?”
“翠翠不是小气的人。她要是小气,小的就不会把鸡蛋给张家的媳妇了。”
“那为什么生气?”
“翠翠跟我吵架的时候就说我老说张家媳妇如何好,现在还给她鸡蛋,还让我跟张家的媳妇过。我一听这不是打翻醋坛子么?”
“像极了!”
云飞说。“什么像极了。”
花钟子没听明白。“一会说。”
云飞问他,“然后呢?”
“爷就问我怎么跟翠翠说。”
“我就老实说啊!”
“所以,你是怎么跟翠翠说?”
“倒也没说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飞瞪眼。“不是。云侍卫,你误会我了。”
阿柴忙摆手解释,“你有所不知,不需要说什么。”
“不需要说什么?”
花钟子蹙眉想了想,又问,“那你是做了什么?”
阿柴满脸通红,红到耳根了。“你做了什么?”
花钟子也好奇。“就……就……”云飞催促:“别支支吾吾的,有什么说不得的?”
“就……那个……”“那个什么?”
花钟子也好奇。阿柴吓得忙跪地,给花钟子磕头:“娘娘饶命,小的不敢玷污了娘娘的耳朵。”
“有什么是说不得的?”
花钟子奇怪,“那你就把你跟爷说的话重复一遍。”
阿柴犹豫了一下,云飞急得威胁他:“你再不说,小心被割了舌头。”
“我说就是了。”
他憋红脸,“小的告诉爷,心急之下,就把翠翠抱到床上……”他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突然又停了。花钟子:“然后呢?”
“还要说么?”
阿柴苦着脸。“说。”
她说。“脱了翠翠的衣服。”
他着实不心说这么流氓的话。“然后呢?”
奈何花钟子不经世事,还是个神医,“扎针祛火么?”
噗嗤……云飞虽然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见花钟子还想问下去,就忙止住:“可以了,阿柴,我们知道了。”